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了林海城,才發現,要進城的人真不少,可能是因爲帝國演武學院招考的原因吧!
周圍的視線有些奇怪,穆扶天知道那是投向身邊這個衣着‘神奇’的少女的。偶爾還可以聽到幾聲分外淫蕩的哨聲,穆扶天皺了皺眉,而身邊的少女卻似乎一無所覺,旁若無人的走着。
穆扶天這纔想起來似的,從清濛戒子裡取出一件自己的斗篷遞給少女。
“披上吧!”
少女沒有推辭,理所當然的接過去,然後披在身上,將自己姣好的身材全部掩蓋在黑色的斗篷裡。
周圍傳來一片失望的噓聲。
雖然黑色的斗篷配上少女那冷豔的面孔,又增添了幾分神秘的誘惑。但是怎麼及得上直視箇中乾坤來的吸引人?
穆扶天分明感覺到了無數的目光中傳遞過來的訊息,那些對穆扶天怒目而視的少年、青年、中年還有老年男子們額頭上都刻着‘多事’兩個字。
踏上林海城最大的一個樹冠頂上的最大圓盤,穆扶天徑自朝着一家客棧走去。趕了幾天的路,怎麼也得吃頓熱飯,洗個熱水澡,好好休息一番吧!
不過穆扶天總感覺不自在。
這種不自在是因爲,背後有人亦步亦趨的跟着。
回頭,毫無意外的是那個衣着彪悍,性格也貌似彪悍的少女。
“你有什麼事嗎?”
“沒事!”
“哦!”
穆扶天回過頭來,繼續朝着客棧走去。
少女繼續若無其事的跟着。
“林海聽濤?好!就這間了!”
穆扶天走進客棧,老闆一臉笑意的迎了上來。這些時日帝國演武學院要在林海城招生,他們這些經營客棧的自然發了大財。即使是入住的價錢憑空提了三倍,還是有人爭着搶着要房間。
“二位請!是吃飯還是住宿?”
“住宿!”穆扶天直接丟出一小袋金兵哐當的放在櫃檯上。
老闆臉上的笑意更濃了,簡直皺成了一朵老菊花。
“阿風!上房一間!快帶客人入住!”老闆吊着嗓子朝着大堂裡喊着。
“來咧!”一個面相機靈的夥計急忙跑了出來。
“老闆!等會給我房裡送點熱水和吃的!”穆扶天吩咐着,跟着那夥計朝樓上走去。
“這位客人,有什麼要求?”老闆將菊花似的老臉轉向少女。
“一起!”少女的話很少,然後緊跟着穆扶天走上樓去。
老闆嘖嘖的嘆了兩聲,臉上盪漾着瞭然的笑意。眼神迷離,似乎已經開始遙想當年。
遣走了夥計,穆扶天有些頭疼的看着俏生生站在自己身後的少女,問道:“我說姑娘!你究竟想怎麼樣!”
少女若無其事的解開披風,露出裡面性感的草裙,理所當然道:“當然是住宿了!”
“但是這是我的房間!”
“我知道!”
“所以什麼?”少女一臉茫然的摸樣,忽然讓穆扶天生出了幾絲邪惡的罪惡感。
將自己荒誕的想法拋開,穆扶天道:“你要住宿,可以自己去開一間房間的!”
“我沒錢!”少女很光明正大的說道。
即使以穆扶天的一貫淡定,如今也淡定不起來了。這是什麼理論?你沒錢,就找我蹭吃蹭喝?擺脫小姐!我們不是很熟啊!
“你···就不怕我是壞人?”穆扶天故意帶上幾分惡意道。
“你是壞人?”少女一本正經的反問。
“額!”穆扶天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不要緊!如果你真要對我不利的話,我的震天錘不會留情的!”少女揚了揚自己手上有她四個頭大的大錘子,自信滿滿的說着。聲音雖然依舊冷淡,但是卻也多了幾分驕傲的意思。
穆扶天已經欲說無言了,如此彪悍的妹子,他傷不起啊!
“認識一下吧!我是穆扶天!”
“你叫我冷寒煙吧!”
看看少女這一身的草裙,性感到不能再性感的裝束。穆扶天忽然覺得,她簡直是白瞎了這個名字。當然從性格上解釋的話,或許還是有那麼點匹配的。
“你不換一身衣裳嗎?”穆扶天剛說完,就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別人一姑娘,和自己同處一室,卻讓人家換衣服。說出去,十個有十一個會覺得穆扶天居心叵測。
“哦!”
更加令穆扶天難堪的是,冷寒煙居然應承了一聲,然後煞有其事的從脖子上的一個項鍊掛墜上取出一套衣裙。她居然也是有納物法器的,那麼剛纔到現在,爲什麼總是一副草裙打扮?
“你有衣服,剛纔怎麼不穿?”穆扶天覺得自己這句話,應該是很有一些歧義的。
冷寒煙道:“剩下沒幾件了,在樹林裡轉來轉去,總是被刮破,索性就不穿了!”
得她的話,歧義也不小。
“嗯!”穆扶天認同的點點頭。自己當初不也是這樣嘛!當然,那個時候穆扶天使用獸皮裹身的。冷寒煙之所以不用獸皮,可能是因爲那些沒有經過加工處理的獸皮腥氣太重了,她不喜歡吧!
“你不出去嗎?”冷寒煙難得的有了身爲女性的自覺。知道換衣服的時候,不能有男人在場。
穆扶天有些慌亂的逃出房間,順便牢牢的帶上房門,朝着樓下走去。
這時,穆扶天才想起不對勁來。
那房間貌似是自己的,但是現在自己卻被陰差陽錯的趕出來了。既然出來了,那還好意思再進別人姑娘家的房間?
“暈!居然被忽悠了!”
穆扶天無奈只好讓老闆給自己又開了一間房。
話說這幾天林海城的住房雖然緊張,但是這些客棧老闆也不傻。特意留了不少的房間,等着宰肥羊。一樣的房間,穆扶天再次入住,居然花費了比上一個房間多了一半的價錢。
終於能夠安靜的休息一會了,穆扶天洗了個澡,吃了個飯。舒舒服服的躺在牀上,不一會就酣睡起來。
迷迷糊糊的,感覺似乎有人站在自己面前。
徒然睜開眼,這才發現,竟然是冷寒煙俏生生的站在自己牀邊。
換了一身黑色緊身衣的冷寒煙已經將自己的身體包裹的嚴嚴實實的,不過性感卻沒有減去半分。因爲她的那一身緊身衣實在是太緊了,將她身上所有美妙的曲線都完美的襯托出來。就像是隻在她身上緊緊的貼了一層薄膜一般。
穆扶天忽然覺得自己鼻子有些發癢。
“你···有什麼事嗎?”穆扶天干咳着,掩飾着自己的尷尬,問道。
冷寒煙一屁股坐在穆扶天的牀榻邊上,毫不客氣。
“演武學院報考,報名!”
“你專門等我一起去?”穆扶天問道。
冷寒煙點點頭。
穆扶天忽然有些小感動,看來這個彪悍女也不是忘恩負義嘛!
“你爲什麼不自己先去?沒必要等我的!”
“我不認識路!出去了···就回不來了!”
穆扶天迅速將自己小小的感動丟到垃圾堆裡去,敢情這彪悍女是個十足的路癡啊!也難怪,不是路癡的話,誰會在距離林海城不過幾千米的地方,沿着官道走,也能掉進樹海里去?
穿好鞋子,穆扶天無奈道:“那好!我們走吧!”
依舊是緊跟在穆扶天背後,冷寒煙像個小尾巴一樣,一言不發。
兩人走出客棧,開始朝着大街上走去。
大街上的各個路口已經貼滿了指路標籤,紛紛指向帝國演武學院的報考報名點。所以想要找到報名點,絲毫沒有困難。
抵達報考地點,大大的廣場上,已經是人山人海。
人堆紮在一起,擠擠攘攘,鬧哄哄的沒個秩序。
看到是這樣的情境,穆扶天難免有些失望。不過轉瞬又醒悟過來,這不過是帝國演武學院的海選,來報考的三教九流,天才庸才雜燴一鍋。吵鬧一些也是理所應當,帝國演武學院的來人估計也管不過來。總不可能因爲有人多說了幾句話,便拖出去毒打一頓吧!
正式報名似乎還沒有開始,帝國演武學院派來招考的人,還沒有出現。人們表現的,難免都隨意了一些,廣場上坐着躺着的人都有。
比如說現在。
一個躺在地上,剛剛被冷寒煙踩了一腳的青年便跳了起來。
“臭婊子!敢踩我,知不知道小爺是誰啊!”青年吊眉斜嘴的說着,只看面相,就知道不是什麼好貨。
似乎是發現了冷寒煙的美麗,青年眼睛一亮。一如所有的痞子一般,開始對漂亮女人口花花起來。
“喲!長的挺漂亮的!陪哥哥我樂呵、樂呵,哥哥便放過你!”
穆扶天和冷寒煙對他齊齊無視。穆扶天是因爲相信冷寒煙自己應該···大概可以處理這件事。畢竟這個青年看起來也就飛鳥境界的修爲。
至於冷寒煙,她爲什麼沒有反應,這是個謎。也許她並不知道,有人是在調戲她。
穆扶天的沉默和冷寒煙的不理不睬,在青年看來,就是懼怕。所以青年放棄了試探,直接伸手朝着冷寒煙的下巴摸來,顯然想要突破理論,進行實踐。
砰!
沒有任何預兆,那四個人頭大的錘子突然出現在了青年的臉上。將他的整張臉都砸的凹陷下去,而他整個人更是直接如釘子般的被錘入了地底。
彪悍的少女不出手則已,一出手便絕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