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譽之不得不在這個時候友情提醒:“大嬸,我們是來贖人的,不是來相親的!”
卿淺淺眼珠子一轉,一拍腦門,“哦,對對對對,你不說我差點都忘了正事了,”可是看到美男她一概都兇不起來,真是老火。
擺了半天,總算擺出個比較兇的表情:“我兒子呢?你把他交出來,大家好聚好散,今晚上的宵夜我請客。”
男人優雅一笑,聽在蘇譽之他們耳朵裡這絕對是嗤笑!不屑以及嘲笑,反正一點都和優雅高貴掛不上關係。
“卿姑娘以爲憑你幾句話,就不用給金子了嗎?黃金千萬,一克都不能少。”
“你要金子是吧?好,小楊,開箱子,給帥哥看看咱們的金子。”卿淺淺對楊毅拋了個眼神,楊毅雖然很想在這個時候問一句,爲什麼又是我,但是最後還是忍住了,外人多,給她留點面子。
楊毅叫手下把所有的箱子都打開,但是這箱子中有一個是事先做好記號的箱子,因爲擡進來的幾十口箱子,只有一個箱子做了記號的黃金是滿的,其他的嘛,嘿嘿嘿……
“這裡十個箱子,每個箱子裡都裝有一百萬兩黃金,慕公子要是不相信,可以找人來清點。”
“來人,數金子。”
衆人嘴角抽了抽,這尊主還真是,實在啊。
兩個穿着一身白衣,戴着面紗的女人走了出來,楊毅把那裝滿黃金的箱子推了出來,兩人竟然真的開始數了起來。
卿淺淺色眯眯的看着神秘男人:“這個,慕公子,金子我已經給您送來了,那我的兒子?”
“金子足夠,本尊主自然會放了令郎。”
“這個,那我能不能先見見我兒子?這麼久沒有見到小安,我這心裡總有點不踏實,你知道的,這個女人當了母親之後,總是這樣子的,不過我平時可不是這樣的。”
男人猶豫了下,吩咐手下去帶卿小安出來。
卿淺淺眼中閃過一抹陰險狡詐的光,哼,別以爲老孃真的那麼好色,等老孃看到兒子,有你好看的!你就算長得比神仙都好看,可是膽敢動我兒子者,殺無赦!
白影親自去接的卿小安,卿小安和旺財正在院子裡玩,見白影來了,連忙跑過去,抓着白影就問:“影姐姐,影姐姐,爹爹呢?爹爹去哪裡了?”
“少主,尊主命屬下來請少主過去。”
“好耶,要見爹爹了耶。”卿小安高興的跳起來,旺財那貨趁機吃豆腐。
“請少主跟我走。”
“影姐姐,爹爹昨天從醉月樓帶回來的燒雞還有嗎?”
“有。”
“哦,旺財說他餓了,可不可以麻煩影姐姐去幫旺財拿只燒雞,我自己去見爹爹就好了。”
“尊主的吩咐,屬下不敢違背,請少主體諒。”
“那我自己去拿好不好?爹爹說我想去哪裡都可以的。”
這絕對是尊主那個不要臉的親生兒子,真真
的,因爲天底下沒有這麼不要臉的小孩子,你以爲他小,以爲他單純無知像個純真的孩童,可是他那張精緻像陶瓷般可愛的娃娃臉下,是一顆無比邪惡腹黑的心!
“少主你想去,當然是可以的。”
“哦,那謝謝影姐姐了哦。”轉頭笑嘻嘻的對着旺財:“旺財,有燒雞吃了哦。”
白影當時有種衝動,一把捏死這小禍害,自從尊主昨天把這小破孩帶回來之後,他就跟打了雞血似的不眠不休把莊園搞得雞飛狗跳,而且尊主下令,必須守護好他,他要是掉了根汗毛都會唯他們是問,不用懷疑,如果這小破孩真的掉了根汗毛的話,他們絕對會死得很慘。
耐着性子陪卿小安去廚房拿了昨天剩下的燒雞,結果又因爲燒雞是昨天的不新鮮,萬一旺財吃了會拉肚子什麼的,燒雞不吃了,尼瑪,這玩意兒是存心整她的吧?
“爹爹,旺財餓了,旺財要吃燒雞。”卿小安人還沒有到,已經先提要求了。
卿淺淺聽到兒子聲音本來很高興來着,可是仔細一想,覺得有點什麼不對勁,想了想,臉色都變了,這敗家孩子,見到誰都要叫爹的嗎?她顏面何存!
卿小安跑進屋,才發現一屋子都是自己熟悉的人,見到卿淺淺黑着張臉,連忙甜笑着跑了過去,投懷送抱:“孃親,小安好想你哦孃親。”
想?老孃看你早把老孃忘得一乾二淨了,虧老孃還這麼急着找你,你竟然又在外頭亂認爹!之前有個公儀珩那個賤人也就算了,現在又來亂認爹,她怎麼會生出這麼個兒子來啊!
“少來這套,說,爲什麼要叫他爹?”卿淺淺板着臉問道。
卿小安知道卿淺淺什麼事都可以順着他,唯獨認爹這件事卿淺淺以她異常的執着一直在堅持,所以卿小安不敢瞞着孃親,老老實實交代:“他就是爹爹啊,孃親,他身上有爹爹的味道。”
拜託,這什麼破理由啊?連人家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就這麼就認了爹了?
“什麼?爹爹的味道?你屬狗的嗎?”
“小安屬虎的。”
“老孃不是說這個,那你既然都喊他爹爹了,他爲什麼還要老孃一千萬金子來贖人?”卿淺淺火冒三丈,這是典型的得了便宜賣乖啊。
男人也不知道是因爲尷尬還是感冒,輕咳嗽了兩聲,“我只是想試探下,你到底有多愛兒子。”
“試探下有多愛兒子?拜託,兒子是老孃的,要你來試探?”
蘇譽之暗暗捏了把汗,對方可是殺生殿尊主,他這個天下第一劍客都不敢放肆,她倒好,完全不把人放在眼裡,蘇譽之全身戒備狀態,準備隨時開戰,萬一一會兒真的打起來,他又打不過對方的話,希望今後那死女人每年的今天,能記得去他墳頭燒把紙。
算了,他還是別指望那沒心沒肺的女人了,還是靠自己靠譜點,反正來之前他已經訂好了棺材和夠他在地下花十輩子的紙錢了。
“小安也是
我的兒子。”男人毫不猶豫的說道。
“我呸!小安的爹早死了,你要是想做小安的爹,下輩子請早,兄弟們,我們走。”兒子到手,不能久留,萬一那數金子的兩位數完了這箱子開始數下一個箱子,那他們的計劃可就要拆穿了。
“卿姑娘,請你正視小安是我兒子這件事,昨晚我已經和小安做過滴血認親了,他確實是我的兒子,不信你可以看小安的手指,上面還有傷口。”
“你敢傷我兒子?”卿淺淺眉頭一皺,說話的聲音一下子就冷了。
“卿姑娘誤會了,小安手上的傷只是採血造成的,不痛的。”
“不痛,老孃在你手上紮根針抽血你看痛不痛,老孃不管你這麼多,你打傷我兒子就要賠償。”
“賠償?卿姑娘想要什麼賠償?”
“黃金百萬,就這隻箱子裡的就夠了。”卿淺淺不要臉的獅子大開口,他兒子的手比金子都貴了好多倍,一個小傷口值黃金百萬。
“好。”
卿淺淺立馬叫楊毅:“小楊,把這箱子金子擡上,我們走。”
楊毅瞄了眼神秘男人,覺得應該不會被秒殺或者五馬分屍之類的,叫了兩個山賊去把箱子擡上,一羣人浩浩蕩蕩扭頭就跑了。
白影很納悶,就這麼看着一羣人亂哄哄的來,然後又看着一羣人亂哄哄的走,他們家尊主今天沒有吃錯藥吧?
男人坐在主位上,眼神有點小迷茫,又有點小星星,片刻之後,聽到屬下倒吸冷氣的聲音,“尊主,這黃金不對。”
可憐這位龍套君話臺詞還沒有說話,“嘭”的一聲四周的箱子都爆炸了起來。
卿淺淺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孃親,你看,在放煙花耶。”卿小安看着夜空中綻放的火花,討好的拉着孃親的衣袖,試圖哄孃親高興。
一羣人都回頭了,看着夜空中的火花,一個二個心中都只有一個想法,這會兒那院子裡怕是被炸得到處都是肢體吧,估計腸子什麼的都炸出來了……
蘇譽之偷偷摸摸的擦了擦手心裡的汗水,剛纔他真的怕兩方人馬打起來,而且真的打起來的話,他們的勝算真的不大,他都做好了因公殉職的打算,而且他都計劃好了的,到最後的鏡頭時,他一定要很瀟灑的說一句:老子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尹商瞅着蘇譽之那慫樣,赤裸裸的打趣道:“容瑛那麼喜歡你,你不要,偏偏挑了這麼個女人喜歡,阿蘇你的口味,真的不是一般的重啊。”
蘇譽之臉一下子就紅得通透:“誰說老子喜歡她了?她都不算是女人,老子怎麼可能喜歡她!”
“裝,你就繼續裝,不過我可是提醒你,容瑛性子倔,可不是那麼容易放棄的人,你上次去江州,她可是一路追着你去的,據說這兩天她就要回來了。”
難怪說他回永安城這麼久了都沒見那狗皮膏藥貼上來,還以爲她轉性了,結果是人不在永安城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