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聽着,連忙就嚇得向後退了一步,一看就是有鬼。
安月明拍了下黑貓,黑貓迅速的從她腿上掉下,躍到那人的面前兇狠的喵嗚了一聲。
哪裡像一隻貓,壓根就像一隻猛獸。
嚇得那人膝蓋一軟,跪在地上求饒起來:“郡主,奴才也是迫不得已。太子妃說若是奴才不照做,她就要殺我全家。我家裡還有一對父母,底下還有幾個弟弟妹妹,奴才真的是沒有辦法。”
這麼快就招了,季斯年眼神半斂,無趣的跳回到安月明的懷中,伸了個懶腰。
安月明摸了摸他的肚子,隨即給春雨使了個眼色,春雨會意讓所有人都離開了。
“你說太子妃逼你的?”安月明淡聲問道,“我不信。”
太監慌了神,又是磕頭,又是認錯的哀嚎着:“郡主,奴才說的句句屬實,若有半句虛言,就讓奴才五雷轟頂。”
“這大晴天怎麼讓你五雷轟頂?”安月明掩袖大笑:“況且我爲了防止有人動手腳,故意讓人將房門都給鎖了起來,你是怎麼進去的?”
對此,太監猶豫了下,沒吭聲。
“既然不說,那麼就是假的,來人拖下去,杖一百,送建章宮。”安月明氣定神閒的說着,絲毫不在乎。
太監慌了,這才急急忙忙的交代:“郡主,實不相瞞,年幼家窮曾在外面流浪過幾年,學了一些撬門撬鎖、偷偷摸摸的本事。至於那天的鎖,全部都是奴才打開的。”
這麼一說,安月明來了興趣。
凝香殿有侍衛把手,而道具和戲服都是用大箱子給鎖起來,每個上面都有重鎖,想要在侍衛發現之前將鎖給打開,之後再破壞掉一切,然後再裝回去,一般人可做不到。
“這麼說來,所有的鎖你都能夠輕而易舉的打開?”安月明反問。
太監低垂着首,點了點頭。
而片刻後,安月明直接讓人丟了一把鎖給太監,冷聲吩咐道:“我數到十,你若是沒有能夠打開,那麼本郡主就治你的罪。”
話音剛落,安月明就開始數數,以爲要數到九成的樣子,可自己的二還沒有來得及脫開,鎖就被太監給打開了。
厲害!
安月明看着,她都想給太監一個大拇指。
“你原先是哪個宮的,叫什麼名字?”安月明問。
太監回:“人人都喚奴才爲小純子,原先在管事公公的手下做些雜活。太子妃聽聞奴才開鎖的手藝巧,故而將奴才安插過來,爲了就是一邊打探郡主的消息,一邊破壞郡主,好讓郡主在皇上面前丟臉。”
楚柔姬可真是煞費苦心,這哪裡是丟臉,分明就是要她的命。
“奴才保證,奴才真的以爲只是丟臉,從來沒想過會害得郡主犯了欺君之罪。”小純子急忙開脫,眼神又急又惱。
可安月明依舊氣定神閒的摸着黑貓:“我自然不是太子妃那麼心狠手辣,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她說着,看向了一旁的臘雪,臘雪從身後拿出了一把亮堂堂的砍刀。
刀被磨得透亮,在陽光的折射下,還能夠看到小純子驚惶不已的神情。
“把他的手給我砍下來!”安月明一聲令下。
出宮心切,不過一天的功夫,安月明就搬好了,啓程便要出宮。
“月明,宮外那麼危險,你一個人住在郡主府我不放心。我看你還是就住在這裡,我也好每日照顧你。”季望舒念念不捨。
安月明乾笑了兩下,將自己的手給抽了出來。
要是繼續住在宮裡,看他正妻和親孃非要將她給活吞了的心都用。
“望舒哥哥說的哪裡話,此番壽宴望舒哥哥爲我求情,已經讓皇上不悅。我身份到底不同往日,若是繼續留在宮中,到時候難免會遭人話柄。雖然我也很捨不得望舒哥哥,但是我不想拖你的後腿,況且再有些日子,我們不就能夠長長久久的在一起了嗎?”安月明天真爛漫的說着。
季望舒聽着,心都要融化了:“好。”
楚柔姬冷笑一聲,內心暗罵:惺惺作態的賤人。
安月明轉而看向楚柔姬,笑了一句:“對了,在皇上壽宴的時候,有人動手毀了我的戲服和道具,經過一番調查,妹妹已經查到了。對方說他是受姐姐之託,不過我覺得姐姐待我那麼好,甚至還特意在皇上面前請命讓我提前演出,怎麼可能會故意加害。姐姐放心,我已經將那個下人給狠狠處置了。”
這也是她們第一次以姐妹相稱,可楚柔姬的面色瞬間僵硬住了。
安月明回給她一個意味深長的笑意,轉身就上了馬車。
馬車晃晃悠悠離開了皇宮,安月明心情不錯。
她摸了下季斯年的腦袋,幸災樂禍:“你說太子這次又要有幾個月不去永寧殿呢?”
方纔那席話她是故意說給楚柔姬聽的,知道光憑壽宴被搗亂的事情,肯定不會讓楚柔姬吃苦頭,爲此她故意提及,專門噁心一下楚柔姬。
季斯年喵嗚了一聲:“三個月左右吧。”
“我覺得起碼有半年。”安月明歪着腦袋思忖着,“不如咱們打個賭,不管誰贏了,那就都答應對方一個條件,如何?”
季斯年翻了個白眼,扭過頭去,不搭理她。
安月明用手指推動了下他的小屁股,撒嬌起來:“來唄!來唄!”
一瞬間,季斯年只覺得某個點被戳到,舒服的喵嗚了一聲。
“那我就當你答應了。”安月明心滿意足的笑了。
季斯年一臉黑線,這個女人太奸詐了!明明他什麼都沒有說,分明是她在搗鬼。
郡主府很快就到了,安月明下了馬車,抱着季斯年四處走動着。
郡主府相比其他王侯的府邸,算是小得了。
可對安月明來說,她算是徹底的自由啦!
所謂金窩銀窩,不如擁有自己的狗窩來的舒服。
安月明上躥下跳,跟個小孩似的,沒高興多久,人就被季斯年給按住了。
“我是不是給你最近喂得太多了,你怎麼那麼沉!”安月明推了推肩膀上的黑貓。
季斯年的貓嘴動了幾下:“去主臥,那裡有孤給你準備的東西,稍後我們上街一趟。”
“上街?去玩嗎?”安月明的兩隻眼睛就放光。
從她穿越到現在,可是連口氣都沒有鬆過,好不容易逮着機會玩耍一番,自然不能放過。
在春雨的帶領下,安月明很快就來到屬於自己的主臥,赫然看到梳妝檯上有一個精緻的小箱子。
貓嘴又動了下,喵嗚了聲:“過去將箱子給打開。”
出於好奇心,安月明走過去就將箱子抱起來,只是開了一個小縫,已經能夠感受到一陣金光閃閃而來。
靠!一箱子的金元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