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慌失措的從地上起來,看着劉媽總覺得奇怪,可是我沒法表現得太過直接,尷尬的捂着被摔疼的部位:“沒事,你忙去吧。”
“小心點,要有個什麼意外,夫人又該怪罪我了。”
我心不在焉的答應着,但腦子裡不停的在回憶昨天許安芷來找我的事。不可否認,許安芷趾高氣揚的出現在我面前的樣子,確實讓我心底生恨。可是她昨天潑硫酸時那張過激的臉,只會讓我覺得是一個母親,真切的失去了孩子時該有的猙獰。如果沒有過骨肉分離的疼痛,或許真是不能讀懂。
雷希上次在電話裡親口答應,她會很快就下手,可所有明眼能看到的事情,似乎都和她沒有太大的關係。再聯想到劉媽和歐陽蘭蘭的見面,加之每次發生事情的時侯都會有劉媽在場…
爲了覈實我的想法,進臥室撥了歐陽蘭蘭的電話,電話接連被掐斷,再撥雷希的號碼也是一樣。我開始慌了,這盤棋如果真是雷希在下的話,我或許是已經被網了進來。
“太太,吃早飯了。”劉媽在門外叫我。
我怯怯的出門坐到餐桌旁邊,看着和平時雷同的早餐,一時不敢下手。這麼些日子劉媽都在那邊,這次雖然有保住我孩子的理由,但我依然不得不防。在盤子裡隨意叉了兩下,就以沒有胃口爲由下了桌。
這樣的心神不寧一直持續,可我總不能一直這樣不吃劉媽做得飯吧?再說這不過只是我猜測而已,到底是怎麼樣的我也不敢保證。腦子裡翻來覆去的想,終於在劉媽也吃過早飯之後,下定了決心要查查她。
明知家裡沒有櫻桃,這個季節也不是吃櫻桃的時侯,我說:“劉媽,家裡還有櫻桃嗎?”
“這什麼季節,怎麼會有櫻桃。”劉媽笑着打趣我:“你想吃是吧?要不晚點夫人回來我告訴她,讓她找人從國外寄回來。”
我不依不饒的說:“我就想吃本地的,超市應該有賣的,要不你出門幫我找找?”
“這…”劉媽似乎有些難爲情,“可是你一個人在家…”
“沒事的,你走了之後我反鎖門就好,誰來我也不開門可以了吧?”
劉媽被我說的沒了理由拒絕,收拾好廚房之後也就出了門。等她一離開,我迅速的把家裡所有的門反鎖起來,緊張的進到她住的房間。劉媽剛搬過來,帶過來的東西只有一個簡單的行李包,我像是做賊似的翻着,可是裡面除了衣服再沒有其他東西。
把包裡的物品歸位,想放棄又有些不甘,耐着性子翻遍了房間的每個角落,終於在衣櫃角落裡發現了一件很厚的棉衣,在夾層裡找到一個很小的布袋子。那種就要得知真相的心情讓我的心被提到了嗓子眼,幾乎是顫抖着雙手打開布袋子,裡面裝的正是和我早上在窗外看到的一模一樣的瓶子。
我心裡一陣抽搐,像是被繩子拉着從心臟到肚子,疼得我全身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