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海青說的如此認真,文書欣心裡也知道,師哥說的那肯定就假不了,也不在繼續追問。
海青停了停又說:“現在我想起都直發毛!還有我們沒有繼續深入山脈腹地也是正確,你們知不知道哪裡埋伏着什麼?”
“不知道!”易沉搖了搖頭回答。
“血隱忍者!”海青看了大家一眼,又接着說:“如果大家進去會有什麼後果?不敢想象。對方看得見我們,我們卻看不見對方,我後來想想都覺得害怕。”
海青又把救杜立含、夏妍蕾的過程,簡單的說了一下後,對大家又說道:“秋元徵一已斃命,那個虞蕩山腹地的測繪隊營地,已被我們徹底的毀了,在那裡的人基本上已被消滅掉了,從明天開始,他們的後臺老闆會發瘋的亂咬,瘋狂的報復,我給你們說這些,就是要引起大家的重視,雖然已作出相應的安排,但是也需要大家的配合,這樣纔不給對方有空子可鑽!這下大家明白沒有?”
易沉、崔凡輝、文書欣,都點了點頭。連飛花都覺得這個窟窿捅得有點大,對海青作出的後續安排還是比較稱讚的,基本上做到了事無鉅細:“我覺得這樣安排合理,我們大家都按海青說的辦!”
“我們搬離這裡也是爲了預防萬一,小心使得萬年船!”海青見說的差不多了,又對易沉、崔凡輝叮囑了一句:“你們先過去,一切小心點!”
“大哥哥,你也要注意點,我們就先過去了。”易沉說罷和崔凡輝一道帶上行蘘離開了這裡,再次住進四季客棧。
飛花和文書欣回房去收拾去了,海青把空置的每個房間,都仔細的檢查了一遍,把部分生活過的痕跡抹去,不留下任何蛛絲馬跡,把藏在屋頂籠龕的槍支彈藥取出來,轉移到其他屋頂的隱蔽處,這些做得差不多了,海青獨自一人坐在屋頂上,望着漆黑黑的夜空,不由得打了兩個冷顫,雖已入冬,北方早已雪花飄飛,南方的寒流還是要來的遲些。
海青想了很多,這麼做到底爲了什麼?這麼做正不正確?第一點,每一個普通民衆都應該捍衛國家的利益,特別在國家積弱的時候,一些列強卻趁着國內軍閥混戰、無暇顧及,瘋狂的掠奪我們國家的地下資源,這些強盜都該死,只要有人挺身而出,都是正確的。第二點,當同胞在你的面前,遭到強盜們虜辱殘害時,你難道不挺身而出?眼睜睜的看着強盜們肆意妄爲,這是絕對不行的。想了一會也就想通了,理了一下思緒,想一想還有哪些沒有考慮到?目前能想到的可能也只有這些了,海青從屋頂跳了下來,回到房間休息。
第二天,海青再檢查了一遍,才大門上鎖,和飛花、文書欣一起離開,把她們安全送到了四季客棧,海青叮囑了文書欣一句:“師妹也儘量不要外出,你師傅的藥,放學後我會帶回來!”
“謝謝師哥!”文書欣道聲謝,就攙扶着飛花走進了四季客棧。
海青轉身往學校走去,來到女生寢室下面,站了一會,湯歆熒就拿個揹包下來了,遞給了海青:“謝謝你,海青同學!”
“告訴她們一聲,載她們的那個車伕,我已經處理好了,叫她們不用擔心了!”海青接過揹包,對湯歆熒說道。
“真的啊!太好了!”湯歆熒一聽,差點跳了起來。
“淡定點,回去吧!我也回寢室了。”海青說罷,兩人分開,各回寢室。
海青回到男生寢室,把這個裝滿衣服的揹包,放到儲物箱裡,從左豐原那裡收回請假條:“被其他事情耽擱了,沒有去得成。”
“你一天到晚事情挺多的,下次去的時候,把我也捎上?”左豐原一邊整理內務一邊說道。
“下次有時間再說罷!”海青戴上帽子,換上學生裝,稍微休息一下。
“大家先到操場,今天是週一,有升旗儀式!”蕭岸波同學對大家說道。
同學們陸續走出寢室,向操場走去。
巖崎會長快到中午的時候,才接到虞蕩山腹地,測繪隊營地被一鍋端的消息,氣急敗壞的帶着佐野、高田,還有黑龍會的一幫精銳,直奔虞蕩山。
經過仔細的現場勘察和分析,無法得出精準的結論,巖崎對測繪隊營地被毀到不很在意,毀了可以重建,關鍵是秋元徵一的斃命,才讓他最爲頭痛,這可是東洋陸軍總參部情報機關派出的傑出人物,自己怎麼向上面交待?
“會長,你看會不會是支那軍隊乾的?”佐野站在巖崎的身旁,望着被毀得一塌糊塗的營地:“對方可能也是軍隊中的精銳,突破防區,我們的外圍血隱忍者被一一剪除,對方也有高高手,武功在我們忍者之上,炸燬了彈藥庫,殺死了秋元徵一和測繪隊隊長,他們死於類似於竹箭的東西,就能說明對方有高手參加,還實施了炮擊,半途還伏擊了我們的攻擊隊,另外還敲掉了我們的隱蔽槍手,這不可能是一兩個人就完成得了的吧!”
“我也懷疑是支那軍隊乾的?可是沒有看見軍隊異動的痕跡呀?”巖崎會長說着,看見從遠處過來的高田,又說道:“你那裡的情況怎麼樣?”
“我探到的消息就是,今天的確有人來虞蕩山,五個人,乘坐兩輛馬車來的,但是下午就走了,營地被毀時間應該接近傍晚,中間相差幾個鐘頭,可是時間對不起呀?”前去調查的高田回來給巖崎會長彙報的新情況。
“高田,有線索就一定不能放過,你帶上黑龍會的精英,負責追查那五個人和兩輛馬車的下落;佐野,你帶上我們的精銳,就留在虞蕩山,一個是善後的事情,一個是繼續調查這裡的一切原委!”巖崎會長向兩人下達命令。
一週過去了,兩週過去了。高田帶領的黑龍會高手,用盡了各種方法,五個人和馬車,連影影都沒有撈到,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最後高田得出的結論:這五個人和馬車就對方放出***,迷惑和擾亂我們視線的,根本就不存在,這就是一支神秘部隊乾的絕密行動!
佐野在虞蕩山就是把這些屍體火化了,骨灰入壇,準備運回國安葬,在虞溝村問來問去,還是那幾句話,也無其他建樹。
當兩人把各自的情況彙報給巖崎會長,得到的就是一通臭罵。巖崎會長罵完以後,又接着說:“我已經把這裡的情況報告給了大本營,大家辦事不力,就等待大本營的處理吧!不過,佐野撤回來,協助高田,不要停歇,繼續追查!”
當巖崎、佐野、高田三人,爲虞蕩山事件捕風捉影的時候,海青他們已經住下了新租的房屋,離原來東塘路的房屋有兩條街遠,銅鑼巷十九號,租金差不多,就是地方稍微偏點,但是房間還要多些,上下各六間,共十二間正屋,前後兩個院落,還帶幾間廂房,廚房、浴房,茅廁在後院落東側,環境還不錯,比較蔽靜,大家都比較喜歡,海青還把藏在東塘路二十五號附近的槍支彈藥,移了過來,藏在屋頂的隱蔽處,方便以後使用。
蔽靜環境,也是爲了方便飛花好調養,大家平時練練功,也不影響到別人。易沉特別的高興,在庭院連續翻了兩個跟斗,兩個字,就是滿意!
這連續半個月的服藥調養,飛花也恢復神速,加上海青時不時,就來一手銀針過穴,所以各方面都有明顯的改觀。看着易沉在院子裡又蹦又跳,心裡也充滿喜悅,虞蕩山事件的後續發酵,已經被海青全部言中,問題是所有的安排,都非常精準到位,都在可控範圍。
“易沉今天這麼高興,是不是多蹦幾下也不累呀?”飛花從屋裡走了出來笑着對易沉說道。
“師姑,易沉不累,多蹦蹦,好處多!”易沉一邊回答,一邊又打起旋子來,單腳着地,身體橫空盤旋。
“師傅,你的精神也不錯啊!”文書欣站在院子裡,看見師傅出來對易沉說話,也趕緊來到師傅身邊。
“你去幫幫崔凡輝,隔會你師哥就要回來了!”飛花對文書欣說道。
“師傅,師哥回來還早呢?”文書欣嬌羞的對飛花說道。
“你看看天色,不早了!”飛花用手指了指天空,看着文書欣說道。
“好吧!”文書欣捩捩嘴,有點不情願的走向廚房。
當海青回來的時候,一桌子香噴噴的佳餚已經擺滿,又是一幅溫馨的畫面,跟在家鄉遊家大院一樣,一家人圍在一起吃飯的景象又在大腦裡出現。
飛花又何曾想到,不是身中毒素,自己也不會帶着徒弟,千里迢迢,從東北來到南方,尋找那唯一可活命的機會,如果還長時間沒有祛除毒素,自己也難免功力盡廢,毒發身亡的結果,現在看來功力是退化了很多,但至少命是保住了。想着飛花端起一碗茶,對圍桌而坐的大家說道:“今天以茶代酒,借花獻佛,答謝一下大家!感謝大家對我的照顧,在沒有遇到你們之前,我都覺得自己在同命運抗爭,一但鬆懈下來就命不久也,不停用內力控制毒素,已致身體越來越差,不過,現在好了,遇到你們,也是我的幸運,來,好好感謝你們一下!”
飛花一一給大家敬茶,這讓海青、易沉、崔凡輝、文書欣,受寵若驚,那有長輩給晚輩敬茶的道理。海青連忙起身說道:“師姑,你和我師傅都是同道中人,你說這話太見外了,能在這禺南相逢,就是緣份,這些都是我等晚輩應該做的,快坐下!”
海青見飛花落座,又對大家說:“我們一起敬師姑一碗,祝師姑的身體早點康復!”
“你們也都坐下!”飛花也連連應諾。
“師哥,我們現在都安全了嗎?”文書欣望着海青問道。
“暫時安全,在沒有找到車伕之前,應該是安全的,還有一點非常關鍵,大家外出的時候,千萬不要五人一起出門,一定避開五人數,因爲在虞溝村,我們去的時候就是五人,下午你們離開的時候也是五人,他們追查的重點就是馬車、車伕和五個人,目前最好不要外出或者少量外出,謹防對方捕風捉影,萬一這個影影被對方捕獲了,那就大事不妙了”海青一邊吃着菜,一邊娓娓道來。
“那我就在院裡練功!”易沉吃了一塊肉肉後說道。
“光練功不行,還要讀書和練習寫字!”海青補充了一句,看着吃得開心的易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