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似乎並沒有注意到旁邊端着獎盃的人是我,徑直走到主持人旁邊拿過話筒:“銷售團隊的夥伴們,去領取屬於你們的榮譽吧。”
話畢,24個人蜂擁向我擠來,從我手上和身邊領走獎盃,我瞬間雙手被解放,盯着臺上的石小單長長的舒了口氣..
而銷售獎作爲壓軸大獎,之後也就沒了我什麼事,我保持最好的狀態悄然的走下臺。剛在臺上的時候就覺得這身劣質的旗袍穿在身上不是很舒服,後背個腰身的位置癢得有些難受,去更衣室換下旗袍後對着鏡子照了一番,果然剛纔癢的地方起了一些小的紅疹。
我不會傻到覺得這衣服是放置太久沒有清洗,導致我皮膚不適,心裡清楚這是陳姍姍或者朱伶俐想要給我個小小的教訓。原本我從分公司策劃部借調到總部行政就有些委屈,加之全身發癢更是生氣,換上自己的衣服拿着旗袍走出更衣室,打算去找後勤。
剛打開更衣室的門,石小單手揣在褲兜裡依靠在門邊:“好玩兒嗎?”
“石總。”這是在公司,我不想讓人知道我和石小單有什麼特殊關係,禮貌的打了聲招呼就想繞開他往前走。
石小單伸手把我攔住,指指我手上的衣服:“這是公司的財物,不能私自拿出去的。”
我對石小單原本也有怨氣,他明明從我在濱海的時候就知道我是在騰飛公司上班,也知道我年後會到a市,可他出了給我一堆資料外,絲毫沒有說過有一天我們會成爲同事,這不是他常用的做事風格。
見他一副於公摸樣,我也舉着手上的衣服:“我拿去找後勤,這衣服沒有清洗和消毒就拿出來,導致我身上過敏了。”
“哈哈哈...”石小單莫名其妙的笑了笑:“你不是想出風頭嗎?這不就正合你意?”
“我想出風頭?你沒事兒吧?”腰身的位置又癢了起來,在石小單的面前我也毫不顧忌的伸手撓了撓。
“這樣子真囧。”石小單努努嘴,“下班後我在負三樓停車場等你。”
我還被他剛纔那句話嗆着,也沒好臉給他:“幹嘛?”
陳姍姍從更衣室對面的辦公室出來,瞧着石小單和我站在一起,便腰着身子扭了過來:“石總,今天銷售部和行政部的同事都在商量,晚上是不是要爲你開個歡迎會啊?”
“晚上我有事,你去告訴大家改天我請。”石小單說着不再看見一眼,跟着陳姍姍往外面走去。半路的時候陳姍姍還轉頭衝我擠了擠眼睛,好像是炫耀着什麼。
我搖搖頭,在心裡冷笑了下,拿着衣服徑直去了後勤辦公室。我也想明白了,這事兒我沒法忍下去,不管最後的結果是什麼,起碼我得讓公司的人知道,我柯安被陳姍姍安排穿上這衣服後就過敏了。
我走到下午遞給我衣服那人旁邊,那旗袍往他面前一丟:“胡方劍,我想問問,這衣服是哪兒來的?”
“呀...”胡方劍尖叫一聲往後退了一步,“柯安姐,你冷不丁的出現可嚇人了知道嗎?”
下午的時候我就覺得這人老愛翹着蘭花指,礙於陳姍姍在場忍住沒敢笑。現在見他被這麼一下就給嚇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連忙捂着嘴扳着臉說:“這衣服是公司的嗎?怎麼我傳完之後全身發癢呢?”
“怎麼可能嘛,這是姍姍姐拿過來的衣服呢。”胡方劍還算實誠。
在這個翹着蘭花指的男生面前,我忽然沒有了性別的距離,轉過身用後背對着他:“你不信自己拉開拉鍊看看,後面全是紅疹。”
胡方劍真的伸手過來毫不避諱的就拉開我的拉鍊,“呀,還真是呢...怎麼會這麼嚴重呀,這衣服應該沒有問題的呢。”
他這邊還在咋咋呼呼的說着,門外石小單就和陳姍姍推門而入,只聽陳姍姍大聲說:“幹嘛呢你們。”
胡方劍嚇得立馬把手縮了回去,“姍姍姐你來的正好,柯安姐說穿這衣服全身過敏呢,怎麼回事兒啊這是。”
陳姍姍的臉一下就變了,“這不是你們後勤部的衣服嗎?我就是去找了柯安的尺碼而已。”
“姍姍,那這事兒你查下吧?總之不管是哪兒出來的衣服,我穿着就是過敏了。”我拿着衣服走到陳姍姍面前,扔到她懷裡,然後衝石小單笑笑:“石總,我還有事兒先忙。”
從後勤辦公室出來之後,我就覺得特過癮,這恐怕是我柯安30歲以來,第一次遇上事兒主動上前問個明白的。從剛纔陳姍姍的一臉窘迫來看,她鐵定沒有想到還沒過試用期的我敢去找後勤問話,還以爲我會忍下這身癢。
經過這麼一鬧,回到公司其他同事都已經下班,遠遠的就聽到張勳在辦公室大聲的拍着桌子:“柯安是我們策劃部的人,你讓她去幹禮儀的活兒,丟不丟人?”
朱伶俐也大聲的反駁:“你曾經不也讓她幹模特的活嗎?她有那麼一身皮囊,不幹這些幹什麼?”
“伶俐,你怎麼可以這樣說?柯安來公司這一個月,你難道沒有看到她的努力和能力嗎?你也在這行業混了這麼久,什麼樣的人是有天分的你看不出來嗎?”
“哼...”朱伶俐冷笑着說:“張勳,我看你是被她的妖嬈給迷惑了吧?你別忘了,你的大學是怎麼上完的!”
“又說這個,你還有完沒完?”張勳怒吼完,隨後傳來一聲玻璃隨地的聲音,“伶俐,這是工作,你能不能每次別和大學的事兒扯到一起?”
“工作?你這工作不通過上大學,能有?”朱伶俐依舊囂張的說:“你是總監,想不想用這人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兒,幹嘛要這麼固執的用?”
朱伶俐這就是明顯的要挑我的刺兒,忽然想起上午佘南陽傳過一份資料給我,下午一直忙着都還沒來得及看。既然張勳答應他們倆一同審覈我的文案,那如果待會兒朱伶俐提的問題我都能答上,那豈不是她就沒有理由再挑剔我了?
想到這兒我連忙回到總部,正巧胡方劍還沒有下班,我借用他的電腦打開郵件,把這些問題都打印下來。這些問題確實非常的奇怪,幾乎全部和策劃沒有絲毫關係,之後再回到公司,張勳辦公室的燈已經關了。
我桌上的手機裡有一條未讀短信,是張勳發過來的:“明天早上再考覈,你好好準備下。”
時間的變化無疑是因爲張勳和朱伶俐的爭吵,雖然對他們的關係覺得好奇,但總還是給了我機會繼續準備,剛纔的時候我還愁着,這些問題好些還沒能記住呢。
收拾好東西離開公司,縱然心裡是抗拒晚上去見石小單,但鬼使神差的還是按下了負三樓。電梯門打開,石小單鐵着臉站在電梯旁邊,負三樓平時的車都也不多,而現在更是過了下班的點,冷不丁的冒出個人站在電梯旁邊說句話,把我嚇得往後一退:“啊——”
石小單連忙伸手攔住要關閉的電梯,把我拉出來緊緊的抱在懷裡。我驚魂未定的拍着自己的胸脯把他往外推,卻反而被他抱得更緊。
許久,他拉着我快速的走到車邊,打開副駕駛把我推了上去,緊跟着跳上車來把桌椅放平,直接撲到在我身上。死死的將我雙手壓在我身子下面,由不得我有絲毫反抗,繼而把脣蓋了上來。瘋狂至極..
停車場裡很是安靜,尤其是關上了車窗之後四周更是靜得可怕,就聽到石小單低沉的喘息和無法抑制的衝動:“別動。”
起初我的心裡是懼怕的,怕被車窗外面的人撞見,再讓石夢雄知道我和他兒子在車上,那我明天也不用再通過考覈直接閃人算了。
但這樣自私的恐懼僅是一念之間,很快停車場的聲控燈因爲久沒有太響的聲音而自動關閉,周圍一片漆黑
我惟獨能感受到的是他的炙熱,還有被溫潤而溼滑融化的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