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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然~”顧月白遠遠的看見李默然最後一眼,他像發了瘋般想要衝到她的面前,可他辦不到,眼前總有一大批人阻止他,無情的踢打落到他的身上,他卻不管不顧不放棄,她一下子嗚咽着哭出了聲。
“小白~”於人羣的縫隙中最後瞥到了顧月白的一點身影,李默然痛苦的仰天長嘯
。懶
人已經看不見了,可他依舊毫不懈怠地堅持着,毫不放棄地奮戰着,可是……他不是鐵不是鋼不是無所不能的大羅神仙,那體內的力氣在一點點的消耗殆盡,想要救出小白的意念又讓他苦苦支撐,哪怕是渾身是傷,身心跟着一起痛,哪怕是再也使不出一絲絲的力氣,他也不要放棄,不放棄……
季秋在邊上好整以暇地抹了把嘴角的血絲,得意地看着他如困獸一樣左右受敵,卻又不知疲倦地不停突破。
“放開我,放開我~”顧月白不停的掙扎踢打也撼動不了齊灼華絲毫,想到李默然艱難的困境,想到季秋看好戲的嘴臉,想到自己的無能爲力,兩行清淚滾滾而下。
大顆大顆的淚珠兒落到齊灼華的手背上,灼的他皮膚都疼。
“你就這麼在意李默然?”陰寒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聽的人頭皮隱隱發麻。
“是,我是很在意他,可是這些,關你什麼事?我們不是說過要橋歸橋,路歸路,爲什麼?爲什麼你還要出現?爲什麼要抓我過來?”顧月白淚流滿面,聲音像哀怨的泉水叮咚,無助而可憐。蟲
聽到她說在意李默然,反而控訴他的出現,齊灼華就像被人打了耳光一樣難受,他死死勒緊懷裡嬌小的女人,擡起她的下顎,好一張美不勝收梨花帶雨的臉,一雙狹長雙眸睜的大大的,如泣如訴地望着他,他在裡面找不到一絲絲對他的情愫,對他的眷戀,對他的期盼,有的,只是……疑慮、擔憂、惶然、害怕、恐懼。
這個女人,當真與他以往有過的所有女人都不同,她真的一點兒也不在意他,哪怕他是她的第一個男人,哪怕是他讓她懷了孩子。
這個認知讓他冰山一樣的心有了裂痕,隱隱約約的有些疼。
他不禁冷笑,不僅爲顧月白的說辭,更爲自己莫名其妙的心,“你現在有了我的孩子,還妄想跟我撇的一乾二淨?”
他明顯感覺到懷裡的女人身軀劇烈地一震,驚慌地看着他,“你……你怎麼知道的?”
顧月白蹙眉,電光火石間想明白了,今天的一切一定是季秋預先設計好的,他拖住默然,他告訴齊灼華她懷孕了,他叫他來帶走她,他們……想做什麼?
想到了最可怕的可能,她抑制不住地渾身顫抖,驚懼地看着眼前冷漠的男人,嬌弱的身子不停往後縮,希望能脫離他的掌控
。
“你放我走,孩子是我一個人的,與你無關,放我走!”她不停掙扎,指甲掐進他的肉裡,他不知疼一樣,眉都不皺一下,只冷冷注視着她,“是我的種,怎能說與我無關?”
“不,不……”顧月白不停地搖頭,內心開始慌亂起來,“孩子是我一個人的,我會好好撫養他,他長大了我也不會告訴他親生父親是誰,他不會找你,我也不會給你添任何的麻煩,請你……請你放我走好不好?”
齊灼華眸子一寒,連連嗤笑,“你憑什麼撫養他?出去**賺錢?還是想讓他認李默然爲父?我有說你有生下他的資格嗎?告訴你,顧月白,你不配,不配生我齊家的骨肉。”
他的話句句如刀,割裂着她的心,銳不可當的痛,可這些痛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如何才能保住腹中胎兒?
“跟我走~去打掉~”他陡然蠻橫地抱起她,直往醫院走廊深處走。
“我不要打掉,不要……”
“他是我一個人的,我會好好愛他,給他很多很多的愛,即使沒錢,我們也不覺得生命匱乏……”
“齊灼華,求求你,放開我,放開我~我珍視這個孩子,哪怕他是你的孩子……”
顧月白在他懷裡撕心裂肺地叫,四肢狂亂地揮舞,可是沒用,沒用……心像掉入了沼澤中,越掙扎淪陷的越快,她的眼前晃過來產檢的幸福孕婦們,晃過婦科門診的牌號,晃過手術室的大門……
他的腳步不曾因爲她的哭叫哀求而遲疑半分,很快就將她抱入了手術室。
裡面早已有四個穿白大褂的醫生在候着,一切都準備妥當,只等病人躺到手術檯上。
砰一聲,他踢開手術室的大門,把顧月白直接抱進去摁到手術檯上,“手術開始吧。”
“不要~”慌亂絕望中,顧月白抓住了欲離開的他的衣角,她不顧一切地拽住不放,整個人從高高的手術檯上摔下來,下腹傳來一陣銳痛,她也顧不了了,匍匐在地,伸手死死抱住他的雙腿,竭力哀求,“齊先生,算我求求你,求求你,放孩子一條生路吧,他還那麼小,還沒有看過這個世界的一眼,他也是一個生命,求你,放過他,放過我……”
無論她怎樣的堅忍不拔,無論她怎樣的付出努力,可是終究是個女人,一個十九歲的弱小的女人
。
她拜倒在他的西裝褲下,苦苦哀求,淚灑到了他光可照人的皮鞋上,映出一張極具慘淡的年輕臉龐。
想不到她如此在乎這個孩子,齊灼華生硬地回頭,低頭看着地上髮絲凌亂狼唄不堪的她,心裡有微微的刺痛,可是……他真的不想讓她生下他的孩子,他怕季煙回來了會怪他,會再次離開他。
動了動雙腿,她抱的更緊,他無情地注視着絕望到極點的蒼白臉頰,扯動冷酷的脣,說出殘忍的話,“可是我,真的不想要這個孩子。”
他狠狠自她手臂間抽出雙腿,邁開就走。
雙臂間空掉的那一剎那,顧月白的腦子裡閃過此生註定的宿怨,可她不甘心,不放棄……
“齊先生,你不能這麼做……不能……孩子不是你的,他是李默然的,是我和默然的孩子,你沒權利這麼做,你沒權利這麼做……”她頑強地扶着手術檯慢慢站起來,孤注一擲地擡高毫無血色的臉蛋,雙目凌厲地瞪着腳步頓住的齊灼華,全身生出一種讓人不敢逼近的強悍,勇敢的讓人心碎。
他極慢地轉身,雙目陰寒,一步一步逼近她,以身高的優勢居高臨下地看着她,一字一句地問,“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我說孩子是我跟李默然的,你沒有權利打掉他!”她的聲音顫抖脆弱,眼睛卻固執地與他對視,充分發揮無所畏懼的勇敢。
他的眼尾突突地跳,一根刺戳的他心裡疼痛不已,如鐵的大手不受控制地攫住她細長的脖子,用力,再用力……
顧月白一瞬間瞪大雙眸不可置信地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他陰狠的臉,冷酷的薄脣……
“告訴我,孩子到底是誰的?”他的巨掌捏着她的喉嚨,像帝王隨意地在處置一個奴隸
。
她無法開口,感覺自己的呼吸越來越急促困難,喉嚨處火燒火燎的疼,她發不出聲音,沒有力氣去掙扎,只剩一雙眼做出垂死抗議,可眼皮也漸漸無力地耷拉下來,眼前出現一片昏暗,臉色慢慢變成青紫。
“齊先生~”衆醫生終於從震驚中回過神,“你再不放開她,她就死了。”
齊灼華一驚回神,頓時鬆開手,她疲軟的身子重重地落到地上,劇烈的咳嗽喘息響徹整間手術室。
齊灼華冷凝了幾秒鐘,終究是決絕的走出了手術室。
“開始手術吧。”他拉門出去,走出了手術室。
醫生擦擦額前的冷汗,爲難地看着依舊在地上不停喘息的年輕女人,面面相覷,這大人物就是不好伺候!一進來就鬧得天翻地覆,而且人家女孩子還不願意打胎,又反抗的這麼激烈,要他們怎麼辦?跟他一樣?用強的?
幸好他們當中有兩個是男人。
齊灼華煩躁地在手術室門前走來走去,不停地看着自己的手,覺得自己真是莫名其妙,剛剛一聽到孩子不是他的,他竟然瘋狂的想要殺了她,這是這麼了?
“哇,太恐怖了,聽說剛剛有個女的流產,身體太虛,大出血,沒搶救過來死在手術檯上了。唉,我好害怕。”一個年齡看起來不大卻又濃妝豔抹的女孩拉着一個年齡稍大點的,害怕地說。
“你怕什麼,沒事兒的,每天都有這麼多流產的,那這麼巧就真的出事了,而且我請的可是明光醫院技術最好的大夫,放心吧。”稍大點的安慰的拍一拍小點兒的手,看樣子也是來墮.胎的。
他也不知怎麼了,聽到兩個女的這段對話,他控制不住地推開手術室的門,闖進去,裡面的帷幕已經放下來,只看到手術檯一邊的兩個醫生半個身子在不停地動彈,似乎在鉗制住什麼……
他的心猛地劇烈一抽,快速地上前推開醫生,看着手術檯上的顧月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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