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洋特戰隊可是東洋陸軍中精銳,由於總參部情報機關秋元徵一課長,命喪虞蕩山,巖崎會長的多次請求和申請。總參部最後站在利益的角度考慮,從山嵐省的威照基地,抽調了一支由龍武官二帶領的十六人組成的特戰隊,秘密潛入禺南沙市,執行的任務就是,清除一切障礙帝國利益的頑固份子。
今晚執行的特別任務,就是針對警局的一次絞殺。警局裡面一些房間雖然有燈光,但是整個警局卻空無一人。龍武官二一看情況不妙,連續做了幾個手勢,發出一系列命令。一邊撤退一邊用手往後一揚,緊接着一連串的爆炸聲,從後面響起。
剛剛撤出到達大門時,就聽到密集的槍聲響起,這些子彈雖然是朝他們射來的,卻並沒有朝他們人身上招呼。
原來古盡安和劉耶穆去江沱大街東洋國使館,會見了東洋大使,詳細說明昨夜發生的事情並闡述政府方面立場,還把部分殺人的指令條交給了對方,對方雖然鐵青着臉,心裡肯定憤怒極了,表面上也沒有發作什麼,雙方在教堂辦理了交接。古盡安撤回了所有警察,在老督軍府的辦公室,想着紙條上的話“今晚有客襲局勿傷之可嚇之”,也趕緊作了一番安排,想想也是,不知道這些情況,肯定自己這邊損失慘重,知道了這些情況,如果再打死一些擺起,可能自己不想挨槍子都難,給對方一通放空亂槍,也表明態度,你雖有害我之意,我卻無傷你之心,這也是給對方一個警告,我也是不好惹的!
“肚丁莫你莫泥!”龍武官二一看,心頭一凜,微微一笑,支那人,真是愚蠢之極,這麼好的機會,卻白白浪費掉了,手一揮:“等待失約!”
“呀!”正當龍武官二率特戰隊撤到大門口時,一名隊員大腿被擊中一槍,發出驚叫聲,緊接着又有兩名隊員陸續腿部中彈,不停的發出慘叫聲。
“呢那呢抗疊!”龍武官二的臉色一下就白了,作爲指揮官心裡非常清楚,是怎麼回事?對方還安排了高級槍手,只不過不想要大家的性命,不然大家要都變成屍體了,只得一邊喊着撤退一邊指揮隊員把受傷的扶走。
槍聲一響,實際上就給海青發出的攻擊命令,把遮着瞄準器的布掀開,三點一線瞄準,扣動扳機,撞針撞擊在子彈的底火上,彈頭砰的一聲脫離了彈體,順着槍膛,射向瞄準目標!
由於禺澤盟的介入,情況已發生變化,既然對方來了,就讓他們帶點禮物走,如果擊斃,會給古盡安帶來無窮的禍端,擊傷他們就沒有什麼後顧之憂了。不停的調換位置後,連續攻擊了幾槍後,把槍扔給了易沉,說道:“任務完成!下個任務就是我去追蹤,易沉,拿布包一下,把槍帶回去,實在不能帶回,該扔就扔,走,撤退!”
海青說完,和易沉下了屋頂,兩人分開,易沉帶槍回銅鑼巷,海青前去追蹤。這時警局那邊已經聽不見槍聲了,說明那幫特戰隊已全部撤離。
海青趁着夜色,繞了一條街道,抄近路追了過去,已經看不見那幫特戰隊的身影了,街道上零星的有一些血跡,不注意你還看不清楚,海青聞了聞,新鮮的,說明剛過去沒有多久,再伏在地面用耳朵聽了聽。
“這幫雜碎!腳板還溜得快!”海青一邊罵了一句,一邊沿此痕跡追了下去。
過了一盞茶的功夫,海青追到城牆下,這是一片荒廢區,平時都是一些乞丐流浪之人的盤桓處,人非常少,血跡停留在一間廢墟房屋旁,海青看了看,城牆似乎塌了一截,對方是利用廢墟房屋作爲鋪墊而翻越出的城,海青如法炮製,上了城牆,再一看,外面居然靠作一個山丘,這樣就降低了城牆的高度,一般普通人是無法逾越的,但對於這些訓練有素的特戰隊就是小菜一碟。
海青疾速越過城牆,就到了城外了,極目所至,只能隱蔽性追蹤,害怕被反伏擊,有時還抄一段近路,能隱略看見人影就不錯了,慢慢的就離城牆越來越遠了,最後終於鎖定了那幫特戰隊進了一座古廟。
海青作了一番估計,什麼方位出的城,離城用了多少時間到達古廟的,大慨有多遠,仔細看了看這廟的特徵,可能年久失修,有點破敗荒落,那門牌上的字跡,怎麼也看不清楚。
海青啓動六識功法,再次確認無誤後,才離開。今晚有特殊情況出現,城門早就關了。海青也只有從原路返回城裡,回到銅鑼巷,雖然前前後後花了不少時間,覺得還是值,最起碼還能再亂一下,真真假假讓他們分不清到底是誰幹的?
一進屋裡,大家都沒有睡,還等着呢!易沉已經安全把槍帶回來了,並藏了起來。
“都還沒有休息呢?”海青看見大家都在大廳等候着。
“師哥,順利嗎?”文書欣望着海青說道。
“不用擔心,非常順利!”海青坐了下來,喝了一口水說道:“我知道大家擔心,我們現在做的就是擾局,風險不是很大,當他們不夠亂時,給他們添點火,讓他們更亂,這樣才能亂中取慄。”
“風險不大,就好!”崔凡輝哈哈笑了一下,繃着的神經終於鬆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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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我們不是安全多了,是不是?”易沉也坐在海青身旁,兩眼也把海青望着,似乎還想要一個答案。
“你呀!這樣是肯定的。”飛花現在的氣色也越來越好,也跟着大家一道在閒聊:“海青這招亂中取慄,就是越亂越好,越亂,牽扯進來的人就越多,對方就得花費更多的精力來應對,這樣就成功的分散了對方的注意力,把面對的直接問題轉移出去了。”
“師姑說的很對,對方肯定鉚足精力,應對眼前的危局,就會慢慢淡化以前的事件。接下來我們就是觀望,時不時的扇一下火,就可以了。”海青十分輕鬆的說道。
“我看大家就早點休息吧!”飛花看了一眼大家,又對海青說道:“海青你也早點休息!”
大家各自回房休息,海青也回到房間,提筆寫了一封短信,寫完後把它摺疊裝入信封皮,在上面寫上曹墨東啓後,然後才休息。
清晨的沙市仍然顯得十分的寧靜,昨夜的一通槍聲也沒有影響到它的一切。“臭豆腐!好吃的臭豆腐!……”“外酥內軟的糖油粑粑!好吃的糖油粑粑!……”偶爾的吆喝聲傳出,似乎在提示人們新的一天又開始了。
在橘江的一條支流,一處隱蔽的峽谷內,有一座莊園,規模頗大,很有一些年頭了。莊園大門上方卻只有四個字“夜曉莊園”,左右各有一句,“松風竹雨薰琴韻”;“夏暑冬寒誦書聲。”“夜曉”二字可能出自“夜泉歸隱千巖雨;曉龍出行一片雲”之意,字體蒼勁有力,透着幾分古風的神韻。從這副聯子來看,估計以前莊園主人也是一個好書,懂琴律之人,不然也不會在大門左右琴呀書的。
現在這裡卻是禺澤盟的總壇,莊園的大廳中間,曹墨東不停的來回走動着,三十來歲的年紀,一張非常俊朗的臉上,帶着幾分憔悴,連續幾天的睡眠不好,已經使雙眼充滿了血絲。自從幾個分堂,遭到一夥不明身份之人的襲擊,損失慘重,連精銳的手槍隊也不幸罹難,可是到現在一點消息都沒有傳來,着急又有什麼用?
站着大廳裡的還有六大首席,這也是禺澤盟的核心力量。他們也同樣着急,出去打探消息的,還沒有迴音呢。程星煜首席上前一步,望着曹墨東說道:“宗主,你去休息一會吧?一有消息我們立馬通知你,萬一有消息來了,也好有精神應對。”
“程首席,我想去睡睡,就是睡不着,一閉上眼睛,周圍全是兄弟們落難的慘狀,我心痛啊!”曹墨東淡淡的說道,言語中略有幾分悲憤。
“那你在椅子上坐會,我們運功給你靜下神!”程首席說着,把椅子挪了一下,讓曹墨東好坐在上面。
“好吧!”曹墨東坐下微閉着雙眼,略略讓自己的心境平靜一下。
程首席站在其身後,手掌運氣,推動內力,給他進行安神靜氣。其他五位首席輪流相助,曹墨東才慢慢眯着了。
正在這時,莊園管家老金來到大廳說道:“首席,五爺來了,說是帶來重要消息?”
“快快叫他們進來!”程首席望了一眼又看了看曹墨東:“宗主,實在是太累了!”
五爺紀晨運杵着一根柺杖,帶着兩名手下來到大廳:“麓雲堂主紀晨運,參見宗主!參見首席!”
程首席連忙着了一個禁音的動作:“小聲點!帶來了什麼消息?”
“今天早上,街上的車伕說是一個年輕人塞的他手裡的,叫他交給宗主的,車伕交到我手裡,一看這消息太重要了,馬上就帶了兩名弟兄趕了過來!”紀晨運說着,把那封信函遞了上去,交到程星煜的手裡。
程首席接過那封寫着曹墨東啓的信函,打開一看,眼睛睜得大大的,只見上面寫道:
告曹墨東宗主:吾已打探清楚,襲擊貴分堂及手槍隊的不明身份之人,乃東洋國之精銳特戰隊,近二十餘人,裝備精良,武器先進,個個訓練有素,具有一能擋百之力,隱藏在城東三十里地的一座古廟之中,周邊地形,附圖一份,特稟,望小心爲妙!遊開鈺筆
這張圖大慨畫的就是離城的方向和古廟周邊的地形,海青只能把它標出來,並沒有寫上什麼地名,因爲他也不知道叫什麼地名?
“這遊開鈺又是誰?他的話能信嗎?”
“還一能擋百之力?是不是有點漲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你們啦!別人也沒有說要你相信?別人也只想把知道的告知一下我們,我們信也可,不信也可,與他沒有半毛錢關係?”
“大家也別起爭執,等宗主休息一會,再來定奪?”
“首席! 富榮堂的烏恬革來了!”莊園管家老金又來稟報。
“叫他進來吧!”程首席對莊園管家老金點頭說道。
富榮堂的堂主烏恬革來到大廳,對程星煜說道:“首席,奉宗主之命,已經購得槍支三十支,雖然少了點,我也是盡了最大的努力了!現在已經運來總壇了,請首席派人簽收一下!”
“辦得好!有總比沒有好!”程星煜一邊說一邊對莊園管家說道:“老金,麻煩你去收一下貨!”
“有什麼消息沒有?”曹墨東一醒來就大叫起來。
“宗主,這是紀堂主剛剛送來的,還有烏堂主購到三十支槍也回來了。”程星煜一邊說一邊把那封信函遞給了曹墨東。
“好好好!”曹墨東看完連叫三個好,看了一眼大家:“我看大家剛纔也在議論,這遊開鈺是誰?我告訴你們,是敵人?也是朋友?知不知道,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大家過來一下,現在時間非常寶貴,圖上標識地方大慨就是烏石鋪。紀堂主和烏堂主,立即行動,率領堂下進精英,先趕到烏石鋪,不可靠得太近,秘密監視,把附近的老百姓疏散,等待下一步命令!”
“麓雲堂不辱使命!”“富榮堂不辱使命!”紀晨運烏和恬革各自領命出去了。
“各位首席,我們商量一下,具體該怎麼實施?我們只有這麼一次機會,如果放跑了,再想尋到,那就難了。”曹墨東望了望幾位首席說道:“我們的宗旨人不冒犯我,我不冒犯人,人若要來冒犯我,我就消滅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