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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是不是對自己手下的人,沒有信心?”火道魯微微帶着挑釁的語氣說道。坦白說,他這樣的話,實在是容易得罪人。但是配合上他那麼一副,輸紅眼的賭徒形象,卻也能夠讓人理解幾分。反而是火維揚,他若是不應下這場賭局,那纔是真正的得罪人,等於公開承認了,他手下的那一衆人等,沒有取勝的可能。
想到這種後果,火維揚看向火道魯的神情,更添了幾分惱怒。
“好!火道魯!這個賭局我應下了,火騰龍、火騰蛇、火明陽、烈重、炎傳風,這些好手雖然都在你的那一組,但是我們比的不是出線人數,而是最後的奪冠者,屬於哪一邊。我就不信你手上會有比赤崇信還要厲害的人!”被火道魯這麼一激,火維揚的面子已經有些下不來,咬咬牙,終於答應下來。
“賭注!說的好聽可不行!你要加註!”火道魯似乎是覺得自己佔據了久違的上風,步步緊逼。
“織火軍四分一的軍權!這是我的加註!”這個賭注雖然比起火道魯拿出的一半軍權要少了一半,但是想想火維揚多給出的其它賭注,也不算過分。
想想若是火道魯這一局獲勝,不僅可以將往昔輸掉的全都拿回來,更可以掌握織火軍四分之三的軍權,雖然不是獨佔一軍,卻也區別不大。
“好!就這麼辦!現在我們就以炎神紋章爲憑證,立下契約吧!”聽到火維揚答應下來,火道魯那緋紅的眼睛裡,似乎閃過一絲狡獪。
炎神族的族人之間,也經常會出現一切賭約、契約等等,而炎神紋章,就是兩個或是多個的炎神族人,以體內的炎神血脈和炎神族族紋爲基準,立下憑證,以先祖之靈,來見證契約的公平和公正,避免有人耍賴違約。
等到火維揚和火道魯分別帶着各自的隊伍,朝着不同的方向,進發入基地之後。一個和火維揚頗爲相熟的青年走到了火維揚的身邊,輕聲道:“族叔!這一次火道魯他好像是針對你來的,這事怎麼都覺得有些不太對勁啊!”
看着自己手背上已經出現的紋章契約,火維揚輕輕的觸碰了一下,一股灼熱的感覺,刺痛着他的指尖。
如今細細想來,他如何又不知道,火道魯是在打着什麼主意?
“放心吧!我會讓他偷雞不着蝕把米!”
火維揚雖然心裡隱隱的覺得不安,但是還是決定賭一把,畢竟織火軍的全部軍權,實在是太有吸引力了。更何況,現在契約已經立下,已然容不得再後退反悔。
“還是小心點吧!贏了固然從此魚躍龍門,成爲族中的實權派。若是輸了可真是,別的不說四方之一的織火軍軍權,交出去,祖父他們對你肯定會有意見。到時候剩下的一半隻怕也保不住!”
那個與火維揚交談的青年,和他似乎有着很親近的叔侄關係,搖搖頭如此說道。
“人爭一口氣,佛爭一炷香,這事沒的說了!”火維揚大義凜然的說道:“我們三祖這一脈,總不能讓他們五祖一脈的給看扁了吧!”
其實火維揚哪裡有這麼計較火氏族中,幾脈之間的齷齪。說到底還是爲了那一半的軍權,當火道魯開出那個條件的時候,他就已經勢必沒有勇氣回絕。
似乎是看到那個青年還想要再說什麼,火維揚揮揮手道:“沒事!我隊伍裡有赤崇信,只要有他在,最後的勝利,必然屬於我。”
“還有你們,也都給我拿出全部實力來,就算是輸,也不要輸的太難看。”火維揚環顧了一下身後的一羣人,大聲說道。心中卻暗道晦氣。新來的這一撥人裡,但凡是實力強勁些的,都入了火道魯那一組。
不過在看到穆扶天的時候,火維揚的眼神稍微亮了一下。
此時,穆扶天卻在想着,反覆出現在火維揚口中的那個赤崇信究竟是何人。火騰龍穆扶天見過,實力不凡,穆扶天自忖若是不底牌盡出的話,未必能夠順利的打敗他。
而從火維揚的語氣看來,這個赤崇信似乎比起火騰龍來更強。不僅如此,從他的姓氏來看,應該是一個旁系族人。一個旁系族人,獲得如此認可,其實力非要再強上幾分不可。
這時同時被分到這一隊的火化甲,居然毫不客氣的又走到了穆扶天的身邊,雖然沒有再如之前般,刻意的套近乎,但是卻有一搭、沒一搭的與穆扶天說着話。穆扶天想要從火化甲的口中,得到一些消息,也沒有完全的不理會這個人。
“赤崇信!這個名字我好像在什麼地方聽過!”穆扶天似乎很不在意的喃喃自語。
火化甲很機敏道:“看來你不常在族中吧!”
穆扶天十分鎮定的說道:“嗯!經常跟隨商隊一起往外跑,混點生活。”
火化甲也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纏,便道:“赤崇信出身旁系,血脈稀薄,但是血脈之力卻修煉的極爲精深。據說他另有奇遇,極爲擅長腿法,速度極快。”
多餘的,火化甲並未多說,顯然是並不想給穆扶天透露太多。甚至他之前說的那些話,是真是假,都該再打上幾個問號。
很快兩隊人便與之前就到達基地核心的一衆人彙集在一處,然後再又引來了一撥人後,便朝着基地中最大的角鬥場而去。
火道魯和火維揚兩人再次湊在一起,也還是免不了相互冷嘲熱諷。
看着一臉勝券在握摸樣的火維揚,火道魯忽然退開兩步,站在一旁,一臉陰笑道:“火維揚,其實我有個消息想要告訴你!”
火維揚揶揄的看着火道魯道;“怎麼?火道魯!你現在是想要反悔麼?”
“不!怎麼可能!我是怕你反悔呢!”
火道魯忽然又走上前來,然後在火維揚的耳邊,輕聲的說道:“其實我忘了告訴你,就在剛纔火騰蛟已經空降到了我這一組!”
“你說什麼?”
火維揚的臉色忽然大變,一把抓住火道魯的衣領,近乎是吼出來的喊道:“火騰蛟?他他不是應該直接參加最後的決賽,並不計入你我兩隊的麼?”
火道魯輕輕一抖身上的火紅色長袍,強大的火焰力量爆發,瞬間將火維揚甩開:“火維揚!咱們賭歸賭,可不能傷了兄弟見的和睦,那樣傳到族老們的耳朵裡,可不好聽呢!”
“其實你也該知道,這一次族長本來是想讓炎煌兒直接嫁給火騰蛟的,只是諸位族老反對,火騰蛟纔不得不參加招親。不過他直接進入決賽一事,同樣受到了族老們的反對,所以你知道的!”
說完這番話,火道魯哈哈大笑起來,再也不看火維揚一眼,轉身便帶着他的那一隊人,朝着角鬥場的一端走去,那副勝券在握的表情,恨的火維揚直咬牙。
看着火維揚一副失魂落魄的摸樣,幾個和火維揚平時有些交情的人,都上前來喊了他幾聲,他卻毫無反應。
“不過是個火騰蛟罷了!怎麼這幅表情?”還有人不太明白的問道。
“這你就不知道了,火騰蛟的修爲雖然遠遠弱於火騰龍、赤崇信這些人,但是架不住別人老子是族長。且不說暗地裡的那些手段,我就聽說,族長這一次,連萬火神樊都借給了火騰蛟,就是爲了讓他取得第一,迎娶炎煌兒!”
雖說圍在火維揚身邊的那幾個人,在炎神族中,都算不得什麼頂尖之輩。但是他們都有各自的消息來源,很多事情,他們心裡都清楚的很。
火騰蛟加入了火道魯的隊伍,毫無疑問是將火道魯隊伍的勝率大大的增加了數層。赤崇信雖然強大,但是不一定擋得住萬火神樊,即便是擋得住萬火神樊,卻不能不考慮與族長火烈陽,明着作對的下場。
很顯然,即便是同爲與火維揚交好的一些人,此時都已經搖着頭,不再看好火維揚。火維揚辛辛苦苦幾十年,在族中混出來的那麼點名堂,似乎也都要拱手讓給火道魯。
此刻又聽到了火騰蛟的名字,穆扶天也豎起耳朵聽着。
火騰蛟是個什麼摸樣,穆扶天心裡清楚。天賦、才情、心智,都稱不上多麼好,除了那一身小白臉似的皮囊,實在也沒有什麼太拿得出手的。即使如此,當聽到他手裡握有萬火神樊之後,不少人都對他忌諱起來。
這萬火神樊究竟是個什麼東西?會有如此大的威懾力?
這個問題,穆扶天沒有再問火化甲。
毫無疑問,萬火神樊這件物品,在炎神族中極爲出名。他可以不知道赤崇信,以常年在外爲由,進行推脫。但是若年萬火神樊是什麼都不清楚,那就真的是太惹人懷疑了。
不過這個問題,即便是穆扶天不問,也會有人給穆扶天回答。
“萬火神樊,就是炎神族傳承下來的一件極爲強橫的神器,相傳是由炎神族的始祖,太古大神炎神所鑄造。”老鬼如是說道。
“炎神鑄造?”
“我怎麼沒聽說過這個東西?”穆扶天和元屠先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