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逸哪裡容得別人這樣對自己,手快速的向上一伸,抓住男子正按着自己頭的手臂,用力的一扯,只聽見男子的骨頭咯吱一聲脆響,痛苦的嚎叫着,恐怕手真個手臂已經脫臼,而趙逸已經反客爲主,站在男子面前,又是一腳踹去,男子倒在一之外的臺子上,看得下面的人一陣目瞪口呆。
南宮冶在下面捂住面具,一副看不下去的表情。但是趙逸還沒有停手,抓起男子之前鞭打女子的鞭子,就是刷刷刷幾鞭子抽了上去,力道又狠又辣,男子左右避閃不及,大叫着:
“有人砸場子!”
一句話落,下面的人開始蠢蠢欲動,有的戴着面具準備走人,有的則是在跟身邊的人討論着,而南宮冶則是快步奔向臺上去,這裡有個不成文的規矩,所有不遵守遊戲規則的人,只要主持的人喊出有人砸場子,幾分鐘後這個看不清四周裝置的房間便會齊齊發射冷箭射向臺子上的人,萬箭穿心而死。因爲根本就不知道發射箭的位置在哪裡,所以避無可避。南宮冶現在要做的就是,奔上舞臺,在這之前將趙逸拉下來。這個時候,下面的人羣已經在漸漸減少,他們可不想目睹死亡,更不想因爲這個扯上什麼罪名,都是身份不俗的人,就越是怕惹禍上身。
而被趙逸打趴在地上的男子,也聰明的滾向了臺下,他可不想成了血窟窿。箭是向着舞臺射出的,
“快,跟我走。”千鈞一髮之間,南宮冶抓住趙逸的手便往臺下走,趙逸也明顯感覺到一股殺氣,被南宮冶拉着下了臺,就在這一瞬間的事,再回頭,那舞臺上已經是萬箭穿透,而那個之前在臺上的女子因爲沒有及時反應,直接被萬箭射中,一身的箭,密密麻麻,鮮血從全身淌出,眼睛上都是好幾只利箭,死相異常恐怖。臺下的人也禁不住大喊大叫起來,趙逸捂住嘴差點就要吐出來,晚一步,她就是那個下場。
“趕緊走。”南宮冶還是拉住趙逸的手,並沒有因此而鬆懈。
“這到底是什麼地方?”趙逸一邊問一邊快步的撤退,很快融入到人羣中,就算還有箭向他們發出,在人羣中也是比較安全的。黑暗,面具,無法辨別。
“一個你不必知道的地方。”南宮冶一邊走一四處查看,小心翼翼,這倒是趙逸沒有想到的。
隨着人羣推推攘攘,大家卻並沒有離開這個地方,只是進到了另一間同樣格局的房間,他們忘了來時是蒙着面被人帶進來的,出去沒有引路人,出口在哪裡也找不到。一羣人慌了神智,紛紛大喊出聲,
“放我們出去,放我們出去。”
兩人這也才反應過來,南宮冶更是想到以前是由人蒙着面進來,也是蒙着面出去,所以這裡的所有人都不知道出口,唯獨~
南宮冶的眼神瞥向四處,那些帶他們來這裡的女子,以前都是一排排站在大家的身後的,但是現在,顯然沒有。
所以在這裡砸場子和殺人其實完全不必擔心被人發現吧,因爲很少有人知道這窩點到底是哪裡出口在哪裡。
“放我們出去,放我們出去”一羣人也是慌了,開始大喊大叫起來,一聲比一聲高,整個房間都要被他們的迴音給折磨死了。
在這個時候,房間裡空落落的舞臺上,突然摔下來一把椅子,全散架了。嚇得房間裡嘰嘰喳喳吵個沒完的人羣聲,終於安靜了下來,驚恐的看着那把兀的就冒出來的椅子,然後就聽到一個聲音,一個嘶啞着嗓子的男子的聲音,
“都想出去嗎?想出去就檢舉出剛纔砸場子的人。”一時之間,大家面面相覷,無奈都是帶着面具,爲了出去,一羣人竟然開始內鬥,這個人說這個人是,那個人說那個人是,人人自危。
甚至有的之前是一起進來的,到了這個時候也不得不背叛自己的朋友和兄弟,紛紛檢舉起來。趙逸隔着面具瞥一眼南宮冶,自始至終他都是握着自己的手沒有鬆開,這倒是趙逸沒有想到的。
“我知道我知道砸場子的是誰,”這個時候,他們身邊的一個帶着藍色面具的男子開始大聲嚷嚷起來,
“就是她,一定是她。”那男子的手指向了趙逸,趙逸就要開口,卻聽見一個聲音比她更快,
“放屁!”這個聲音便是握着自己手的南宮冶,南宮冶好像還不滿足,狠狠的推了那男子一把,那男子踉蹌幾步,差點摔倒,站穩後,見兩人不好欺負,又胡亂指着人羣裡的另一個人,這下,那被指的人也是個暴脾氣,直接一腳踢飛了那男子。
人羣裡,也有不少人開始大打出手,趙逸看着這一切,再看一眼南宮冶,怎不知道他怎麼想的,他帶她來這裡不就是爲了讓自己難堪嗎。現在這個好的機會,怎麼不把自己供出去?
“好了,”這個時候藏在幕後的聲音又響起來,
“各自留下自己身上最重要的東西就可以離開,身上發現有貴重東西的,一律打回這裡。”想來那幕後的人,看見這場面也知道問不出個所以然,索性斂財。這纔是他們主要的目的吧。只是恐怕,經過這件事後,會有很大一部分人不會來此,所以要狠狠的收刮一次吧。
“這可是我家的傳家寶”“這個值一千兩了,”“這個是我爹留給我的,價值連城”人羣中,大家又開始喧譁起來,不乏捨不得不甘心的,而趙逸看向南宮冶,他好像也有什麼東西要放下,趙逸促進一看,是那塊玉佩,
“這個是?”
“託你的福。”南宮冶只是淡淡的說了這麼一句,便將玉佩放在了地上,但是眼睛還是盯着看了又看,趙逸見此,伸手就撈起地上的玉佩,
“捨不得就留着,我就不相信他們真能把我們怎麼樣。”
南宮冶奪過玉佩,扔在地上,
“這是我的玉佩,還輪不到你來管。給你的時候,你不珍惜。現在一副假惺惺,你以爲我會感激。”
趙逸又氣又恨,
“隨便你。”一扭頭,看向別處,但是手還是被南宮冶緊緊的拽在手心,
就在這個時候,那個聲音又響起,
“進來吧
。”便見一羣女子一排排的走了過來,繞到他們的身邊,手裡還是那個黑布條,已經開始矇住了不少人,帶着離開。趙逸看着那些人一個個被帶走,突然想到她這身衣服,現在是在黑暗中,大家看不清,但是待會兒走到有光源的地方,被人認出來了怎麼辦?
還是不能免於一劫,南宮冶似乎也想到了這點,手已經伸向了趙逸,開始解趙逸的衣服,趙逸一驚,本能的往後一退,一巴掌煽在南宮冶的面具上,
“渣男,幹什麼你……”後面的話被南宮冶用手捂住了趙逸的面具,堵得沒有說出來,
“你想幹什麼,想被人發現你的身份?”看到趙逸沒有說話的意思,才放了手,
“快,你自己脫掉外面的長衫。”趙逸點頭,快速的除去了身上的衣服,又被南宮冶拉到另一個角落,遠離那件衣服,趙逸不明白的看着南宮冶,不尋常啊,這樣保護自己,他到底是怎麼想的。
很快,便有女子也來到他們的身邊,就要取下面具矇住兩個人的眼睛,這個時候南宮冶說話了,
“你們可以矇住我們兩個的眼睛,但是我們一起走。”
兩個女子搖頭,開始對兩人上下齊手,摸着搜着,原來她們還是要檢查的,所以南宮冶剛纔纔會下了決心扔下玉佩的嗎?
“奇怪,這位公子,怎麼沒有喉結,”突然摸着趙逸的一個女子說道,兩個人都是一驚,
但是南宮冶馬上巧妙的答道:
“他是個太監,年齡也小。”這個時候,女子另一隻就要向趙逸下面摸去的手停頓在了半空中,快速的彈開,有些嫌棄的拍拍手,手上的黑布都掉在了地上,
“不早說。”女子一邊低腰撿黑布條,一邊抱怨着,
趙逸的臉都黑了,真想知道這幕後的是什麼人,竟然能把控着這一切。
快速的將黑布蒙在趙逸的眼睛上,世界一下子又黑了個徹底。但是那雙有些發熱的手,還握着自己。
“走吧”兩個人被推着向前走,又是東走西拐,也不知道進進出出了多少地方,才終於感覺有很強的光線透了進來,而這個時候,她們眼睛上的黑布,也被取了下來,回到了之前她們進來的地方。
而幾米外,站在門口的女子還是一樣揮舞着帕子在拉人,好像一切都沒有發生,一切只是一個幻境般。
兩個女子在解下趙逸眼睛上的黑布時,也是一眼驚豔,這麼英俊的公子,但是接下來南宮冶便一盆冷水潑向了兩人,
“兩位姑娘喜歡我這個太監兄弟啊?”南宮冶將太監兩個字咬得很重,兩個女子都是臉徒然一變,這才反應過來,嫌棄的轉身離開,
趙逸瞪一眼南宮冶,轉身走了出去,南宮冶緊隨其後。
走到了大街上,這纔算完完全全出了喜翠樓,趙逸轉身忍不住再看了一眼那三個紅頭大字,喜翠樓,這個怪異的地方,她記住了。
“怎麼樣,還算刺激嗎,和你們行軍打仗比起來,哪個更刺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