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爲什麼還這麼肆無忌憚的親她?”
齊灼華安撫好顧月白,輕輕打橫抱入懷中,讓她安然靠在自己的胸口,想到她經受的一切,心裡忍不住一陣陣發緊抽痛,抱她出來時騰靜姝更是皺緊了眉頭,齊灼華停下,目光咄咄地看着她,“我們是夫妻有何不可?”懶
騰靜姝瞪大眼,“你們不是已經離婚了?”
齊灼華冷笑,他已經從何迪口中撬出了真相,騰靜姝這次是被他老婆徹底逗弄了。
“她辦了假離婚證和協議書,我的簽名是她模仿的,這你也信?”他心裡也不痛快,莫名其妙被離婚了,難怪她那兩天奇奇怪怪地哄他去民政局,丫頭騙子做戲呢。可心裡又酸酸的暖暖的,有人絞盡腦汁地幫他,心裡怎能不感動,尤其這個人還是你心心念唸的妻子,感覺更加深濃無可自拔。
騰靜姝剎那間如遭雷擊,猶如當頭捱了一記悶棍,看着齊灼華沉穩如山的神態和顧月白安然入睡的恬靜,只覺得自己可笑又愚蠢,居然被一個黃毛丫頭玩..弄奉還了齊氏股份,還一心得意自己的得逞,原來輸的一塌糊塗。
一瞬間,恨意和妒意如狂暴的沙塵一樣厚厚地裹住心房,後退着看着齊灼華冷漠地抱着顧月白離去。
“她殺了人,她是殺人犯,你帶她回去又能怎樣?我不信你能一手遮天讓她逃出法外。”騰靜姝忍不住衝着齊灼華的背影大喊,他微微一頓,側臉罩上一層寒霜,緩緩轉身,目光冰刀子一樣看着騰靜姝,一字一句道:“你再傷害她一絲一毫,我便不再留情告你商業詐騙,足夠徹徹底底毀了你。”蟲
騰靜姝猛然後退,不可思議地瞪着發狠的齊灼華,身子隱隱顫抖起來,抖着脣猶自不信,“你不會……不會這麼做的?”不說他們之間幾十年的交情,就算看在小杰的面子上他也不能這麼做。
“試試看。”他冷冰冰地丟下三個字抱着顧月白揚長而去。
騰靜姝徹骨生寒,對顧月白的恨意愈加濃烈。
他們遠郊的家,裡三層外三層佈滿了看守,既防顧生前來尋仇也防警察來抓人,不怕官方只怕顧生狗急了跳牆。
直到第二天黃昏,顧月白才睜開惺忪的睡眼,感覺周圍一直縈繞着一股安寧祥和的氣息,所以她睡得格外香,夢裡甚至夢見齊灼華給她洗澡擦頭髮上藥,還有綿綿密密的吻……美好的不願醒過來
。
仔細一看才發現這裡是家,他們的家,她什麼時候回來的?
她一爬起來就被一雙有力的大手摁住,齊灼華俊朗的臉浮現在眼前,眸光流轉處帶着嚴肅不悅,薄薄的脣抿成一條線,“一身的傷別起來,我去拿吃的給你。”
他清清冷冷的聲音一下子讓她淚如泉涌,抱着他無聲地哭了好一會兒他才抽身去拿吃的。
她是越吃越多了,餓的也快,喝湯的時候眼睛瞅着他惴惴不安地問,“你都知道了?”
他哼了聲,溫柔地撫了撫她的劉海,“都知道了,離婚和顧飛的死全都知道了。”
他臉上神幻莫測的,顧月白忍不住瑟縮了一下,他反而低笑一聲,頗有些感慨,“當初十九歲的小丫頭長大了,可以獨擋一面了。”
語氣裡既有欣慰又有心疼,歲月流逝,誰也阻止不了青春的流逝,取而代之的是無堅不摧的成長,他一點一滴看着她的轉變,心裡纏綿惻然,隱隱脹痛。
“那你……怪我嗎?”她忐忑不安地問,他心下明白,抵住她的額頭低嘆一聲,“我只怪我當初手軟沒早殺了他,你別擔心,這件事交給我處理,你安心在家呆着,哪也不準去。”
顧月白點頭應允,喝完湯幾次欲言又止想要告訴他自己有可能懷孕了,可又有些不確定是否真的懷孕更不確定他得知後是暴怒還是狂喜?
想着先去醫院檢查出結果再說。
心裡實在按耐不住想要確定懷孕的渴望,所以齊灼華一出家門,她就鬧着要離開。
張姨一味勸着,說先生交代過外面不安全,顧月白瞅瞅一堆保安估計事態不樂觀,她把母親留給她的匕首抓在手裡,心裡涼涼的卻又有點安心,“張姨……”她臉紅了紅,“我可能懷孕了,好想知道結果,所以想去一趟醫院。”
張姨先是錯愕了一下,接着莫大的欣喜,高興的不知該如何是好了,團團轉着,“那更不能出去了,我去買試紙一樣能試出結果
。”
顧月白低頭咬脣,臉上泛起無力的蒼白,張姨看出不對連忙問怎麼了?
大顆大顆的眼淚掉下來,忍不住抱住張姨,“上次那一胎就不穩,前三個月一直在安胎,這個也是……早上起來看見有血,不多,但是我好怕,怕保不住,我都吃了多少藥了,他嘴上不說其實心裡想要,這次好不容易有了,我怕……”
張姨也着了慌,這樣是非去醫院不可了,而且得快,萬一流了……他想着眼淚都要掉下來,他們爲孩子早受盡折磨了。
顧月白最終還是去了,在張姨的陪同下,身後跟着兩輛車爲她護航,這麼大陣仗張姨想着應該不會出事。可是,還是出了無法預料的大事。
檢查之後,結果出來了,顧月白和張姨都喜極而泣,真的真的懷孕了,而且寶寶已經十一週大了,快滿三個月了。醫生叮囑怎麼安胎並給她開了不少安胎藥,說是隻要悉心休養問題不大,提在嗓子眼的心終於落回了原處。
走出醫院大門時,不料被幾個便裝警察堵住,對方禮貌客氣地請顧月白去警局做一次簡單的筆錄,她雀躍的心情一下子跌落至谷底,左手緊緊捏着化驗報告,右手摸着自己的肚子,難道她要在牢裡生寶寶嗎?說不定這些人是顧生找人假冒的,否則爲什麼不穿制服?驚惶中一回頭,數名保護她的人衝到了她的面前,與對方糾纏起來。
醫院門口立刻混亂成一團,張姨拉着顧月白先走,剛步下臺階一輛車失控一樣衝到他們面前,車窗裡露出騰靜姝的臉,“上車,我載你。”
顧月白回頭看了看糾纏不清的兩幫人馬,發現便衣那方似乎加派了人手,而且有幾人眼神不善地從另一個方向朝她走過來,心裡一緊,不及多想就坐進了騰靜姝車裡,張姨去開後座的車門卻晚了一步……
“喂,張姨還沒上車。”顧月白惱怒,看見張姨焦急地追着車子跑了好遠。
騰靜姝不爲所動,眼神怨憤地瞥她一眼,目光觸到她手中的化驗單上,聯想起她的乾嘔,心裡莫名一刺,“你懷孕了?”
顧月白沒想到她眼神這麼毒,下意識把單子胡亂塞進口袋裡,拿住自己的包包,並不回答她的問題,目光掃到車窗外不由得大吃一驚,“你把我帶去哪?”她家的方向騰靜姝是知道的,現在的路線完全是相反
。
騰靜姝呵呵笑着,目光斜睨着她,透出一股憤懣和怨毒,“想不到我騰靜姝活了三十二年,竟然被你玩弄於鼓掌中,顧月白你挺有本事。”
顧月白一驚,聽她話裡意思應該是知道了假離婚的事,可現在大勢已定她也沒什麼好怕的,定了定心神,語氣淡淡,“我沒想過要欺騙你,我只是想幫我的丈夫拿回本該屬於他的東西。”
騰靜姝又是一陣呵呵癡笑,車速猛地加快,顧月白嚇了一跳,“你瘋了?”剛纔上車急都沒系安全帶,現在趕忙繫好,覺得車子似要漂了起來一樣,不由得心裡泛出寒意。
“停車,停車,停下。”她驚恐地尖叫着,騰靜姝臉色泛白看她一眼,“你知道嗎?他爲了你居然說要告我商業欺詐?與其身敗名裂不如我讓他先永遠見不到你,讓他後悔對你這麼好,後悔輕視我。”
同時,交通廣播網裡不斷重複着一個意外事件:有人看見三院逃出的精神病女犯人在明光醫院對面的一家超市門口,跳上了一輛裝滿汽水的集裝箱車輛驅車朝外環路的方向而去……
醫院,醫院,她偷偷藏在醫院對面的垃圾桶後面,看見了顧月白春風滿面地走了出來,她知道這些年她獨自擁有她暗戀的男人,而且那個男人爲了她拋棄了季煙,季煙,呵~跟她一樣是可憐蟲,她坐牢四年他沒有去看過她一次,醫生說她有臆想症,是偏執狂,常常幻想一些不存在的事實,甚至對那個男人的愛都是虛妄的不可理解的,說她是精神病患者,意識不清醒。
可她卻覺得自己再清醒不過,現在……她搶來了車跟蹤顧月白,看準了車往高架橋的方向駛去,嘴角不禁勾了起來,換一個方向她可以跟那輛車面對面,於是,她急轉彎飛一樣走捷徑攔截……
“騰靜姝你清醒一點,你是小杰的媽媽,是他最親最愛之人,你怎麼可以做這麼危險的事情?快點停車,停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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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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