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秀衣坊對面的茶樓裡,紫衣男子鼓掌大笑起來,他笑得太開心,肚子有些發疼,拍着桌子笑道:“這位墨姑娘好氣派,”然後學着墨青甯的語氣道,“慕容夫人,慕容小姐,你們這一盆髒水扣在我頭上,一下子說我是鬼,一下子又說我是賤人,如今我好委屈,就因爲我長得比第一美人漂亮,你們就欺負我?”
“哈哈,真的太有趣了,你看看那第一美人的臉都綠了,好似開了染坊。”紫衣男人捂着肚子,還不忘擡手去擦眼角的眼淚。
紫衣男子對面的白衣男子涼涼的看了他一眼,那冰凍的眼神看得紫衣男人整個人都凍僵在原地,好似被人點了穴,一動不動。
紫衣男人緩緩收起臉上的笑容,勉強的恢復原本風流倜儻的樣子,乾咳一聲道:“大哥,你是不是跟那位墨姑娘認識?”
白衣男子很平靜很優雅的喝着茶,然後淡淡的問:“此話從何說起?”
紫衣男子撓撓頭,瞄了眼白衣男子波瀾不驚的雙眸,有些不確定的說:“如果你不認識她,又怎麼會知道她會讓慕容青蓮那個京都第一美人倒黴?看看那賠償金,應該有三百兩吧,瞧瞧,動動嘴皮子就賺了三百兩銀子,真是厲害。”說着眼裡閃過一抹欣賞的光芒。
白衣男子嘴角勾了勾,笑道:“她賺的可不止那三百兩,好戲還在後頭!”
紫衣男子咦了一聲,眼眸亮晶晶的看向樓下站在錦衣秀坊那抹綠色倩影,眼神有點好奇,有點探究。
墨青甯雖然腹誹簫玉婷做人太虛僞,但她現在是她的財主,會乖乖的給她送錢,就勉強打上一個“任人宰割”的標籤好了。
接過嬤嬤遞過來的一疊銀票,墨青甯數了數,原來,她的壓驚費只有三百兩!
才三百兩,還不夠她買條裙子的錢呢?
這慕容府應該很有家底纔對,出手也太不闊綽了,看看那慕容夫人頭上戴着的那隻金步搖,看上去很值錢的樣子,應該值千金吧!看來越是有錢人越是吝嗇。
簫玉婷也沒了買衣服的興致,拉起慕容青蓮就往外走,腳擡起,還沒踏過門口,就感受到一道熾熱的目光,她側頭看去,就見墨青甯笑得格外諂媚。
那亮晶晶的眼神直勾勾的看向她頭髮上插着的那支金步搖,她的心猛然咯噔一下,這個女人,居然想把她頭上的這隻金步搖佔爲己有?
要知道,這隻金步搖是當年慕容燁爲了討好她找了宮裡的一位匠人打造,那步搖上面鑲嵌的珍珠是東夷國進貢的,東夷靠海盛產珍珠,顆顆價值連城。
簫玉婷的眼裡帶着一抹警告,要是眼前這個女人想要她的金步搖,那她就不客氣了!
墨青甯已經收回視線,對着簫玉婷笑了笑道:“慕容夫人,你不買衣服了嗎?店家也說了,今天可是到了好一個新品,這次若是錯過了,下次就買不到了。”
簫玉婷暗翻了白眼,心道:我買不買衣服關你什麼事?還是你想找些話題主動巴結我?
簫玉婷在腦海裡思索墨青甯爲什麼閒着蛋疼找她聊天,突然身邊的慕容青蓮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還是對着墨青甯的方向筆直的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