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裡只剩下了老蕭父女,殷長亭和寧長安,宋凱跟着蕭家兄弟出去,等着攔住去廚房拿食物的小白狼,這個狼崽子死心眼,說不定就拿着食物往裡面闖了。
等人都走了,殷長亭這才向寧長安行禮,歉意的說道:“公子,實在是怠慢了你……”
“這是哪裡的話,殷伯伯爲了戰事一刻不停在布兵排陣,是我多有打攪。”寧長安連忙攔住他說下去。
“大帥,非常時期,公子不會計較這些,蕭葉,齊軍炸城門的時候,你也在場,你說說看,他們用的是我們的火藥嗎?”老蕭臉色沉重的說道。
“炸城門的時候,烏鴉的人已經潛入到了齊軍的指揮營,親耳聽到先鋒官陸源和南宮勝的對話,齊軍還沒有研究出火藥來,所以,炸掉青龍寨大門的火藥是從我們飛虎營流出去的。”
“你怎麼確定是飛虎營?”寧長安神色認真的問道,前方的情形他不清楚,但是,蕭葉這麼說,是往自己的身上背黑鍋。
“青州防禦區裡的所有火藥都是我們飛虎營,分派出去,一釐一毫都是稱過的,青龍寨和二龍山後勤倉庫裡,絕對會一五一十的保管,不會出一點差池,所有,我很肯定的說,飛虎營有內奸,而且,這個內奸還是能夠接觸到火藥的人。”
蕭葉臉色陰沉的一握拳,這一次,她確定自己身邊潛伏着一個連自己都想不到的奸細,這讓她很惱火。
“傳回來的消息說,火藥炸開了青龍寨的城門,沒有炸碎?”老蕭右手摸着下巴,也是習慣性的動作,“火藥不夠?”
“有可能。”
殷長亭輕嘆一聲,“想不到齊國的奸細會埋藏的這麼深,想要從白狼的手裡挺過來,已經不易,如今做到了能過接觸到火藥,真是太可怕了。”
“能夠接觸到火藥的也就那幾個人,等戰事平息,我會立刻徹查,我一直堅信我的兄弟們都是可以信任的,卻原來,這些兄弟們當中有一個是齊國的奸細,當真正面對的那天,不知道我會怎麼做。”
她的拳頭握緊又鬆開,眼睛裡是又愛又恨的神情,曾經被人揹叛過一次,那個人只是姐姐而已,對她來說,不明白她爲什麼要那麼做,不解比心痛更加深刻一些。
而這次,背叛的人會是她一直深深信任的兄弟,她不知道這天到來的時候,她會怎麼做。
“可以肯定,不是火藥庫的人,便是行動隊的人,只有這些人能夠接觸到火藥。”
老蕭跟蕭葉一樣,深信着那些從飛虎營把火藥領走的部隊,特別是青龍寨和二龍山,每一次來領火藥,都是兩個要塞的老大親自帶人來的,絕不會有差錯。
“我知道我是外人,不該開口發表意見,但是,殷伯伯,蕭叔,你們是否聽我說一句,也許並不是飛虎營中有奸細,而是在大家疏忽的地方,被齊國的奸細鑽了空擋,把火藥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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