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扎哈淡淡地道:“勞公主掛心了,只是這些事情要如何處理,我心裡還是知曉的,公主的身體嬌貴,平素還是要照顧好自己纔是,你若是有個什麼不是,大王只怕得剝了我的皮。
他的這番話說得有些曖一昧,易雪凌自能聽出他的話中之意。
她不由得想起北漠王之前的那些心思,她在北漠原本就是極爲受寵的,是北漠王名義上的義女,同時北漠王也對她存了其它的想法。
若不是當時兩人的身份限制,而她又極具機變之才的話,只怕早已經讓北漠王佔了她的便宜。
北漠王有多好色,她在北漠的王帳裡多年,自然是再清楚不過的。
也正是因爲有這些事情,所以當時她的心裡一直有諸多不安。
可是那些不安卻也只能放在她自己的心裡,倒是半點都不能露出來,寧淺陌在知道這些事情之後,這才設計讓她嫁到大鄴來。
她還記得她當初離開北漠的時候,北漠王的那雙眼睛裡有多少的不願意,只是事情到了那一步,北漠王只能放下,她到現在也還能記住北漠王對她說的話:“雪凌,不管你的心裡是怎麼想的,在本大王的心裡,你終究是不同的,北漠所有的女子加起來也不如你一人。”
易雪凌想到這句話心裡一陣噁心,她的眼風一掃,殺氣迸出,拉扎哈愣了一下,卻見得寒光一凜,一把刀鋒從他的眼前滑過,然後重重地確在了桌角之上。
桌角掉在了地上,拉扎哈愣了一下,易雪凌手裡的刀卻已經收了起來,她冷冷地看了拉扎哈一眼道:“大王的事情,哪一件是你這個做臣子的能說的?”
拉扎哈早前在大漠的王城時就見識過易雪凌的狠毒,此時看到她這副樣子,知她此時心裡必定不快,他淡淡一笑道:“我不過是在開句玩笑罷了,公主又何必當真?”
易雪凌白了他一眼道:“我不喜歡別人在我的面前開這樣的玩笑。”
拉扎哈輕攤了一下手,易雪凌卻又淡淡地道:“這諸多事情我已經安排妥當,該怎麼做就看大人你的了,大王對你寄予了厚望,你可千萬不要讓大王失望纔是。”
拉扎哈笑道:“可是我卻覺得大王的厚望都是寄在了公主的身上,公主在大王的身邊多年,除到到大鄴來和親的事情之外,還從來沒有任何事情讓大王失望,但願這一次公主也不會讓大王失望。”
“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易雪凌冷着聲問道。
拉扎哈看了她一眼道:“我們畢竟是從北漠來的,對於大鄴的京城不可能會比公主更加熟悉,所以諸多事情還需公主多加費心,有些事情我們卻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公主行事一向周全,想來這一次也有萬全之策,眼下這樣的光景,大漠和大鄴尚還不能完全翻臉,臣還想活着回去。”
他的聲音有些冷,話裡透着極爲濃郁的嘲弄之色,卻並沒有細說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