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卿重新撬開了她的牙關,又開始深吻,程悅被吻得徹底亂了呼吸,不得不睜開眼睛瞪她,可她哪知道現下她臉頰染上紅暈,眸裡含着春水的模樣更讓白墨卿欲罷不能,趁着白墨卿退出去的空隙,她趕緊道:“白墨卿,你夠了啊!”話一出口,她便愣住了,繼而漲紅了臉,她的聲音爲何變得這樣的嬌,這樣的媚,這樣的軟!
白墨卿將她重新放回到榻上,吻了吻她含水的眸子,拉過她的手,程悅一見便瞪圓了眼,牙齒都開始打顫,“白墨卿,你敢?”聲音直髮顫!
白墨卿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牽着程悅的手僵持在兩人中間,到底不忍逼她,他定定的看着程悅,然後垂下眸子,程悅能看到他長而翹的睫毛在不停的顫抖,顯得有些可憐,她心有點軟,但是她實在是有些下不去手,她咳了聲,“這次就算了吧?你自己來。”
白墨卿一下子擡起頭來,眼睛都亮了,他追問道:“你說的是真的?你的意思是下次就可以?”
程悅腦仁突突的跳,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頭,她敢篤定白墨卿方纔一定是在故意裝可憐,這個臭流氓,但若是她現下不應還不知他會做出什麼事來,只好硬着頭皮點了頭,“嗯。”
白墨卿嘴角忍不住上翹,隨後鬆開了程悅,轉身,開始寬衣解帶。
程悅被嚇傻了,說話都開始結巴,“白……白墨卿,你……你幹嘛?”
白墨卿頭也沒回,“自力更生。”頓了下,他錦袍解了一半,突然回過頭看向程悅,滿眼希冀,“悅兒,你要看嗎?”
程悅臉上的熱度還沒退下去又迅速開始升溫,看?看你個頭!她直接將放在軟榻上的枕頭扔了過去,順帶撇過了頭。
白墨卿避開她扔過來的枕頭,低笑出聲,繼而轉身繼續寬衣解帶,等他的錦袍被扔到榻上落到程悅的腦袋上,等程悅聽到他的粗喘聲越來越重,等到不知過了多久,她被他重新抱在懷裡時,她覺得自己今天一定是瘋了!
白墨卿抱了好一會兒纔不舍的放開她,重新穿上錦袍,程悅盯着他殷紅如血的脣瓣看得有些出神,白墨卿勾脣一笑,端的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又有誰知道平日裡他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下是如何的……流氓!
程悅趕緊別開眼,輕咳了聲,“我該回去了。”
白墨卿點頭,“一起。”
程悅:“……”她突然想起了他就住在她隔壁!她將頭轉了過來,“我先回去。”
白墨卿皺眉,不贊同道:“天已經有些暗了,我不放心。”
程悅往窗外一看,天果然已經有些暗了,她心下‘咯噔’一聲,今日回府後恐怕要被哥哥好一頓盤問了,她瞪了眼白墨卿,直接開門走了出去,白墨卿重新戴上人皮面具,跟了出去。
程悅剛出望江樓,對面的琳琅居便有一人迅速向他們這邊跑來,程悅一看,那跑過來的
人不正是野香。
她嘴角忍不住上翹,只要野香不曾先她一步回府,哥哥問起的話,她就好解釋多了,“野香,你怎麼在琳琅居?”
野香小喘了口氣,才道:“自然是等姑娘啊。”待她直起身子看清姑娘的面容時,不禁愣了下,隨即目光就定在了程悅的脣瓣上移不開了。
白墨卿皺了皺眉,不悅的咳了聲,野香立刻驚醒過來,語氣裡帶着點古怪,“姑娘,你要不要在脣上塗點口脂?”現下回去的話肯定會被罵得很慘!
程悅愣了下,繼而反應過來,她摸了摸脣瓣,有些刺痛。從荷包裡掏出一盤小圓盒,打開用尾指肚挑了點抹在脣上,將脣上的豔紅遮掩了下去。
塗口脂的功夫,翠花和仔仔也從琳琅居走了出來,仔仔走到近前,便擡起了手,程悅失笑,蹲下身將他抱了起來。
翠花有些不好意思,“這孩子平日裡不怎麼粘人的,不知爲何就是特別喜歡姑娘。”
仔仔板着一張包子臉,嚴肅道:“爹喜歡娘,娘也喜歡爹,所以你們住在一起,那我喜歡姑姑,姑姑你喜不喜歡我?”
程悅原想在他臉頰上親一口,但一想到方纔自己已塗上了口脂,想法便作罷,對上他一雙如黑曜石般澄澈的雙眸,心更是軟得一塌糊塗,這樣可愛的包子,她怎麼會不喜歡,“姑姑當然喜歡你。”
仔仔露出笑意,“那我要和姑姑永遠住在一起,爹和娘是睡在一張牀上的,那仔仔也要和姑姑睡一張牀。”
他這話一說完,翠花頓時羞紅了臉,野香捂嘴笑,程悅更是笑得眼睛都彎了,唯有站在她身後的白墨卿黑了一張臉,狠狠的瞪着程悅懷中的包子,想和悅兒睡一張牀,做夢!他不知道的是仔仔已經和程悅睡過了!
程悅笑道:“好啊。”不過這幾日可不行。
天色有些暗,大街上此時人並不多,倒也沒人多注意他們這一行人,又說了片刻的話,程悅便將仔仔交到了翠花手上,自己帶着野香回了府,後面跟着白墨卿。
回了府,程悅便被程子瑜給堵住了,程子瑜臉上帶着笑意,問得溫和,“悅兒,怎麼這麼晚纔回來?下午的時候去哪兒了?”
程悅趕緊道:“哥哥,我今日下午去回春堂了。”頓了下,又立刻補充道:“你不信問野香?”
程子瑜擡手摸了摸她的腦袋,笑得更爲溫和,“我沒有不信,軒逸回來了。”
程悅喜道:“真的?”
程子瑜笑着點頭。
這還是四年後,程悅第一次見到萬軒逸,剛一見到,程悅便笑了,“表哥,歡迎回家。”果然還是一副狐狸樣兒。
萬軒逸一襲淡青色錦袍,長生玉立,手執摺扇,嘴角噙着笑意,端的是一副風流翩翩佳公子!
他將程悅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後,摺扇一收,伸手就將程悅抱起來轉了好幾個圈,笑道:“悅兒真是
越長越漂亮了。”
程悅:“……”她長大了,能別像對待小孩子一樣對她嗎?不過表哥能回來,她真的很開心。
用晚飯的時候,程悅將她去回春堂的緣由說了一遍,萬軒逸聽後愣了下,“你說封家少主中了毒,且壽命最多還有半年?這是真的?”難怪從大半年前開始封家不少產業都停了,萬家一下子沒了競爭對手,倒是輕鬆了不少。
程悅點頭,“千真萬確。”
萬軒逸突然眯了眯眼,開口問道:“悅兒,你救他的條件是什麼?你四年前是不是認識他?”
程悅心下嘀咕,果真是隻狐狸,她面上不顯,笑道:“盛京街新開了間首飾鋪子,但卻一直仿照琳琅居的首飾,他答應幫我拿下那間鋪子,這就是我開出的條件,我四年前怎麼會認識他那樣的大人物。”
萬軒逸不再追問,嘴角的笑意卻更深了,程悅低下頭來,吃了口菜。
翌日,程悅從書齋回來差點被突然從院子裡衝出來的人撲倒,好在那人及時停住了步伐,但還是與程悅撞了下,程悅退後一步,看清來人後便笑道:“四姐,你今兒個怎麼有空來了?”
話音剛落,程雅便擡頭看她,哽咽道:“六妹,你快回府,我嫂子出大事了,你快跟我走。”她眼睛通紅,看來已經是哭過一場了!
程悅一看她的模樣便蹙起眉來,程雅口中的嫂子正是將軍府長子程子俊的媳婦蔣氏,程悅回來的時候她還不在京城,因爲有了身孕幾個月前去了離京城不遠的一處莊子上養着,再過一個多月也許孩子就快生了,因覺得京城裡的大夫要比外面的好,便決定回京城裡來,其實去外面的莊子修養還是由王氏提議的,但王氏究竟安的是不是好心就不得而知了。
她立時問道:“嫂子怎麼了?你別急,慢點說。”
程雅一下子哭了出來,“嫂子,嫂子掉河裡了,現在都還沒醒,您快救救嫂子和她肚子裡的孩子。”這句話一說出口她便哭得再也說不出話來。
野香這時揹着藥箱出來了,程悅立即道:“四姐,莫哭,我們這便回府。”
三人上了將軍府的馬車,程悅用帕子替她拭淚,問道:“四姐什麼時候過來的?”
程雅一邊哭一邊道:“你回來之前片刻,幸好我趕得巧。”她伸手抹了抹淚,“六妹,嫂子怎麼可能無緣無故的會掉入湖中?這絕對不可能,這一定是有人要害她和她肚子裡的孩子。”她雖沒說出那要害蔣氏和蔣氏肚子裡孩子的人是誰,但只要一想,除了王氏她們還能有誰!
程悅握緊她的手,“四姐,我一定會盡我所能將嫂子和孩子全都救回來,至於嫂子是不是被人害了跌入湖中的,這事情我會幫你和三姨娘查清楚。”頓了下,她又問道:“父親可知道此事?”
程雅哭得更大聲了,“父親現下不再府上,去了宮裡,還不知何時才能回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