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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什麼人?”
一聲大喝,叫住了正在順着樓道,往下一層潛行的穆扶天。
顯然,相比起第一層的鬆散管理,第二層的管理要嚴苛的多。
“我是奉了大老闆的命令,前來提取一人!”穆扶天語氣冰冷的說着。
喝住穆扶天的戰士,眼中閃過一絲疑惑,語氣卻下意識的放緩了許多:“這樣?我沒有收到相關的命令,你可有大老闆的手諭?”
穆扶天淡定的點了點頭;“當然!看!”
就在那喝住穆扶天的戰士,以及他身邊的幾位戰士,同時將視線移向穆扶天的手中之時,穆扶天的另一隻手裡,握緊了長刀,狠狠的幾刀斬了出去。
無形的混沌斬仙刀之意,散發出去。一瞬間便湮滅掉了這幾個戰士的神魂,而他們的身體,就像是入了開水的麪條一般,迅速的癱軟下去。
將他們的屍體擺放在牆壁上靠好,做出一幅偷懶睡覺的摸樣。然後穆扶天再換上他們其中一人的服飾,朝着第二層走去。
第二層中所囚禁的,大多是一些正在被汲取靈魂與氣運,但是修爲卻都不怎麼樣的人。
看着這些被折磨的面黃肌瘦的人,穆扶天心裡一陣煩悶,恨不得直接拔刀,大殺一場,來的痛快。
繼續朝着二層深處走去,穆扶天疑惑的用視線掃過整個第二層監牢,這裡竟然沒有穆清閣她們的影子。
“莫非是被關押在更深處?”疑惑的搖搖頭,穆扶天繼續朝着更深處遁去。
依照前法,解決了第三層的幾個守門守衛,穆扶天踱步走入第三層。
相比起第二層監獄,第三層顯得守衛更加嚴密些,遍佈的機關、暗器,那些就不提了。無處不漂浮着的太古符文,只要微微一丁點的打攪,便會全部爆炸,將敢於激怒他們的人,炸的粉身碎骨。
同樣巡邏在這一層的守衛,實力也都較爲強勁,散發出來的氣息,幾乎都有着尊者級別的程度。
用尊者強者做獄卒,這種奢侈的事情,也只有凌霄城這種地方纔做得出來。
第三層被關押的人,大多是一些實力較強,並且並未被完全控制的人,對於他們的氣運與靈魂的抽取,較爲困難些。
因此,第三層不僅僅是囚牢,更是刑場,各種殘酷的酷刑,在四處上演。
咬牙切齒的叫罵聲,以及猙獰的怒吼聲,以及慘叫聲,不絕於耳。
“等一下!你是誰?編號多少?我怎麼沒有見過你!”一個正在對一位鬍鬚花白的老者動用大型的傢伙,手裡提着一柄長滿了利鉤的長鞭,冷冷的看着穆扶天。
“我是新來的!”穆扶天平靜的回答道。
“新來的?”這人眼中閃過一絲疑惑,緊接着大聲喝道:“好大的膽子,竟敢潛入監獄,是想要救人吧!既然來了,也給我一起留下吧!”
說完揮動着手裡的長鞭,狠狠的朝着穆扶天劈來。
一刀將長鞭擊飛,下一刻招出一個黑白二色的磨盤,朝着那撲上來的幾位獄卒砸去。
“轟!”
氣息的變化,牽動了佈置在監獄中的太古符文,一道道符文,開始猛烈的爆炸起來。
強烈的爆炸,似乎破壞了這個監獄內,對囚犯們的禁錮。那些早已被折磨的憋了一肚子火氣的囚犯們,個個爭先恐後的衝出監獄,然後抄起武器,朝着那些獄卒們殺來。
即使被折磨了一段時日,但是修爲強橫的人,依舊憑藉着過硬的身體素質,與那些獄卒們打的難解難分。
被解開的那位白髮白鬚老者,接過了穆扶天的對手,與之前刑罰他之人對戰在一起,顯然是想一雪前恥。
穆扶天自然也沒有和人爭搶對手的意思,而是迅速的用視線掃描着第三層監獄。
依舊沒有發現穆清閣她們的影子。
穆扶天的心,不自覺的開始往下沉了幾分。
信步便朝着第四層走去。
“這位朋友!等等!”剛剛脫獄的一位大漢,叫住了正要前往第四層的穆扶天。
“怎麼了?”穆扶天扭過頭。
“朋友來此,應該是爲了救人吧!”大漢問道。
穆扶天疑惑的點了點頭,這也沒什麼好否認的。
大漢手裡還揪着一個獄卒的腦袋,噴薄的鮮血,滴答了滿地,本應該滿臉猙獰的臉上,卻出奇的給人一種異常憨厚之感:“如果朋友要找的人,是女人而且還是漂亮女人的話,就不該來這裡!”
“哦?”穆扶天皺了皺眉,似乎想到了某個不太好的可能。
似乎是知道自己的話有些走偏,大漢急忙擺擺手道:“不是你想的那樣!這個堡壘之中,據說是居住着一個實力強大,卻有乖僻的女人,喜歡給美女作畫,而且每一個被她畫的人,若不能讓她用最完美的手法畫出來,她便不會放人。所以如果朋友要找的是女人,而且還是美女的話,就應該去找那個有乖僻的女人。”
“當然,那個女人很強大,朋友還是不要輕易招惹的好!”大漢說着卻又撓了撓自己的腦袋,似乎有些後悔將這個消息告訴穆扶天,畢竟那個怪異女人的傳說,他也是聽聞過的。
穆扶天此刻在想的,卻絕不是有關於那所謂怪異女人是否強大一事,而是如此重要的訊息,竟然沒有從孔煊那裡得到絲毫。果然他還是在算計什麼嗎?
看着已經全面大解放的第三層監獄,穆扶天忽然明悟了些什麼。
看來自己真的是在不知不覺着了道。
孔煊的確是想要救出潭焰,這一點毋庸置疑。但是他卻無心幫助穆扶天拯救穆清閣,以及她那一幫女徒弟。
根據計劃,即便是成功的救到了人,想要逃離出這個堡壘,也是一件十分困難的事情。所以孔煊便算計了穆扶天,讓其潛入監獄,如他算計好的一樣,放出了裡面的囚徒。
只有這樣,整個堡壘纔會陷入混亂之中,孔煊只怕也好趁着混亂行事。
瞬間想清楚了前因後果,穆扶天心裡卻沒有多少抱怨,他畢竟掌握的訊息太少了些,被孔煊利用,那也是在所難免的事情。
“既然已經這樣了!那索性便將事情,鬧得再大些吧!”
想着穆扶天便朝着第四層的監獄走去。
“朋友!如果你是想要下第四層的話,就小心吧!那裡和前三層,可絕不相同!”
背後傳來之前那個大漢的聲音。
相比起第三層的規則建築,以及不少的獄卒。第四層監獄內,顯得空曠的的多。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廢棄的礦洞。
礦洞內,看起來似乎空無一人,沒有獄卒,也看不到囚徒。
但是那名大漢既然如此鄭重其事的警告,顯然也有其特別之處。
“年輕人!你的膽子很大,攪亂了第三層監獄,竟然還敢進入第四層來送死!”
一個長着黑白雙色陰陽頭的小老頭,手裡拎着一杆大煙槍,忽然出現在穆扶天的背後。
“既然你知道,爲何不上去阻止?”穆扶天就像是早知道會有人突然冒出來一樣,絲毫不意外的轉過頭問道。
陰陽頭的小老頭,在巖壁上,磕了磕自己的煙槍,這才悠然道:“老頭兒我管的是第四層,當然負責這裡的,也不止是我。不過既然只是管第四層,那麼第三層的事情,便與小老頭無關的。”
“呵!只管責任之內的事情麼?有意思!”穆扶天並不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纏。
事實上,這些沒用的廢話,都可以省略,卻又不能省略。對話之中,正是趁機搜尋對手破綻,並且打量四周環境,擬定最適合自己此時發揮戰術的時機。若是省略了這個步驟,看似乾脆果決,其實只不過空有一身的蠻力、蠻勇罷了。
“不用看了!既然小老頭我出現了,其他兩個傢伙,是不會出來的!強者有強者的尊嚴,對付一個小輩,還要同時出手,這種事情,我們可都做不出來!”小老頭抽着菸嘴,吐出幾口白霧,慢悠悠的說道。
對於小老頭的話,穆扶天並不全信,臉上卻露出一個類似於如釋重負的表情:“既然如此,晚輩看來要先請教一下前輩了!”
“呵呵!好說,好說!”小老頭依舊慢悠悠的開口。
“不過小子很好奇的是,既然這裡有三名守獄,那麼囚徒有幾人?”穆扶天淡淡的問道。
小老頭慢吞吞的回答道:“一人!當然很快就會變成兩人了!”
“我們存在的目的,就是每天與關在這裡的囚徒打一場,打敗他,然後消磨其意志,讓其意志被幾乎全部消磨乾淨,戰意和自信也都徹底折戟沉沙。”小老頭似乎也不着急與穆扶天動手,竟然還開口解釋道。
“你們就這麼自信,每一戰都能贏?”穆扶天淡漠的問道。
小老頭呵呵笑着,不再多言。
“既然如此,便讓我親自來體驗一下吧!你要如何將我的意志打散,讓我的戰意全消!”一句話落下,穆扶天周身的氣勢,瘋狂的攀升,整個窟洞之內,似乎捲起了無量的龍捲,滾滾的黃沙,在狂風的吹拂下,化作黃龍,穿梭在各個洞口,瀰漫了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