“趙夫人的說法,只是想見見這幾位,也沒有其他想法?”程步賓校長又看了一眼那張紙片,是有點奇怪!一個省~長夫人,來到學校,難道真的就是爲了見見,哪幾位素昧平生的女學生?程步賓怎麼也想不通,也找不出哪點不合理的地方?
雷志堯學監和簡逸民教授,在旁邊也聽得清清楚楚,不過想法就要簡單多了。對方是省~長夫人,也算是上面來學校的大官吧,對方的身份還是學生的家長,來見幾位女學生,又沒有什麼非份之想?沒有什麼不妥之處呀?
“你們放心!我只是見見而已,沒有什麼其他的想法!”解梅芸淡淡的笑了笑,學校嘛,是有些迂腐,教書育人,也就是照本宣科,缺少了幾分生活的靈動性。
“趙夫人,你稍微等一會!”程步賓校長點點頭,搬來椅子讓解梅芸坐下,又轉身對雷志堯學監說道:“澄文,麻煩你跑一趟,去把哪幾位女學生請過來?”
“我這就過去!”雷志堯學監說着就離開了辦公室,這些事情跟自己關聯不大,簡逸民教授也跟着離開。
劉耶穆和耿蠡跟在解梅芸身後,沒有說話,主子沒有發話,當然也輪不到他們說話。
“趙夫人到敝校,應是敝校之榮光,若有怠慢之處,望趙夫人多多諒解!”程步賓校長覺得不能冷場,說點順心的話。
“哪裡哪裡!程校長謙虛了!到學校來,也談不上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本來就有點麻煩校長,更沒有什麼怠慢之說!到是校長多慮了!”解梅芸微微一笑,淡淡的迴應道,這些都是場面話,實際上也沒有什麼意義。
“很好!趙夫人爲人坦蕩,鄙人從心底敬佩!”程步賓校長沒有想到對方一點架子都沒有,還滿口的謙虛之詞。
“校長投身教育,不圖名利,一身清貧,也是令人敬佩!”解梅芸回敬了一句。
“呵呵!趙夫人真會說話。那就請趙夫人稍等片刻,她們很快就過來了!”程步賓校長互相奉承了幾句,這樣做混個臉熟,也是爲以後好辦事情。
隨着一陣的腳步聲,和嘰嘰喳喳的說話聲,雷志堯學監帶着湯歆熒、杜立含、夏妍蕾、路靜苗來到了辦公室。
“校長好!”幾位美女連忙給校長問好。
解梅芸、劉耶穆、耿蠡三人更是眼前一亮,耳聽爲虛,眼見爲實,四大美女,果然名不虛傳。
湯歆熒,聲音柔聲細雨,婉轉悠長;修長身姿,更顯得嫺靜端莊,有點小窗凝坐獨幽情的意境。
杜立含,聲音婉轉柔和,似水如歌,端莊矜持,伶牙俐齒,有一副不服輸的勁頭。
夏妍蕾,聲音如空谷幽蘭、清澈動聽,性格有些剛烈,但又失溫柔體貼之美。
路靜苗,聲音甜如浸蜜,軟若呢喃,顯得柔柔的,有一種我見猶憐的感覺。
“校長,讓我們來有什麼事啊?”幾位美女又一陣問道,聲音銀鈴般似的,像幾隻鳥兒在吟唱。
“各位同學,是這麼一回事?這位是省~長趙遠明的夫人解梅芸女士,來到我們學校視察工作,順便想見見你們!”程步賓校長又對解梅芸說道:“趙夫人,她們都來了,你看……”
“幾位同學,是這樣的,本人私下常聽人議起,貴校的四朵名媛,是如何的百年難遇、瑰姿豔逸、端麗冠絕?我還不相信呢?今日一見,果真如此!”解梅芸站起身來,看着眼前的幾個美女,頓時心花怒放,滿臉笑意,仔細的觀察了一番,一些浮誇的話語從口中娓娓道來:“今天也是機緣巧合,路過國文大學,進來打擾了校長,才得以見到各位,真是有幸!”
“謝謝趙夫人誇獎!”雖然嘴裡這麼說道,四大美女心裡也納悶,不可能這麼簡單吧!難道還有其他的陰謀?此時此刻,卻一點也看不出來,對方滿臉的微笑,還帶着親和力。
解梅芸又問起幾人的學習情況,四大美女也如實回答。閒聊了一陣後,解梅芸才起身告辭。
雷志堯學監送湯歆熒、杜立含、夏妍蕾、路靜苗四人回教室……
程步賓校長望着解梅芸離去的背影,心裡又是一陣暗暗思忖:這件事情,沒有這麼簡單,就這麼結束了?這個得罪不起的人,不知道又要生出什麼幺蚊子?
在國文大學的女生寢室裡面,四人也進行激烈的爭論。
“這個省~長夫人來學校,不爲別的,就爲了見見我們,我們是學生呢?有什麼好見的,一定是居心叵測!”夏妍蕾一回到寢室就開始叫了起來。
“看這個省~長夫人,面相還是挺和善的,如果也是心懷叵測之人,那此人一定有所圖謀,也非良善之輩!”杜立含點點頭,也做出迴應。
“恐怕以後又不安寧了,大家要小心點喲!”湯歆熒有點擔心,但是後面要發生什麼?心中也沒有個準!
“聽說是趙格辛的母親,有其子必有其母!從惡少身上,也能看出這位省~長夫人的強勢!” 路靜苗從自己的角度看問題,拖着呢呢的聲調,把兩人作了一番比較。
“反正這些當官的,來學校一趟,總要弄些是非出來,才心甘噻!”雖有怨氣,但總歸要面對,夏妍蕾嘆了一口氣。
“該來的總是要來的,只有看我們自己怎麼把握了?是不是?”杜立含不得不慎重起來。
雖小有爭論,但這件事,還是在大家心裡產生了陰影,因爲不知道後面會到底怎樣……
幾天後,湯歆熒、杜立含、夏妍蕾、路靜苗,四人的詳細資料以及家庭背景情況,都放在瞭解梅芸的面前。
“湯歆熒,女,漢族,現年十九歲,雲集人,生於光緒三十一年乙巳歲六月,家中長女,有兄弟姊妹五人,父親湯兆戌,母親汪氏,一家大小靠其一間豆腐作坊爲生,家底薄,無背景,更無顯赫的身世。”
“杜立含,女,漢族,現年十九歲,杜家溝人,家中獨女,其父杜石延,一名拳師,無靠山,無背景。”
“夏妍蕾,女,漢族,現年十九歲,夏家堡人,家中獨女,父親夏老倌子,母親姚氏,做糧食生意爲生,無靠山,無背景。”
“路靜苗,女,漢族,現年……”
解梅芸站在大廳裡,看了看耿蠡遞過來的這些資料,真的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了,怪說不得,人們稱之爲平民美女。
“四人都不錯,看主人怎麼取捨了?”管家耿蠡站在旁邊小聲的說道,看樣子,解梅芸正在做艱難的抉擇。
“耿蠡,你覺得我會挑選誰?”解梅芸望着耿蠡,心中着實進行了一番斟酌。
“這……小的確實不知!”耿蠡把頭直搖,自己怎麼判斷得出,個個青春活力,貌美如花,丰姿綽約。
“你準備一下,離學校近一點的,找個環境優雅點的地方,我們來個點對點的面談!”解梅芸終於說出,自己的下一步想法。
“好的!我一定去辦好!”耿蠡點頭應諾,當奴才的,就應該給主子把事情辦好!稍後,又問道:“主人準備請哪位姑娘呢?”
“湯歆熒!”解梅芸的口中終於吐出了一個女生的名字。
湯歆熒、杜立含、夏妍蕾、路靜苗四人,這天一放學就回到了寢室,正在嘰嘰喳喳的討論今天的學習課題。耿蠡就來了,見到四人,滿臉微笑,行了一個躬手禮後,說道:“四位姑娘好!我們又見面了!我是趙家的管家,我叫耿蠡!今天奉我們家夫人的命令,特來邀請湯歆熒姑娘,前往學校旁邊一茶肆相敘!”
“對不起,耿管家!我是不會跟你出去的!” 湯歆熒果斷的拒絕了耿蠡。
“湯姑娘,你可能擔心安全問題,因爲前段時間出現了紅毛鬼的事,不過,你放心,我耿蠡說到做到,一個時辰內,我保證把你安全的送回來!”主子安排的任務,耿蠡必須得完成。
“萬一出了事情,你付得起責?”湯歆熒望着這個耿蠡,說話說得誠誠懇懇,不像一個虛假耍滑之人,去還是不去,湯歆熒把眼光看向其他三人。她們也是一臉的茫然,有搖頭的,有無法確定的,看樣子這其中的厲害關係,誰都無法做主?關鍵時刻,還得靠自己!
“耿管家,看你說得這麼誠懇,那我就去一趟吧!”湯歆熒心想,不去一趟,怎麼知道對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哦!湯姑娘答應了?”都四十好幾、大叔級別的人啦!耿蠡一見對方答應了,滿臉露出笑容,還帶有幾分兒童似的天真,一句話,高興唄!
“嗯!”湯歆熒點點頭,又來到杜立含、夏妍蕾、路靜苗面前,低聲說道:“如果我一個時辰內沒有回來?就麻煩三姐妹通知一下海青……”
“哪!湯姑娘,有請!”耿蠡說着,手輕擺了一下,一個請走的姿勢。
湯歆熒跟着耿蠡離開了學校,過了一條街,沒有走幾步,就到了一間茶肆,裝飾還挺別緻的,是一個適合上流社會、商賈賢能,聚會交流協商之場所,還美其名:千古茶肆。
茶肆裡面相當清靜,耿蠡領着湯歆熒來到一個雅間,解梅芸已經在裡面等候着,茶几上已經擺好各種糕點小吃,茶,已經去掉了頭開,正散發出陣陣的清香。
“主人,我已經把湯姑娘請來了!”耿蠡站在解梅芸面前,聲音壓得低低的:“你們聊聊,我在門外候着!”
“湯姑娘,請坐!”解梅芸見耿蠡已經退到了雅間門外,忙招呼湯歆熒入座。
“省~長夫人,有什麼事?你就直說吧?”湯歆熒想節約時間,也不想跟對方兜圈子。
“不急不急,一點小事情!先品品茶,潤潤口!”解梅芸微笑着用手指了指茶水,並端了起來,放在嘴邊,呷了一口,讓一顆心淡然在茶水裡。淡然,使人簡單,簡單,使人快樂!
湯歆熒也只有呆呆的坐着,對面前的一切,一點不感興趣。
浮生不在,茶語清香,注一灣水,取一瓢茶,入壺出湯,濃稠甜蜜。
過了一會,解梅芸才放下茶水,慢慢的說道:“湯姑娘,不知你對我們趙家瞭解不?如果不瞭解,你可以慢慢了解一下!趙遠明雖說是一個省~長,卻對家裡的事從不過問,我和他膝下有一子,叫趙格辛,雖說頑劣,但對父母也挺孝順,同你年齡也相當,不知湯姑娘是否願意,做我們趙家的兒媳婦?”
解梅芸說話也是簡單明瞭,幾句話就說明了意圖,這也不是什麼好大的事?也不想在上面浪費太多時間!
“謝謝省~長夫人,瞧得起我湯歆熒,不過你的的美意,我是無法享受了,我有男朋友,我很愛他,他也非常愛我,我們也定了親了!”湯歆熒聽到解梅芸的話,非常吃驚,也在預料之中,這女人做什麼事,都是帶着目的,居然幫兒子找起媳婦來了,拒絕二字是不容商量的,湯歆熒非常婉轉的、有理有節的回絕了。
“湯姑娘不要回絕得這麼快?不妨再考慮考慮?”解梅芸微微一笑,又呷了一口茶水,茶水的清香,瞬息又把味覺填得滿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