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就算你排成一條線了,拜託你好歹也選一個我沒見過的無名小輩增加點難度。你直接選擇了亞歷局大,這個剛剛見過沒有久的傢伙,我會選錯?”
陸西法看了一眼這人物額頭上的數字,嘴角一抽,順着順序直接在保險櫃旁開始輸入密碼,
“所以,只需要一開始避開書籍階梯的坑,不要在這上面浪費時間。而後,在這裡也不要臉盲到被其他人物頭像嘿迷惑住,這一關就算過了?”
保險櫃還真就這樣被陸西法給額打開了,裡面擺放着兩樣東西,一張泛黃的羊皮卷以及一副類似撲克牌的東西。
【名稱:祭壇建造卷軸】
【類別:雜物】
【效果:按照卷軸上的步驟,玩家可以建造出一個可以召喚地獄冥蛇的祭壇】
【消耗:虛空石*2,幽冥木*30,怨魂石*400】
【備註:當建造完成後,還需要支付一定的代價作爲祭品,才能夠將地獄冥蛇召喚出來。不過,需要記住的是,身爲水屬性,地獄冥蛇討厭油膩的東西】
“嗯,只是討厭,並不致命,那麼,能夠應付這一關的,致命的點究竟是什麼呢?”陸西法掃了一眼這卷泛黃的羊皮卷的系統信息,轉而看向了另一件物品......
【名稱:魔術撲克】
【類別:奇物】
【效果:恢復(每隔五分鐘,自動恢復一張飛出的撲克,直到達到上線53長爲止)】
【備註:喜愛撲克的傢伙,從來不會因爲撲克數量的缺少而放棄】
“所以,這是配合我的單色線使用的?”
陸西法彈了彈撲克的牌面,也不知道這種撲克是用什麼材料製作而成的,任憑陸西法怎麼翻轉扭曲,都無法動彈分毫。
看似輕薄無比,卻一點扭曲韌性都沒有,好像只能夠這麼維持平整方正的狀態一般。並且,說是撲克,但是仔細看去,卻是53張空白一片的撲克。
沒有花色,沒有數字,也沒有任何的圖案,就像53張白板一般。這和陸西法預想的完全不同,似乎這對於通關一點幫助都沒有。
不過,他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將這幅撲克放進了自己的行囊之中,對着樓下大喊,“動手,先殺黑袍人,那個什麼亞歷局大家主先放在一邊,不要去管他。”
“廢話,不用你多說我也知道!”
艾瑪已經被這羣黑袍人給包圍了,或者說在只有兩百個平方的房間裡,她也逃不到哪裡去。不過,她先前還以爲陸西法讓她等等,想必必有高論,沒想到居然還是走回了暴力破解這條老路。
這些亞歷山大家族的嘍嘍全身籠罩在黑袍之中,它們的聲音忽高忽低,根本聽不出是男是女。不過,任憑是誰,都能夠聽出它們語氣中的怨毒,
“家主的命令我可不敢違背,不過,你又不是那個小子,你可得不到保護!”
三十幾人將艾瑪包圍在正中間,忽然驚起的破空聲打破了本就緊繃着的神經。數十把2飛刀瞬間講這些黑袍人一一割喉,巨大的衝勁洞穿了它們整個脖頸。
然而,即便整個頸椎斷了一半,甚至腦袋都掉下來了。但是那些黑袍人絲毫沒有任何畏懼的意思。
它們嘿嘿嘿地怨毒地笑着,嘲諷地笑聲從被他們的手捧着的腦袋中中不斷髮出,常人只要聽上幾聲,怕是要全身打顫,戰鬥力直降三成。
然而艾瑪卻沒有絲毫恐慌的意思,她像是發現了什麼驚奇的東西一般,失聲喊了出來,“哇哦,我的天,魔人居然能夠變成鬼的狀態?我還沒有遇見過呢,你們可真是給了我一個驚喜。”
目前已知的怪異大致都可以歸爲妖魔鬼怪四大類,還沒有出現過這種可以在兩種種類之間相互轉化的東西,這已經超過了艾瑪的認知。
那些黑袍人不聲言語,它們冷冰冰的目光直視着艾瑪,卻沒有半點動作。不過,它們的黑袍不時由內而外翻轉着波浪狀的褶皺,顯然是在內部醞釀着什麼,纔會使得罩袍下氣流飛鼓。
“看起來你們還真是會對我產生一點威脅,”
艾瑪揚起下巴,目光45度直視二樓,剛好和陸西法的目光碰在了一起。她聲音中帶着一絲故意爲之的好奇,開口說道,
“這種程度的傢伙,根本不可能是東廣那邊的逆靈力的規模可以產生的。所以,我現在在哪裡呢?還真是好奇呢!”
“不過,你確定這樣的你們能夠對我造成威脅嗎?呵呵,鬼物什麼的,又不是沒有殺過!”
艾瑪說着,她周圍的邊緣輪廓散發着藍光的飛刀開始滴滴淌落,變得如同液體一般在空中扭曲盤旋。
它們相互之間互相吸引,互相結合,團成了一片。忽然間,一滴滴冒着白煙的液體,如同子彈一般彈射而出。
它們滋滋滋地射向這些黑袍人,在半路上,還發出着如同肉排掉落進油鍋裡的聲音。剎那間,滋滋的爆裂聲響響徹了整個大廳。
這些黑袍人已經是半魔半鬼之身,按理說應該不會畏懼這種程度的物理攻擊。一來它們的鬼身賦予了它們對於物理攻擊極高的免疫能力。
而來,魔人遠超於常人的身體素質也使得它們的反應速度遠超旁人,即便來不及躲閃,避開要害位置還是做得到的。
“轟!”
原本那些黑袍人已經險而又險地側着身體,避開了來勢洶洶的液體子彈。那些液體也啪嗒一聲,摔落在地面之上。
然而,它們沒想到的是,這居然只是一個幌子。摔落在地上的一小團一小團的液體卻突然爆裂開來,四散濺開。
那些黑袍人分心在艾瑪本體身上,注意力大多放在這邊,只是略微注意一下,原本像是失去了全部的動力一般,摔落在地面上的液體子彈。
它們一時間居然慢了半拍,大多數黑袍人都沒有躲開,眼睜睜地看着像是包裹着無數閃電一般的液體子彈,重重地轟擊在了身上,全部四散倒飛出去。
黑袍人一個個衣衫破碎,即便那些避開了的也不例外。它們定睛望去,細細看來才發現,這一顆顆液體子彈居然是由無數的細小金屬碎片組成。
它們聽到的類似雷鳴的聲音,是細小的金屬碎片相互之間不斷碰撞,所發出的迴響累加放大。
而它們對面,艾瑪則皺起了眉頭。黑袍人的衣衫破裂後,它們黑袍低下的身體自然露了出來。
它們像是沒有了皮膚一般,黑袍之下,居然是旋轉流動的血液,週轉不息。一個個黑袍人就好像是一具具人體標本一般,無視了摩擦力和地心引力,就這麼憑空在空氣中,保持着血液週轉流動。
“非魔非鬼,或者說同時具備了魔和鬼的特點,這種東西究竟是什麼?”
艾瑪正想着,忽然間,她頭頂一涼,急忙整個身軀朝着旁邊險之又險地閃避開。
“譁!”
一大攤油水從天而降,正中黑袍碎成一條條碎片的黑袍人們。正是陸西法在二樓發動了油膩術,幾乎瞄都不用瞄準,反正它們大多數都站在一起,一片潑下去,能連續命中好幾個。
“吼吼吼!”
那些被油水潑中的黑袍人發出刺耳的怒吼,憤怒至極,偏生這聲音又細又尖,像是有人用針在戳耳膜一般。
不過片刻的功夫,那些被油水潑到的位置上,原本能夠自由週轉流動的血管,像是漏了氣的輪胎一樣,“嗶嗶嗶”地從漏洞中激射而出淡黑色的血液...
“嘶嘶嘶!”
那些黑袍人似乎不能言語,它們雙手處的血管血流腫脹成一個個三釐米大小的小包,劇烈的痛苦讓他們站也站不穩,踉蹌着腳底打轉。
“嗯?喂喂,你們看着我幹嘛?艾瑪,你是戰士啊,仇恨拉牢啊!”
就在陸西法趁着施法空隙歇息恢復精神力的時候,忽然間,一雙雙猩紅的瞳孔猛地擡了起來,黑袍人們冰冷的目光直視着陸西法。
“我靠,看不了戲了!”
陸西法撓了撓頭,他剛想着一躍而下,如同救世主一般,大展神威英雄救美。
“呯!”
爆裂的槍響打破了他的幻象,巨熱的子彈擦着他的臉頰飛了過去,劃出一道淺淺的傷痕。這一聲槍響,似乎是一個開始的信號。
那些黑袍人一個個從它們人體模型一般的身體中,直接從血液中抽出了兩把手槍。左邊和右邊的大腿處各一把,似乎之前就被藏在那邊的血液中一樣。
黑壓壓的槍口如同一片烏雲一般對着陸西法,讓後者臉色一變,他擺了擺手,整個人直接向後倒去,再也不敢低頭看向一樓。
“喂喂,過分了啊,這不是奇幻背景嗎,連手槍都有?”
“呯呯呯!”
一時間,子彈如雨水般傾泄射出,目標直指艾瑪。
艾瑪墨綠色的短髮末端像是被點亮了的燈泡一般,一閃一滅的散發着光亮。只見她單手一握,像是憑空抓住了什麼東西一樣。
驚奇的事情發生了!
原本如潮水般傾泄而出的子彈,像是在半路上被什麼東西給抓住了一般,居然就這麼懸浮停止在半道上,不再前進分毫。
“咔嚓咔嚓!”
這些黑袍人像是失去了恐懼一樣,面不改色地重新將手槍快速更換了彈夾。嗯,也有可能是因爲沒有皮膚,只有血液流動的身體看不出任何面部變化,其實心中還是慌得一比。
至少,陸西法就看到不少黑袍人,一邊咔嚓咔嚓地更換着彈夾,腳底下距離艾瑪卻不知不覺中越來越遠。它們每做一個動作,就要遠離艾瑪幾釐米,也不知道是無心還是有意爲之。
“好!”
陸西法不知道什麼時候,又重新在二樓探出頭來。他像是在戲園裡看戲一樣,鼓掌鼓得震天響,就差再喊上一句再來一遍了。
而後,似乎是鼓掌鼓累了,只見陸西法隨手從樓梯上取下兩本牛津字典般厚實的書籍,啪啪啪地將兩本書籍不斷地互相碰撞。
“加油,艾瑪再來一遍!”
這個傢伙!
艾瑪頭上出現了無數黑線,天知道這個陸西法的腦回路是怎麼樣的,他以爲這樣就能夠激怒.....
“呯呯呯!”
陸西法蹲下身體,隨手扔出一本書籍,剛一扔出去就直接被滿負彈荷的黑袍人們打得稀巴爛,紙張碎片混合着散發濃烈的硝煙硫磺味的黑煙,瞬間在密閉的室內飄散開來。
黑煙之中,二樓方向似乎又有什麼東西被扔了下來,只是由於黑煙的阻擋,那些黑袍人們並不能夠看得清楚。
它們雖然已經做不出任何表情了,但是心中還是冷笑一聲,以爲陸西法又想着扔書下來騙他們打出彈藥。他們會上當嗎?
呵呵,開什麼玩笑,他們可是中世紀的時候訓練有素的貴族家丁,它們可不會被幹擾。一邊想着,黑袍人們用絲毫沒有任何停頓的手速,繼續更換着彈夾。
“吼吼吼!”
突然間,它們似乎感到有什麼油膩膩的東西落在了自己的黑袍子上,還順着破成了條狀的黑袍一點點地朝着身體上滴落。
一聲聲沒有實質語言,只有本能的痛楚的嘶吼從他們嘴裡發出。構成黑袍人身軀的無形的血管像是破碎了無數個血洞一般,四散着朝着外面飆血。
“嗖嗖嗖!”
紛亂的子彈破空聲再一次響起,然而,這一次卻不是黑袍人開槍射擊。而是,艾瑪輕輕地招了招手,原本靜止在半空中的子彈又一次倒飛回去,再一次洞穿了那些黑袍人。
原本還能夠勉強的站立着的黑袍人們,這一次連站立都做不到了。它們紛紛搖晃着摔倒在了地面之上,任憑那種黑色的血液流淌了一地。
原本它們就像是人體模型一般,全身只有着流淌着血液的無形血管,再也沒有別的東西。而現在,似乎這種無形的血管也再也無法維持住了。
隨着爆裂的洞口越來越多,一個個黑袍人像是被放完了氣的人偶,逐漸乾癟下去,整個房間內的地面上,徒徒留下了一地面的黑色液體。
“吳家族的先生,也許我們應該談一談,畢竟,我們似乎也沒有什麼生死怨恨。”
亞利局大已經趁着剛纔那會兒功夫,完成了自己的蛻變。他變得更加接近於蛇,顎骨變得又窄又張,像是三角形的毒蛇頭一般。
它一邊說着話,一邊下意識地吞吐着分叉的蛇形舌頭。亞利局大的四肢完全退化了,取而代之的,則是它原本體表的毛髮逐漸變粗變大,如同鱗片一般,覆蓋在了它的身體表面。
純粹的利己主義者,一旦見勢不妙,沒有絲毫原則,沒有絲毫榮譽的就地投降。這個時候,什麼貴族榮耀,什麼人格尊嚴,全部被它扔到了喜馬拉雅去了。
“這個傢伙爲了活命還真是什麼都肯做啊,”
陸西法看了一眼之前還對於自己名節十分重視,現在卻鞠躬卑膝,低着頭,一臉諂媚討好之色的亞利局大,暗歎這傢伙還是另類的人才。
“我願意付出超凡材料,我也可以支付金幣,當然了,如果有需要我獻上的一切東西都可以簽訂契約。”
亞利局大到底是貴族出身,它絲毫不見慌亂之色,有條有理地列出了自己能夠貢獻給陸西法的東西。
“艾爾虛空的唾液你有嗎?”
“妖瞳羅斯的眼珠你有嗎?”
.......
陸西法一臉報出了一大串珍惜的奧術材料,這些都不可能是亞利局大能夠擁有的。
陸西法本就是想要調侃一下滔滔不絕介紹着自己藏物的亞利局大,然而,出乎他的意料,亞利局大居然沒有半點惱羞成怒的意思。他反而點了點頭,一臉認真的說道,“我有!”
“我信你個鬼,你個糟老頭子壞得很,”
陸西法撇了撇嘴,從剛纔艾瑪所說的話中,他幾乎可以斷定,現在估計自己和亞利局大所處的是一處單獨隔離出來的異空間。
就好像是正本漫畫和這本漫畫的同人小說一樣,雖然人物和世界觀大致相同,但是裡面的劇情可大不一樣。
也許在它們的那個真實的世界中,這個亞利局大真的有着很多的寶藏。但是,現在身處於這個被隔絕的遊戲副本內,別的不說,遊戲規定的範圍他都無法離開,又怎麼可能有足夠的寶物呢。
陸西法唔地一聲上下打量着亞利局大,而後他眼前一亮,似乎想到了什麼,打量着亞利局大的眼神,像是科學怪人盯上了自己的標本一樣。
“艾瑪,你還愣着幹嘛?他應該是最後一個了!”
聞言,艾瑪和亞利局大的臉色同時一變,艾瑪神情開始興奮起來。她輕輕地舔舐着她黑色的嘴脣,朋克風格打扮的她的脣釘,在燭光下搖曳着微亮的光芒。
而另外一邊,亞利局大的臉上則露出了一絲怨毒,他的神色逐漸開始變得瘋狂,原本就粗大的身軀再次膨脹了一大圈,
“既然你不放過我,那我們就一起去死吧!”
陸西法這個菜鳥還沒有感覺到,但是艾瑪的神色卻凝重了不少。她的等級高,精神力自然遠超陸西法。
亞利局大身體已產生變化,她就感知到了那種源於血液,體現在肌肉上的龐大能量。這種完全不考慮自己身體的承受能力,只是強行依靠着某種能量增強肌肉,使得骨髓超負荷造血。
這種對於身體負擔幾位恐怖的方式,雖然能夠短時間內增強實力,但是對於身體不但傷害很大,而且這種傷害還是永久的。
艾瑪深吸一口氣,頭髮末端略微閃爍着亮綠色的光芒,它的身體周圍的液體再度懸浮在她身體周圍,“嗖”地一聲,眨眼間就竄了出去。
這種液體在半道上就開始凝結固體,伴隨着一陣尖銳的金屬和空氣摩擦產生的呼嘯聲,密密麻麻手指手長短的黑色針,就插進了亞利局大的身體之中。
幾乎是一瞬間,就命中了,亞利局大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一時間,他的心臟、腦袋上密密麻麻的,像是被籠罩上了一層黑色的面紗。
“B級合金都沒用?!”
艾瑪心中暗歎一聲,她的目力極佳,自然見識到了自己這一擊的攻擊效果。對於常人來說,足以死上十次八次的攻擊。對於亞利局大來說,卻好像像是一個沒事人一樣。
他活動了一下脖頸,似乎從人型變成蛇形對於他來說,十分不習慣,身體骨骼也好,肌肉也好,都產生了極大的變化。
“叮叮叮!”
隨着他的一陣身體活動,這些僅僅只是刺入表層,被卡在肌肉纖維裡的黑針都被抖落,四散着摔落在地面上。
艾瑪本能地感到有些不妙,這個傢伙的身體也太硬了吧,這種身體強度,已經超過了魔人的範疇,簡直可以稱得上是“怪”了。
下一秒,活動完身軀的亞利局大發出一聲哀嚎,他彎曲着蛇身,猛地直立起身體,一雙散發着黃橙橙光芒的豎瞳,陰冷地盯着艾瑪。
它泛着紫光的毒牙如同彎曲的匕首一般,交叉成十字,上面還不停地滴落着強腐蝕性的口水,
“我不想這麼做,既然我已經註定要魂歸地獄,那麼你們也和我一起去吧!”
“叮!”
它的蛇頭朝着旁邊輕輕一甩,朝着它襲來的箭支要麼被它腦袋拍開,要麼直接被它身體上的肌肉纖維卡住,而後一陣抖落就掉落到地面之上。
“A級,這個傢伙絕對是A級的身體素質,我不是對手!”
艾瑪心中凜然,她的眼角餘光已經開始朝着四周瞄去,尤其是她和陸西法進來的方向,她可沒忘記那是一扇什麼樣的門。
剛纔,她集中了所有的B級合金液,速度之快,已經速度帶來的動能加成,居然也只是刺穿了大約一根手指的深淺。
而後,就耗盡了全部的能量,如同強弩之末一般,隨手被亞利局大扔到一邊。
亞利局大冰冷的目光從始至終都沒有離開過艾瑪,讓後者想要罵娘。又不是她想要趕盡殺絕的,自己不過是一個打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