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月白瞥一眼季煙,她正高高地揚起勝利的下巴,轉過去,眼中露出柔媚之色,巧笑倩兮地跟她的齊哥哥說着關於他們的過往。
料理店裡,兩人之間的氛圍熱到至高點,你夾菜給我,我夾菜給你,親密無間像老夫老妻,顧月白夾在中間,斂眸低眉,細細嚼着嘴裡發苦的青菜。懶
“到廣告部還適應嗎?”齊灼華望着對面臉色嫣紅的季煙,關心地問。
季煙優雅地點點頭,知性大方地笑了一下,“廣告部的員工都富有創造力和活力,爲人也都友善,還有孫經理也不錯,對我這個新來的都很照顧,呵呵……”她說着話時眼光卻莫名其妙地朝着顧月白看,似有炫耀之意
。
顧月白明知她的用心,只淡淡的不作反應,而齊灼華也似忘了她的存在,眼裡始終只有季煙,顧月白心裡不禁冷笑了一下。
“嗨,哥,我來了。”丁健手指間正夾着一根菸,一臉風流倜儻地靠過來。
齊灼華見丁健來了,指了指季煙身邊空着的座位,一貫的清冷,“來遲了。”
丁健嘴上毫無誠意地說着歉然的話,滿臉堆笑地坐到季煙邊上,狐狸似的雙眼掃一眼兩女,嘴裡嘖嘖了幾聲,“怪不得嫂子老離家出走,原來哥在外面有這麼多阿嬌,難怪……”
金屋藏嬌,多數有錢男人都這樣做,現當代這一風氣甚至是身份的象徵。蟲
丁健提到嫂子離家出走了,顧月白才慢吞吞地擡頭看他,他正好坐她對面,一眼看過去,頓時兩眼凸的老大,夾在指間的香菸可笑地掉了下去,“大嫂…..”他吞了吞口水,“你比照片漂亮千倍,不,十萬倍,還不止。”
這種輕靈淡雅的氣質,宛若清水中的蓮花,無風自搖曳,直到親眼所見才深深地感覺到**攝魄。
齊灼華雙眼警告地瞪了一眼丁健,手臂佔有性地攬住顧月白的腰,顧月白皺着眉拿開他的手臂,看一眼季煙,她果然變了臉色。
丁健訕笑着又去看季煙,擰着好看的眉想了半天,“你……是季煙妹妹嗎?”
季煙不得不正面去看丁健,勉強笑了一下,“丁健,好久不見。”
丁健一下子閃了神,臉上居然浮現可疑的暗紅,乾笑了一下,“是啊,三年不見了吧,你終於捨得回來了。”他的口氣居然浸滿沉重的酸澀,然後意味深長地看一眼齊灼華,眸底暗藏幾許無奈。
齊灼華別有意味地看一眼對面珠聯璧合的男女,沉思地敲了敲手指,又深深地看一眼始終不發一語淡然自若的顧月白,心裡霎時涌出百般滋味,季煙又凝眸看過來,那濃烈的嬌羞愛慕之情無聲無息地泄露出來,頓時讓他的心萬箭攢心的疼,計劃的說辭竟一時不忍說出口
。
“齊哥哥,我吃飽了,我們回公司吧。”實在受不了丁健看她的目光,季煙柔聲出口,已拿起了自己隨身攜帶的包包,準備隨時走人的樣子。
還不等齊灼華說什麼,顧月白已站了起來,“你送季小姐回公司,我打車回雍景灣。”
齊灼華隱有痛苦之色地皺了一下好看的劍眉,擋住顧月白,對丁健沉聲說,“季煙交給你了,你......”心裡抽痛了一下,卻終究是沉着鎮定地說完要說的話,“好好照顧她,我送你嫂子回家。”
丁健大大地愣了一下,隨即狂喜地應承下來,而季煙卻瞬間如被雷擊,呆愣地看着她的齊哥哥攜着顧月白淡出她的視線。
眼淚控制不住地落了下來,丁健慌忙去扯麪巾紙,笨拙地安慰,“唉,季煙妹妹別哭,你知道我丁健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看見你哭,”他溫柔又小心翼翼地擦拭她洶涌而出的眼淚,“你知道嗎?每次你一哭,先溼的是我的心,難過到心碎。”
季煙痛不可抑地撲到丁健肌肉結實的懷裡,幽怨低喃,“丁健,你告訴我,我跟齊哥哥是怎麼了?所有人都知道他只喜歡我一個,只等我長大了好嫁給他,可是現在怎麼全都變了,變了。”
丁健輕拍她因哭泣而顫動不已的後背,流氣的黑眸裡深思了一下,“三年前,你不該負氣而去,齊少是掌控欲極強的男人,而且畢竟已是成熟的男人,我想他大概不會爲了任何一個女人委屈自己的需求,女人衆多也是自然,所以......你的離去適得其反。”
季煙悔的腸子都青了,如果三年前她就跟齊哥哥......他們肯定早就結婚了,如果她不離開,也不會讓別的女人有機可乘。
可是,永遠沒有如果。
“唉,何必爲了一棵樹失去整片森林呢?你睜大眼看看,我丁健長的不比他差,家世人品也不輸他,好歹喜歡你二十幾年了,你就不能考慮一下做我的媳婦嗎?”
季煙一下子推開他,搖着頭,“這輩子除了齊哥哥我誰也不愛,我只要他。”
丁健苦笑了一下,他還琢磨着一向懶得理他的齊少怎麼有心找他來聚餐,卻不想有意撮合......不過,似乎人家女方根本無意呢
。
他想提醒季煙齊少已經結婚了,且妻子長的傾城傾國,可她季煙長的也不差,還是市長千金,一向驕傲,手段也不是沒有,大概這些阻礙在她眼裡不算什麼,只好作罷。
“別哭了,你下午還不得上班嗎?頂着兩個大核桃去上班可會被同事笑的。”
季煙想了想,終於漸漸收了眼淚,丁健謹聽齊少之言,又加之心之所屬,從這一餐開始,時不時出現在季煙眼前,無微不至地照顧她。
―――
“怎麼突然要回去了?”車裡,齊灼華問安靜的好像不存在的顧月白。
顧月白撇撇脣,她忽然發現不知不覺陷入了衆女爭奪他的漩渦裡,無端添加她的負罪感,有這麼多愛慕他的女人沒有嫁給他,偏偏是她這個不愛的人佔了正室的位子,而且她看得出來,他很愛季煙,大概對她的介入恨之入骨吧。
“知道我爲什麼要逃跑嗎?”她忽然自嘲似地開口,“季秋跟我說,你對季煙承諾過十個月之後,就會讓我淨身出戶,娶季煙進門,其實我什麼都不在乎,只想留住自己的孩子,所以......呵呵,不如我們來做一個交易吧,我讓出齊家長夫人的位置跟你主動離婚,成全你跟季煙,條件是孩子歸我,否則......”
還不等她說完,車子哧一聲停下,齊灼華握住方向盤的指關節泛出青白色,死死盯住顧月白的眼,“你什麼意思?”
“我跟你離婚成全你跟季煙,孩子歸我。”顧月白鎮定自若地說完,勇敢地對上他變得狠絕冷厲的雙眼。
他極其輕蔑地嘲笑,像看一隻小丑一樣看着顧月白,嘴角不屑地高高揚起冷漠的弧度,“我跟煙兒在一起,隨我高興,至於你顧月白,根本不重要,想要你淨身出戶易如反掌,而且孩子還會歸我,你——少自不量力了。”
顧月白強自揚起自信的微笑,“何迪說會幫我,只要我佔住位置不放,你就是犯了重婚罪,法官一定會考慮你不配做孩子的父親。”
齊灼華連連嗤笑,已是氣到快吐血了,臉色罩上一層寒霜,暴怒地大吼,“下車,給我滾~有多遠滾多遠~”
顧月白冷着臉下車,砰一聲關上車門,還不等他發動車子先離開,她便沿着有些偏僻的道路往前走,她自不量力嗎?逃是不指望了,她總得想其他的法子,哪怕機會渺茫,她也要嘗試
。
齊灼華氣的猛砸方向盤,狠狠瞪住那個不回頭看他一眼的小女人逐漸遠離的背影,爲什麼?爲什麼他的煙兒爲了能夠取得他的歡心百般討好他,而這個女人,無論對她怎麼好,她都置之不理,甚至是輕視。
煙兒,煙兒,還是煙兒好,此時此刻,他好想見到煙兒,好想看到她對他巧笑倩兮,好想看到她爲他臉紅,好想抱住她纖細豐滿的身體,好想使勁吻她的櫻桃小嘴,好想......好想......
他發動引擎,車子嗖地一聲射了出去,他要去找煙兒,迫切地想見到她......
顧月白沿着柏油路先是走的極快,慢慢地體力跟不上了,只得慢下來,她猶豫着回頭看了一眼齊灼華停車的地方,已經沒了蹤影了。
她掂量着要不要真的再滾一次,可是......還沒等她計較出個決定,一輛車風一樣衝到她身邊,上面下來雍景灣跟着她的那位黑衣保鏢,“夫人,我來接您回去。”
顧月白驚異了一下,“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齊少通知屬下趕過來的。”他打開門車,帶點強勢執行命令的意思。
顧月白斜了他一眼,不滿地坐進去。
黑衣保鏢一臉面無表情地繞到駕駛座利落開車,始終不看顧月白一眼。
“你叫什麼名字?”顧月白忽然有點好奇地問。
對方酷酷的臉居然紅了,假裝冷冷地很有派頭地回答,“夫人叫我阿俊就行了。”
“阿俊,你真敬業。”顧月白由衷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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