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剛纔進門就觸發遊戲CG不同,這一次,房間里居然沒有任何異狀。整個房間空蕩蕩的,除了年久失修的物件,也就只有陸西法這麼一個大活人了。
同樣,這間教室裡沒有燈,或者說即便陸西法進門的時候,就已經按下了燈光的開關,也沒有任何反應。窗戶外,夜空中的月亮被烏雲遮蓋住了大半,只有一絲微弱的燈光照射進來...
整個教室都被陸西法翻了一遍,沒有什麼明顯的異常。四周的牆面上也沒有什麼紅脣或是什麼血手印之類的。
唯一比較特殊的,也許就是教師中央的那一架鋼琴了。其他的物件比如牆壁上缺邊少角的海報、半個腦袋破損了的雕像。
大多數物件不但破舊不堪,而且大多都四散地倒在地面上。也只有這架鋼琴,完好地安然位處於音樂教室的中央。
“其實我的鋼琴水平還是很好的,”陸西法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他轉而將地面看似凌亂的的紙張全部收集了起來,擺放在窗臺邊。
藉助着窗外皎潔的月光,細細地看着手中這一疊紙張。一時間,房間裡只有陸西法沉穩的呼吸聲,以及唰唰唰地翻書聲。
不過兩三分鐘的時間,陸西法已經將一釐米多厚的紙張全部翻了一遍。如同翻越其他書籍一般,速度十分之快。
過目不忘的好處在這個時候就體現出來了,他並不需要看得十分仔細,只要瞥上一眼,就能夠記住上面全部的圖案。
“一共117張,”陸西法瞥了一眼那一疊畫着詭異圖案的紙張,粗粗看去,似乎每一張紙上都畫着一個個表情包一般的人物頭像。
有的開心地笑着,嘴角的弧度拉得很大。有的像是無語地看着紙張外的人一樣,頭上冒出﹟的符號。
“原來如此,”陸西法的指尖極有旋律地敲打着窗臺,閉目沉思間一下子醒悟過來,“是歌曲旋律,每一張都代表着一個音符。而那些表情特寫,則是變音符和全音符。”
這些雜七雜八的紙張並沒有讓陸西法困惑太久,以他的記憶力和推理能力,幾乎在走馬觀花地翻完全部的紙張後,就大致猜出這些是一首歌曲的鋼琴曲譜,還是左右手都有的那種。
“現在的問題就是,”陸西法嘴裡自言自語地低語着,整個人一屁股坐在了鋼琴椅上,“我要不要將這首曲子彈出來呢?”
縱觀整個音樂教室,室內雜亂物鋪了一地,應該就是想要掩蓋。至於屋頂和地板,至少看上去並沒有任何的線索。
屋頂空蕩蕩的,明顯沒有任何東西。不過,至少陸西法也不用擔心會有什麼東西掉下來了。
地板一塊塊敲擊後,並沒有一塊傳來空心的地板所特有的那種迴響。
陸西法自然也不會放過地板的接縫處,可惜,這裡似乎並沒有用到圖案憑藉後,利用視覺差,來構建出一個隱藏起來的地下密室。
“所以,我還是要演奏這首曲子是吧?”陸西法嘆了口氣,雖然明知道這麼做一定會發生些什麼,但是他早在第一時間就做好了演奏的準備。畢竟,這裡也沒有別的線索了。
陸西法先存了檔,回到了現實中。他推着輪椅來到了桌邊,根據遊戲中的線索,自己在書桌上草草塗畫着曲譜。
“致愛麗絲,原來是貝多芬的曲子,”陸西法低垂着眼瞼,略微思索了一會兒,腦海中有關於國際知名大師演奏的曲子就映入他的腦海。
如果說,別人的演奏是附帶感情的,讓人能夠從鋼琴曲中聽出演奏者的感情。那麼,陸西法則是赤裸裸地將模仿別人的演奏節奏。
他不需要進行任何的聯繫或者理解,只需要牢牢地記住左手和右手在幾秒後按下哪個鋼琴鍵就行了。他的鋼琴曲冰冷卻不會有者任何的差錯,如同機器人一般冷淡卻又精準。
回到遊戲中後,還是和剛纔一模一樣的位置。他深吸一口氣,按照記憶中的演奏節奏,恰當地適時按下每一個鋼琴鍵。
“噠噠噠!”
窗外一大片烏雲飄過,原本還能夠從窗戶照射進來的光線全部被遮蔽了。教室外,忽然傳來踢踢踏踏的腳步聲。原本進來後,就打不開的教室門,居然被拉開了。
陸西法見到事態似乎發生了一點變化,自然趕緊站了起來,躲在房間的角落裡,側着身體不去直視門口的方向。
誰知道這個鬼東西,會不會有什麼看一眼就被死神給頂上的FLAG呢,對於這種東西,還是謹慎點來得好。
伴隨着啪噠啪噠的腳步聲,以及椅子被拖開的聲音,鋼琴聲隨之響起。
“呵呵,”陸西法一言不發,緊緊捂住了自己的耳朵,看向了那坐在鋼琴椅上的身影。從鋼琴聲響起的瞬間,他已經能夠確定了,這關的難點恐怕不在圖像或者鬼影上,而在聲音。
他看向了那道鬼影,果然沒有發生其他的事情。從背影上看,這是一個身材高大壯實的男子,在這麼昏暗的環境中,居然還戴着墨鏡,讓人看不清具體面容。
他戴着高頂禮帽,身着緊身的燕尾服,上半身包得很緊,緊緻的服裝勾勒出他富有層次感的肌肉線條。而他的腰部的西服則緊緊貼着他的腰身,倒三角的身材顯露無疑。
和他健美的身材比起來,他的琴技簡直比幼兒園的小朋友還不如。他並非雙手張開,安然覆蓋在鋼琴鍵表面。相反,他像小雞啄米一般,用一根手指,不停地戳擊着鋼琴。
並且,從他不時地停頓,繞着頭像是忘了曲譜一樣的動作中,陸西法覺得大概率這傢伙並不懂什麼鋼琴。
但是,他懂不懂琴技,鋼琴曲好不好聽,都不在陸西法的考慮範圍內。他反正就這麼捂着耳朵,用力地呼吸着,沉悶的呼吸聲使得他根本聽不見外界的聲音。
但是,他的眼睛可沒有放鬆,雙目緊緊地盯着這個鬼魂的動作,從他開始演奏起就沒有離開過。
“別和老夫說什麼曲調、音色、爆發力,老夫演奏鋼琴曲就四個字,夏姬吧彈!”
陸西法嘴角抽了抽,他覺得這應該就是這個鬼魂的真實內心寫照了。
這傢伙彈奏的時候,手指第一關節塌陷,力度和速度都會受到極大的影響,根本不可能跟得上節奏,從而整個鋼琴曲都會失色。
而他手指第一關節塌陷的原因是,可能是因爲太過於緊張,導致他拇指向內夾緊,指尖向外翹,從而使得拇指無法正常的上下彎曲。連鎖反應之下,又造成了第二個失誤...
大約三分鐘後,彈奏着鋼琴的手終於從鋼琴上放了下來,而這道背影也緩緩起身,面向着陸西法鞠躬致謝。
“好!”
陸西法啪啪地用力鼓着掌,他漲紅着臉,像是因爲見到了偶像一樣,而興奮地滿臉通紅。他揮舞着拳頭,而後雙手做喇叭狀吹噓着,
“你這曲子彈得真是好啊,短短一首曲子,卻勾人心絃、引人入勝。像是三冬臘月裡飲上一壺,用精糧釀造而成的情形烈酒。”
“你這琴技讓我彷彿看見了肖邦巴赫再世一般,優美中卻又不失內含,緊張中帶着一絲舒緩。我從小聽琴也十幾年了,這一首鋼琴曲是我聽到過最好聽的。”
“毫不客氣的說,這一首鋼琴曲揭示了未來鋼琴100年的發展防線,是近代音樂屆上的一盞指明燈,一首會鼓舞着無數青年投身於鋼琴創作的史詩般的鋼琴曲。”
“牛逼!”
陸西法腆着臉,括不知恥地說完後,鼓掌的聲音更大了。似乎從來沒有聽到過這種讚譽,原本彎腰鞠躬的黑影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就這麼彎着腰保持着鞠躬的姿勢愣住了。
“再來一首!”
陸西法心知這藥上的還不夠猛,他像是由心而發一般,喝彩着再來一首。
這一身喝彩似乎驚擾到了已經愣在原地的鬼影,它咳嗽了兩聲,挺直了腰板,緩緩地將鋼琴蓋蓋上。
而後,他一個健步來到了陸西法面前,雖然陸西法根本聽不到他在說什麼,但是從他的神情中,可以看出他似乎十分激動,左手指指點點地指着鋼琴曲譜,右手握拳,在空中轉着圈,強烈地表達着知音難尋的苦惱。
而後,他似乎想到了什麼似的,從自己的懷裡掏了掏,拿出一副白手套遞給了陸西法,而他自己則好像聽到了下課鈴聲的老師一般,急匆匆地再一次拉開了教室門,走了出去。
“等等,他並沒有變成那種碎片的形式,而是又重新從他來的方向走了回去?”
陸西法幾乎沒有猶豫,馬上追了出去,開玩笑,鬼知道他這樣走出去自己的任務算不算完成了。但是,系統的速度似乎比他更快,直接順着他的前進方向,將陸西法退出了房間。
“所以,這種方式也算是通關?”
陸西法看了一眼原本的房門方向,此時又變成了雪白的牆壁,整個走廊上那股子陰森鬼氣已經消散了不少,就連走廊末端那團黑影,也沒有了之前那麼濃郁。
“通關的方式並不一定需要打敗鬼物或者從他們的經歷中找到線索,當一個舔狗,讓他們心甘情願地離開,也算是醫療手段?我靠,我這怕不是莆系醫院!”
陸西法一邊吐槽着,一邊查看起剛纔那個鬼物遞給自己的東西。
【名稱:靈語手套】
【類型:奇物】
【品質:普通】
【功能:提高手速,增強施法速度】
【備註:這雙手套原本屬於一名體育老師,然而因爲他的課經常被數學老師,以種種理由給佔了。憤怒之下的他,轉而學習音樂,誓要當一位音樂老師,這雙手套的作用也隨之而轉變】
“原來是體育老師,我說這水平怎麼當上的音樂老師,”陸西法像是自言自語一般地點了點頭,他轉而看向了走廊上剩餘的四間房間,“不過,這麼一來這裡的規則也清楚了,所以,我還剩下四個房間,就可以通關了。”
他推開了第二扇房門,順便連帶着給自己戴上了白色的手套,“技能和裝備都有了,下一件房間裡會出現什麼呢?還真是期待啊!”
雖然前面幾個房間開門的時候,都沒有遇到什麼開門殺,但是陸西法還是小心地戒備着,側着身體推開了房門後,沒有第一時間打開直面房間內部。
他之前也不是沒有去查看過公告欄,可是和前兩次有點不同的是,這一次公告欄上居然沒有浮現出任何內容。無奈之下,陸西法也只得自己來面對着未知的挑戰。
這個房間比前兩個房間都詭異的多,也大得多,足足有着是個足球場這麼大。四周的牆壁、地板上都刻畫着鮮活的人物形象。
不過這些人看起來都不像是什麼好人,或者說根本就不是人,而是類似於與電影裡的喪屍一般,腐肉、半個眼珠...密密麻麻地到處都是。
“咦,房間里居然有人?”
這倒是有點讓陸西法驚訝,在他的想象中,這可是單人模式,而且自己還可以存檔,怎麼還會有別的玩家進來。等等,雖然這傢伙看起來像是一個美女,但是並不一定是玩家啊。
煙燻妝,揹帶褲......不對,是一個畫着煙燻妝,身着皮衣的朋克女孩,煙視媚行地咧嘴轉頭,墨綠色的短髮散發着能將人扳彎的總攻氣質。
“別以爲你換了個行頭我就不認識你了,你就是北極星吧!”
“你是誰?這裡是哪裡?”
艾瑪酒紅色的瞳孔凌厲地注視着陸西法,自己剛剛到達了除鬼地點,怎麼會一眨眼的功夫,就來到了這麼一處到處透露着詭異的地方。
這個帶着V字仇殺隊的面具的古怪男子,大熱天居然還帶着一雙白色手套,不會是什麼好人。嗯,艾瑪很快就給陸西法下了一個結論:壞人。
而另外一邊,陸西法也在打量着艾瑪,這傢伙清秀可愛,身上的衣服略微有點凌亂,等等,她的臉頰紅撲撲的,似乎有點氣喘吁吁的樣子。莫非.....
真沒想到啊,這麼好的妹子居然光天化日...居然在伸手不見五指的環境中,做這種事!
“我的直覺告訴我,你剛纔在想一些不好的事情,”
艾瑪墨綠色的發尖微微上揚,像是有風吹過一般,她的瞳孔開始變得如同霓虹燈一般,發出着耀眼的光芒。
就在這時,一陣嬰兒的哭泣聲忽然在空蕩蕩的室內響起,陸西法和艾瑪兩人同時臉色一變,艾瑪是因爲自己居然沒有感知到任何異常。
而陸西法則扯了扯嘴角,他有些無語,聽着哭聲難道說艾瑪並不是這次的怪物。這妹子不會是劇情中經常出現的,某個亂入的NPC。
嗯,還是那種剛剛在野外天人合一的野鴛鴦之一。
而剛剛突兀響起的嬰兒哭泣聲,則讓陸西法基本可以肯定,它纔是這次的病人。嬰兒啊,莫非是鬼嬰之流?
“你在弄什麼鬼?”艾瑪臉色一變,她神情有些微妙,即有些緊張還有點躍躍欲試地衝動,而她想要動手的對象,居然不是還沒有任何蹤影的嬰兒,而是她面前的陸西法。
“喜歡打打殺殺的妹子,大而無腦,”
陸西法很快就下了判斷,他自然不會在自己副本攻略到一半的時候,分心去做和副本無關的事情。不過,看起來這個對於自己抱有很大的敵意的傢伙,。
不過,之前就在他腦海中的某種猜想卻一下子浮現上了他的心頭,陸西法咳嗽了兩聲,打破了這有些尷尬的氣氛,
“我是陸西法,對了你是怎麼來到這裡的呢?如果,我沒有弄錯的話,這裡除了我之外,是沒有人能夠進來的。”
艾瑪愣了一下,她發現對面那個神神叨叨的傢伙,居然也會說聯邦語,而且聽起來還是沒有口音的那種通用語,
“原本我是在進行一次除鬼任務,根據靈力探測儀顯示,東廣這邊最近逆靈力的波動有點大了,所以我過來除掉幾個鬼物.....”
“哦,原來不是野...咳咳,這我倒是看出來了,你有沒有碰到過一個女子因爲整容失敗而變成鬼物害人的?根據我的推測,她似乎還喜歡毀人臉。”
“嗯?!”
艾瑪愣了一下,她皺着眉頭,似乎有點捉摸不定陸西法這麼問是想要做什麼。這個傢伙怎麼知道自己這次的目標,莫不是有內鬼?
她頓了一下,點了點頭,她倒是想要看看這個皮膚黑幽幽的,長得也十分不起眼的傢伙,究竟想要做什麼。
“嗯,果然如此...”
陸西法摸着下巴,而後他眼睛在地上瞟來瞟去,還撓了撓頭有點不好意思的樣子,“那麼,作爲幫你解決了兩個鬼物的回報。這一關就交給你了啊。”
“???”
艾瑪有些搞不懂這個傢伙倒地在想些什麼,剛想繼續追問,卻被耳邊傳來的咯咯給打斷了。
顯然,房間裡出現了第三個人,只是這個第三人的出場方式有點特殊,它居然是從壁畫中走出來的!
“等等,這麼說來,這周圍的壁畫該不會...”陸西法額頭微微出了一點汗,他瞥了一眼這房間的面積,要是這牆壁上的壁畫都是這種鬼嬰一般的東西的話,怕不是這一關要血流成河。
艾瑪嘴角抽了抽,她眼角餘光看了一眼同樣嘆着氣的陸西法,發現對方似乎也有些無奈,
“喂喂,你不要告訴我,這裡全部都是這種東西。這也太奇怪了吧,我還從來沒聽說過,鬼可以被封印在壁畫裡的。”
【全員餓人·惡之櫻加入隊伍】
“所以這是官宣了嗎,”陸西法嘆了口氣,他發現有着隊友加入可不是什麼好事,尤其是這樣還會增加副本難度的。
最關鍵的是,自己從頭到尾就沒有要求隊友加入過啊,獨行俠啊,獨行俠!獨行兩個字都這麼明確的說了,自己永遠會將所有的一切抗在自己的肩膀上。
“艾瑪女士,我覺得如果你想要活着走出去,最好和我一起參加這個考驗。考驗如果輸了,我不會有事,但是你鐵定完蛋了。”
艾瑪臉色一變,她反應過來自己到了一個新的地方之後,就感因過四周的環境了。強大的結界根本不是她能夠破壞的,而現在,這個唯一自己可以交流的傢伙,似乎還對自己發出了生命警告?
她眼睛中精光一閃,身邊唰唰唰地漂浮着數十把飛刀,大有着一言不合就要大打出手的勢頭,“我可以認爲,你在威脅我嗎?還有,你是怎麼知道我的名字的?!”
“我怎麼知道你的名字的,這個並不重要,我只是你人生中匆匆路過的一個旅人罷了。至於威脅,這可談不上,我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罷了。當然,你也可以嘗試一下,不和我合作。”
陸西法聳了聳肩,他可不想再浪費時間下去了。這麼說,也只是轉移話題外加不要這個“NPC”到時候礙手礙腳的就行了。
他自己下意識地去託了託並不存在的眼鏡,仔細觀察起這個迎面走來的鬼嬰。
這個鬼嬰流着口水,說明有着一定物質方面的需求。它骨瘦如柴,閉着眼睛,臉部平滑一片,五官還未長開。
但是,它又偏生已經能夠爬地前進,雖然身體動作有點僵硬,但是還是一邊發出者咯咯的滲人笑聲,一邊雙手扒拉着地面前行。
“缺少父愛或者母愛嗎?對於嬰兒來說,也只有這兩個東西纔有可能會讓它變成這種樣子吧...唔,可能食物也算一個吧,這麼說起來,這位艾瑪的本錢還真不小啊,”
陸西法下意識地瞥了一眼艾瑪,然而下一刻,艾瑪的動作讓陸西法直接叫出聲來,開口大喊道,“等等,不!不要攻擊!”
陸西法極力避免着和這些鬼物的正面攻擊,能夠動(跪)腦(舔)解決的問題,幹嘛要動手呢。哪知道艾瑪的脾氣這麼暴躁,一言不合就開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