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大衛是傲芭媽的父親?嗯,她現在在遊戲中的人物名字應該是美杜莎,”
陸西法被放在進門口玄關處的全家福,上面大衛和一名女子正咧開嘴,開心的笑着,而傲芭媽則一臉不爽地站在他們身後。
“嗯,而且看起來傲芭媽開車技術那麼好是有代價的,還好我進入的時間早,沒有成爲那些代價,”
陸西法瞥了一眼門口鞋櫃上已經厚成一堆的交通罰單,隨手抹了一把表層,“沒有人堆積着的灰塵,看起來傲芭媽也剛進來這個副本不久。”
傲芭媽的家並沒有多少有價值的線索,或者說這樣纔算是符合一個正常NPC家裡才應該有的情景。
不過,倒是在大衛的臥室裡,陸西法找到了一種有意思的東西,數量還不少——監控頭,而且還是那種可以自動感應人的方向隨之轉動的那種。
“我記得學校裡有不少和這種監控攝像頭看起來差不多的,是巧合還是說在學校裡大量裝着監控攝像的就是大衛?”
陸西法略微地想了想,瞬間想到什麼,“臥底?不然沒道理一個退役下來的老兵會在一個學校裡當着警衛,而且從校長和他的對話中可以知道,校長似乎是知道他的身份的?”
他正想着,目光卻掃視到了臥室裡的內套書房裡一臺猶如迷你電視一般的電器上,“我記得這應該就是監控攝像頭,查看監控的地方了.....哦?這是大衛的家外邊和各個房間?如果真的是像我想的那樣,他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還是說我預判錯了?不可能啊,這旁邊明明就是京熱學院的地圖,而且還標註出了各個監控攝像的位置.....”
“咦?這抽屜上居然夾着頭髮?”
陸西法驚了,要不是夕陽的燈光透過玻璃落地窗的時候,不同顏色的光折射角度不一樣,還真沒有注意到這個細節。
但是這一下子讓他更加好奇了,裡面究竟裝着的是什麼。這個抽屜和桌子之間的縫隙上不但插着一根頭髮,連同着整個抽屜都被一把密碼鎖給鎖上了。
但是,這可難不倒陸西法,他一邊撥動着密碼鎖,一邊細細感受着每一個數字鍵的磨損情況,
“1995?還還真是一個奇怪的數字,”
陸西法搖了搖頭,他小心地將這根頭髮捏在了手上,而後打開了抽屜卻發現裡面是一疊照片——凱特的照片。
上面還被人用黑色的記號筆寫着:“她應該知道一點事情的真相。”
“凱特難道不是被那些人.....嗯?莫非是他乾的,然後嫁禍出去?也不是沒有可能啊,”
陸西法正想着,忽然間他眼睛一眯,看見了大衛正從監控中回來,
“來不及了,還是時間回溯吧!我不要你覺得,我要我覺得!”
整個世界忽然靜止了,它像是一卷被倒放着的錄像一樣,一切又回到了陸西法和傲芭媽剛進來家門的時候。
他沒有多說什麼,而是隨同着傲芭媽一起上了樓,來到她的房間裡。傲芭媽詫異地看了一眼陸西法,
“你居然跟上來了??這可不像你,我還以爲你會在樓下搜個不停然後被我父親當場抓獲呢。哈哈,你這榆木腦袋終於開竅了!”
“我不是來和你談論這些無聊的事情的,”
陸西法面無表情地甩開了傲芭媽搭上來的玉手,轉而直直地看向了她問道,“大衛出門有帶槍的習慣嗎?”
“額,這我不清楚,不過應該是沒有的,他對於槍可是保護得很,一直都鎖在樓下的櫃子.....你是怎麼知道的?”
“沒什麼,只是覺得我可能有可以和大衛一起合作的地方,”
陸西法無聊地打着哈欠,他慵懶地搶先一步躺在了傲芭媽的牀上,休息一下,“我先休息一下,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回來後應該會直接來找你。”
“喂喂,這是我的牀!給我讓開!”
傲芭媽整個也躺在了牀上,她修長的大白腿用力地蹬着陸西法,想要將他踹下牀去,但是陸西法紋絲不動,甚至還四平八穩地翹着二郎腿,打着盹。
“美杜莎,你在哪裡?我要進來了!”
門外,大衛的聲音從門外傳來,伴隨着咚咚咚地敲門聲,大衛一下子走了進來,“嗯?!是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當然在這裡,我是美杜莎的朋友啊,”
陸西法眯着眼睛想,像是半夢半醒間的樣子,“難道你的女兒不能夠有一個男朋友嗎?”
“.....”
大衛踱着步,像是在想着什麼,而後他只是冷哼一聲,而後將自己的目光看向了傲芭媽,“我的一把槍丟了,你拿了嗎?”
“不可能是她拿的,”
還沒等傲芭媽回到,陸西法倒是搶先回道,“你以前的軍隊經歷沒有告訴過你,眼見爲實耳聽爲虛嗎?您看看那貼近展示櫃的側面的木板上,有着一塊明顯比其他更加光亮的部分。”
“油漬,”
陸西法繼續自顧自地說道,
“如果是給槍支上油後保養產生的油漬,如此愛惜槍支的你,而且有着潔癖和強迫症的你一定會將自己手上的和展示櫃上的油漬擦乾淨,但是那一塊還留着。傲芭媽的手上可不會留下這種油漬而不去清理,這還不能夠說明一些問題嗎?”
“小鬼,我總覺得你知道點什麼?”
大衛走了過來,他居高臨下地看着陸西法,“你究竟是誰?想要做什麼?”
“我?我叫陸西法,是一個玩家,”
陸西法打了個哈欠,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地看着大衛,“我知道你想要做什麼,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我懷疑的人,應該和你懷疑的人是同一個。順便提醒你一下,普通人之間的關心和戰友之間的關心並不是一樣的。”
“大衛,你是一個好人,之前我錯怪了你,但是我建議你去看一下心理醫生。有一種名爲戰後應激症的病症,你現在只是輕度,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陸西法?!你是怎麼知道的.....”
大衛整個人連退幾步,他瞪大了眼睛,手下意識地已經摸向了腰間,肌肉反應已經超過了他的思維反應。
“不難判斷,第一是學校監控的位置。第二是你跟蹤拍攝的照片主人公們經歷的共同點。所以,我設了一個局,給我你的電話,如果我發現了證據直接將那個衣冠禽獸拿下吧。”
“啪!”
一隻尾部亮黃色的像是放大了無數倍的麻雀一頭悶向了傲芭媽的房間,這一聲響打破了房間內略顯着沉默的環境。
“可憐的傢伙,”
陸西法打了個響指,將一切都倒回十秒鐘之前,將那隻小鳥救了下來。而當他牢牢地盯着這隻小鳥看的時候,他又愣住了,
“這不可能,又是一隻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飛禽動物,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好了,小鬼,我不管你那些神神叨叨的東西是怎麼來的,總之你不要打亂我的計劃,更重要的是千萬不要將美杜莎牽扯進來!”
大衛嚴厲地像是對待罪犯一樣,他習慣了大聲地吼叫,只有這樣才能夠讓他好像回到了當年在海軍陸戰隊裡的時光一樣,即便他同樣都是出於保護他們的意思。
“啊,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就先離開了,”
陸西法揮了揮手,示意自己完全沒有任何問題了,而一看陸西法跑了出去,傲芭媽急忙跟了上去,她一把挽住了陸西法的手臂,兩人像是情侶一般,手挽手走了出去。
“帶我去你的遊戲角色和瑞秋之前經常去的地方,”
陸西法和傲芭媽剛來到外邊,陸西法直接甩開了傲芭媽的手,在後者一臉懵逼的表情中,搶先一步做到了副駕駛室。
一個小時後.....
“是這裡,那座最初的龍捲風來襲時候的山,我記得當時我是從半山腰再上去一點開始從石梯上快速地朝着上面奔跑,”
陸西法有些恍惚,他和傲芭媽來到了山頂上的燈塔旁邊,坐在了公共長椅上,而傲芭媽則無聊地用手指戳着陸西法的胸肌,
“喂喂,你直接在晚上潛入到內森的家裡,幫我把那件東西偷出來好不好嘛。反正你的實力也就被限制了沒多少,應該可以輕易地做到的吧?喂喂,你有沒有在認真聽啊?”
而陸西法的注意力顯然已經不在這上面了,他瞅了一眼遠處幾個裝得滿滿的集裝箱垃圾桶,以及一塊寫着【伐木中,請勿靠近】的警告牌,心中疑惑更加濃郁了。
遠處已經成型的龍捲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朝着整個呆鵝鎮的港口襲來,只需要不到一分鐘的功夫,整個呆鵝鎮就會變成一片廢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