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時候,殺手追了上來,而獨眼男子好像沒有跟上,也少了一個人。趙逸嘴角一勾,心生一計。朝着那羣殺手招了招手,
“這裡這裡。”大聲喊了起來,南宮冶等人一頭霧水。趙逸卻是嘴角輕勾,對着圍着自己的一羣人道,
“救我的人來了,想要我跟你們走,得看他們答不答應。”
男子看向那羣殺手,一個個的手持大刀,的確是朝着這邊來了,南宮遠卻在這個時候傻乎乎的開口道,
“他們是,”
南宮冶及時的堵住了南宮遠的話,“他們是趙逸的人。”
趙逸看一眼南宮冶,沒有其他表情。
而帶頭的男子卻是在這個時候吩咐着一支隊伍向那羣殺手而去,但是還剩了一隊包括他自己留了下來,還是將趙逸幾人圍住,不肯鬆懈。
一羣人向殺手而去,殺手見狀,以爲是趙逸的人要報仇,便先動起了手來,畢竟是訓練有素的殺手,一隻隊伍對付起來也有些爲難,男子見狀,又派了七人前去支援,而剩下來的包括男子本人,不到十人。趙逸嘴角一勾,一鞭子抽在馬上,直接騎去,突圍。
男子沒有想到趙逸會在這個時候突然突圍,待反應過來時要去阻攔,南宮冶卻是騎馬擋在了他面前。
“九王爺?”男子不明白南宮冶這麼做是爲何,而南宮遠和雲燎則是分別從其他方向突圍,三人很快便突圍向城門騎去,去勢兇兇,城門口的人都讓到了一邊,
“對不住了。”南宮冶說道,便也騎着馬而去,這個時候,男子才反應過來,那羣人不是趙逸的人,但是爲什麼追着趙逸,男子還是留了一個心,但是卻沒有得到的結果。收隊便也向着城門而去,趙逸進城南宮遠等人跟隨,現在有兩隊人馬找自己,趙逸自然不能入住客棧,想了想,趙逸決定不再這個城鎮停留,於是乎徑直而去,又出了這個城鎮,可是趙逸沒有想到,出了這個城鎮前去很遠,一點人影也沒有,而且一眼望去,根本就看不到什麼人生活的跡象。她們來到了一片草地,空闊,哪裡有人一眼便能看見,根本就毫無遮攔,而且路分出兩條道來,之前她和南宮冶回京城時好像沒有經過這裡,還是時隔許久,這裡完全變了樣?
現在兩條路擺在了趙逸的面前,往那條路走成了問題,一旦選錯,那麼將意味着離邊關越來越遠,趙逸爲難的看着這兩條路,腦海裡,拼命的回憶着之前的事情。的確沒有到過這種地方,這個時候,南宮遠發現了一個石碑,趙逸騎着馬而去,便也看見了這個石碑,洗璀村。洗璀村?
趙逸的腦袋裡飛速的閃現着一些片段,終於找到了一個點,難道,可是幾個月前這裡還是一個村子的,現在怎麼夷爲平地了?還有,竟然到了洗璀村,那麼是不是離邊關不遠了。
“我知道往哪裡走了。”趙逸選擇了右邊的路,南宮遠幾人跟了上去,一個村子竟然就這樣滅了,世事難料,時間真的能改變很多。趙逸的心裡開始擔心哥哥和周暮來。
一揚馬鞭,向前騎去,可是直到夜黑了,他們也沒有走出這邊草地,前面依舊不知道還有多遠才能看到村落和城鎮,幾個人終於有些疲憊的停了下來,靠着馬吃着乾糧。
南宮冶拿着水和餅子來到趙逸的面前,
“這種餅子軟一些,你試試。”
南宮冶將一塊餅子給趙逸,趙逸只是看了一眼,繼續吃着自己那有些僵硬的餅子。
“趙逸,”
“打住”,趙逸直接打斷南宮冶的話,
“我雖然不知道你懷着什麼居心,但是以後你不允許再叫我的名字,否則,我
們就分道揚鑣。”
趙逸直接說道,若不是這個白癡,她怎麼會這麼快暴露。
“我,不叫你趙逸,叫什麼?”
若是以前的南宮冶肯定會說,叫你娘子嗎,可是經過了那麼多事,南宮冶那無恥的行徑已經蕩然無存,他們之間好像都變成熟了。
“隨便你,不過不能叫我的名字。”
趙逸說着便將剩下的餅子放入布袋中,翻身上馬,南宮遠和雲燎咽一口水,他們都有些吃不消,這趙逸竟然又準備啓程了?
“逸姐,要不我們再休息會兒。”南宮遠可是聽見了趙逸的話,所以馬上改口,趙逸不給面子的說道,
“你們可以等,我不能等。”
說着便騎馬而去,三個男子自然是立即上馬,緊跟着趙逸。但是沒有騎出多遠,趙逸便感覺不對勁,身子再往下陷,不對應該說是馬,這個時候趙逸朝着後面的三個人道,
“別過來。”
南宮冶和南宮遠以及雲燎便看見馬在往地下陷,趙逸也跟着向下陷去,這個時候雲燎叫道,
“我在書上看到過這個,是沼澤,會將所有東西吸入地底,陷下去。而且越掙扎越往下陷”
雲燎說完,南宮冶便下了馬,就要向趙逸走去,雲燎大聲喊道,
“你不能過去,否則也會陷下去的。”
馬開始拼命的掙扎,卻是像雲燎說的,下陷的越快了,不一會兒馬的四隻腿就陷下去了,
“不行,我不能看到趙逸,小逸陷下去,”南宮冶說着就要向前,這個時候雲燎已經下馬,拉住了南宮冶,
“你這樣盲目,人救不了,自己也會賠進去。我有辦法。”雲燎說着,開始摘掉斗笠和黑紗,
“大家快點撕掉自己的衣服打成結做成繩子”一句話下,南宮遠和南宮冶瘋狂的撕扯了起來,而馬已經陷到了身上,趙逸的腿也陷了下去,南宮冶看得着急,三個人都瘋狂的撕扯着,趙逸則是慢慢的站在了馬背上,可是這個時候,馬突然一動,眼見着趙逸就要被甩到沼澤裡,這個時候南宮冶將布條一扔,大喊道,
“抓住”
幾乎就在趙逸抓住的片刻,南宮冶使出全身力氣,將趙逸拉了過來,趙逸站定,看着那匹馬完完全全陷了進去,而南宮冶已經抱住了自己,剛纔那片地,竟然又恢復了之前的樣子,可是剛剛明明陷進去一匹馬,簡直太可怕了。
“還好你沒事,你沒事。”
南宮冶禁止不住激動的說道,趙逸呼了一口氣,剛纔的確是南宮冶救了自己一命。
但是馬陷下去了,就說明自己所有的東西都陷了下去,銀兩,還有武器,現在恐怕身上就一把匕首了。這還怎麼趕路,看來,只能暫時靠他們出了這邊地,再做打算。
“我們不能在這裡待太久,走吧。”這個時候雲燎說道,
幾個人紛紛點頭,一邊的南宮遠也是看傻了,沒有想到會遇到這種事。剛纔他明明看到那匹馬,陷了下去,那麼大一隻,竟然就這樣憑空消失了。
“我們現在不能騎馬,我們必須小心的走,這裡一定還有沼澤,現在我們必須打起精神來。”雲燎如是說道,然後率先牽着馬走在前面試探試探,再往前走。於是夜裡,四個人便小心翼翼的用一隻腳探着路,向前走去,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而南宮冶一直護在趙逸的身邊,南宮遠自然是護在雲燎的身邊,這是一個漫漫長夜,漫長得幾人以爲一生都不會亮了。也是一個寂靜的夜,因爲大家都十分小心,所以不像之前說說吵吵。
就在幾人以爲永遠也走不出去的時候,他們終於在
黎明出了這片草地,這地方果真是奇怪,剛纔她們走過的是草地,可是現在他們踩着的地方,卻是沙地,而且寸草不生。
不過總比剛纔那恐怖的沼澤要好,四個人只有三匹馬,南宮冶要趙逸與自己同騎一匹,可是趙逸不肯,這個時候,雲燎讓出一匹和南宮遠同駕一匹,兩個大男人坐在一匹馬上的感覺,說不出來的怪異。
關於那個村子,趙逸猜想也許都藏身在沼澤地裡了。而他們沒有想到才拜託了沼澤,又會在沙地遇到狼羣。
正當他們在沙地行了一段距離後,竟然被狼羣給包圍了,天馬上就要亮了,卻是在這個時候撞上了狼羣。
“狼怕火光,有沒有火鐮?”
雲燎問道,南宮冶摸了摸身上搖了搖頭,南宮遠也是一臉無奈,竟然沒有火,那這片浪羣,該如何應對。
雖然他們現在在馬背上,但是一羣狼攻上來,這三匹馬恐怕也打不過啊。
這個時候南宮遠突然想到,
“你不是有爛腸粉嗎?灑在這羣狼身上。”
雲燎搖了搖頭,“不行,爛腸粉有限,根本就對付不了這麼多匹狼,而且爛腸粉不能馬上致死,這些狼爛掉的時候一旦 ,我們將更加被動。”
南宮冶點點頭,雲燎分析的有道理,那麼現在該怎麼辦了。一羣狼已經虎視眈眈,趙逸看着這些狼,怎麼辦,沒有火。
突然,趙逸像想到了什麼,既然爛腸粉不能用在狼身上,那麼,放在馬身上會不會?趙逸知道自己有多殘忍,但是現在到了這個時候,再諸多顧忌,那麼連他們和馬都將死在這羣狼手上,並且被當做美味的早餐,在太陽來臨之前,飽食一頓。
“你們聽我說,有一個辦法,”趙逸出聲,三個人齊刷刷的看向趙逸,
“一定抓緊,死死抓住馬的繮繩並且夾緊馬背,我們將爛腸粉曬在馬匹上,既然這爛的過程,狼都會發狠,那麼我相信,馬也會發狂。也許三匹馬對付一羣狼不行,但是三匹發了狂的馬,就不一定了。我們要賭一把。”
趙逸說完,三人都有些不可思議的看着趙逸,這馬可是他們……,趙逸的確有些殘忍。但是他們卻又不得不這麼做,因爲沒有人還有其他辦法,比趙逸更好的辦法。
“把爛腸粉給我,我給你們灑上,”趙逸見幾人下不了決心,如是說道,狼羣已經在躍躍欲試。
這個時候雲燎說話了,
“就按照逸姐說的辦,但是,這藥我來灑,否則你們誰沾到都會爛掉,所以我來。逸姐你做好準備,我先灑到你的馬身上。”
這個時候不是捏捏的時候,趙逸點頭,拽進了馬的繮繩,整個人也匍匐在了馬背上,雙腿更是用力夾緊,
“開始吧。”
趙逸喊道,雲燎一咬牙,將爛腸粉灑在了趙逸的馬屁上,幾乎就是一瞬間的功夫,馬兒就像發了狂的一聲撕叫,馬蹄一踏,瘋了一般的向前衝去,衝的時候直接撞飛了幾隻狼,而趙逸則是用盡全身力氣,避免從馬上摔下來。
“三哥。”雲燎喊道,南宮冶點點頭,
“我做好準備了,倒是你們兩個人,一定抓緊,記住了嗎?”
南宮遠和雲燎點點頭,然後雲燎將爛腸粉灑在了南宮冶的馬屁上,和趙逸一樣,馬兒一聲慘叫,瘋了一樣衝開了狼羣。
終於輪到了雲燎和南宮遠,雲燎喊一二三,他們的馬兒也發了瘋般向前跑去,並且爛腸粉直接從雲燎的手中掉了下去。
就這樣馬兒一陣瘋跑,終於甩脫了狼羣,但是南宮遠和雲燎是兩個人不好抓牢,眼看着雲燎就要從馬背上被震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