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樓房原本還有點不耐法的樣子,他一聽這話,眼睛一下子瞪了起來,他迫不及待地接過這八卦婦女遞過來的手機,查看起視頻來。
視頻很短,也就幾秒鐘的樣子,從時間上來看就是案發的前一天,也就是陸西法和吳這人抵達凱越酒店的第一天。
從視頻上來看,兩人之間似乎爆發了極大的爭執,而後陸西法似乎想要勸一勸什麼,雙手捧着吳這人的臉頰,訴說着什麼。
但是,吳這人絲毫不領情,一甩手,直接走進了浴室,而後重重地將門關上。而陸西法似乎一直在敲着門,但是沒有得到任何的迴應。
由於浴室沒有窗戶,只有排氣窗,所以視頻也拍不到裡面發生了什麼,但是從視頻上來看,顯然吳這人可不是像陸西法所說的那樣,由於勞累或者不舒服而沒有出席發佈會。
她分明是一些事情和陸西法爆發了劇烈的爭吵,兩人爭吵的時候,甚至還打碎了酒店裡面的擺放着的裝飾花瓶。
樓房馬不停蹄地趕回了警局裡,他瞥了一眼只穿着一件單衣,畏縮在拘留室角落裡取暖的陸西法。
他搖了搖頭,轉而將一本簽名簿遞給了陸西法,
“雖然有點尷尬,但是剛纔幫我忙的這個人希望得到你這個大鋼琴家的簽名,所以,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幫我籤個名吧。”
“?沒問題,”
路西法有點疑惑地接過了簽名簿,他快速地簽完了名,重新將簽名簿遞給了樓房。樓房接過來後,瞥了一眼他的簽名,而後一邊笑着一邊對陸西法說道,
“嘿,像你這樣的傢伙一定很有吸引吧,你知道的,年輕帥氣多金,想必有很多人追求你吧。你只要像這樣放放電,就會有很多年輕貌美的女孩子來追你了吧?”
“?這是什麼情況?”
陸西法本能地感覺到有些不妙,但是他思前想後,自己應該將證據都處理得十分完美了,應該沒有任何破綻纔對。
但是,生性謹慎的他也沒有一口咬死,魔模凌兩可中,卻又透露着堅定,“確實有很多,這我並不否認。但是,我是一直深愛着吳這人的,這一點很多人都知道。每段休息假日期間,我們形影不離。”
“但是,即便是夫妻間,吵架也是很平常的事情,不是嗎?更何況是未婚夫和未婚妻,”
樓房搖了搖頭,哼地一聲冷笑出來,“所以,在回答我的之前,你確定不先看看這視頻嗎?”
陸西法很快就看完了視頻,他搖了搖頭,“嘿,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之間確實有些爭執,但是並沒有到我非殺了她不可。”
“那會怎麼樣?”
樓房搖了搖頭,已然有點不太耐煩了,他開口說道,
“嘿,你聽着,現在你是案發現場周圍幾公里內,唯一有動機,有時間的犯罪嫌疑人。而且,案犯前一晚你們剛好爆發了這麼大的爭執,甚至還有動手的傾向。你瞧,花瓶都被摔碎了。”
“而現在,你還想着告訴我,你一點嫌疑都沒有?哦,對了,你不是以原創的鋼琴曲而出名的嘛?可以可以,現在我聽聽你繼續編故事,編造應該就是你擅長的了吧?”
陸西法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他面上沒有驚慌,沒有失措,只是堅定着看着樓房,“我確實和她有過爭執,但是並沒有到達非要殺了她的地步。”
“那天我和她剛剛下了飛機,來到賓館後,被我的前女友給認出來了。我前幾年的時候確實喜歡在外面亂玩,甚至得了一個加拿大電鰻的外號,但是自從我和吳這人訂婚後,我就收心了。”
“但是,碰到前女友這種事情誰也想不到,所以吃了醋的吳這人和我大吵大鬧,但是我不至於爲了這點事情就把她給殺了啊??”
“因爲利益,”
樓房轉了轉自己大拇指上的扳指,“只要她一死,那麼你作爲她的娛樂公司的唯一繼承人,就能夠得到全部的財富。”
“不,這是不可能的。吳這人的公司爲了我的全球巡演已經花光了所有的錢,現在這個公司就是一個空殼公司。如果真的照你所說,我不但一分錢得不到,反而要倒搭進去不少錢,”
陸西法劇烈地呼吸着,似乎有點受不了這種刺激,
“你說我爲了什麼目的,先殺了自己最愛的妻子,然後全球巡演取消,對於我的名聲又是一次打擊。最後,如果你真的懷疑我的話,請你想一想,我幹嘛不找一個懸崖之類的角落,甚至是私人會所之類的,悄無聲息地殺人?”
樓房沉默了,他不說話,而後他似乎有些懊惱地猛地一推椅子,自顧自地離開了這間拘留室。
黝黑的房間內,只有陸西法深深地吸氣聲,以及窗外傾盆大雨敲打着牆壁的聲音才顯得整個房間沒有靜到那麼瘮得慌。
“咕咕咕!”
警局的廁所裡,樓房正蹲在茅坑上方,面色慘白地大號,“見鬼,這是怎麼回事?老夫堂堂.....可惡,現在老夫已經是凡人之身了。嗯??!!這鬼地方怎麼連紙都沒有,等等,旁邊放了一桶水是什麼意思??裡面的水還是渾濁成黃色的?”
正猶豫着,廁所外邊傳來了高德大呼小叫的聲音,“長官,我要見長官。長官,吳這人的屍檢報告出來了。”
“哦,你說吧!”
廁所最深處的蹲坑中傳來的低沉聲音,讓高德一下子停住了腳步,而後快步轉向了廁所裡面,
“長官,根據屍檢報告,吳這人的死因是因爲心臟病發作!而且,根據傷口鑑定,謝爾頓的死因就是因爲那間被我們發現的器皿重物砸死的,而且從傷口情況縫隙,砸死他的人應該比他高一點。”
“???!什麼?”
原本蹲到腿都發麻的樓房剛想着站起來,卻發現自己怎麼都動不了了,“見鬼,高德,你先扔一卷手紙進來,然後進來扶我起來!”
“長官,水不是在你旁邊?”
“廢話少說,讓你去你就去!”
一頓操作後,終於在臨近下班前,兩人來到了實驗室裡.....
“謝爾頓的身高是1米82,而從這個傷口的形狀和位置分析,砸死他的人至少在1米82以上,1米9以下,這是可以推定的,”
全副武裝,帶着防護服防護鏡的鑑定師直接給樓房一個結論。
“如果是一個比他矮的人,站在椅子上砸下去的呢?”
樓房殺人雖多,但是辨別兇器的大致類型可以,身高高矮會砸出不同的傷口,這他還真沒有研究過。
“這是不可能的,”
研究院直接拿了一個形狀和案發現場差不多的器皿,以及兩個仿真人頭一高一矮放在了樓房身邊,
“長官,你可以親自試一試.....你看,傷口無論是大小、形狀還是位置都是不一樣的,所以事實已經很明顯了。但是,同樣的道理,一旦身高過高,傷口的形狀和位置又會不一樣了。”
“看起來案件已經很清楚了,”
高德興奮地跳了起來,他雖然不太懂這些,但是基本的結論還是懂得,“瑪雅身高才1米6多,現場又只有甘地一個身高過1米8的人,所以他一定就是兇手!”
......
“嗯?等等,你們想要做什麼?”
陸西法看着幾位身着制服進來,臉上寫着一副不好惹相貌的警察,爲首的還是上次那個自己故意留到最後的蠻吉。
“做什麼?呵呵,你被提起刑事訴訟了,現在乖乖地和我一起去監獄裡待着吧,在沒有被傳喚到法院之前,你將一直待在那裡,”
蠻吉大大咧咧地說着,他似乎爲了怕別人搶功,搶先給陸西法戴上了手銬,“現在和我走一趟吧,我們手中有了證據,現在即便是你的律師,也只能夠在開庭的時候幫助你了。”
“等等,我是冤枉的,當時案發現場還有別的人,除了我和瑪雅之外的其他人,我.....”
陸西法還沒有說完,直接被戴上了頭套,帶離了這裡,“傑夫,傑夫你聽着你給警長先生帶個話,當時現場還有其他人,我是被冤枉的!”
新聞發佈會一直很熱鬧,畢竟這個時間的關注度很高,但是樓房卻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直接從裡面溜了出來。
他站在記者發佈會的記者人羣后面,指着前面不斷對着臺上閃爍着的閃光燈,向高德問道,“你剛纔是說你希望記者們將你的照片拍的好看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