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的手輕輕一擡,眼裡透出了幾分寒涼,當下將下巴微微擡起來道:“顧府的子孫,哪一個沒有得到朝庭的重用,就連你這個顧府的嫡女,如今也已經是天底下最尊貴的女人。哀家瞧着,根本就不是有人要陷害顧府,而是顧府的人已經榮龐至極,心裡生出異心吧!”
太皇太后的這句話此時已有些誅心了,太后知道她自己再求怕也沒有用,她當即伸手重重地在景君影的身上掐了一把。
景君影雖然還沒有清政,但是這些日子他聽任太傅說了許多的大道理,景曄平日裡處理一應事情也會帶着他,所以他如今也算是知曉了許多的事情。
他當下摸了摸屁股道:“皇祖母,朕雖然不知道顧太師到底犯了什麼事情,但是還請皇祖母看在朕的面子上,不要爲難顧太師。”
太皇太后原本見到太后帶着景君影前來心裡就有些不高興,此時聽到景君影這句話,便知道是太后在景君影的面前有說了什麼,所以景君影纔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太皇太后無比慈愛的朝景君影響笑了笑,然後將手伸出來道:“皇上到皇祖母的懷裡來。”
景君影無比乖巧的走了過去,太皇太后問道:“爲顧太師求情是誰的主意?”
景君影還沒有回答,太后已經道:“顧太師一直對皇上尊敬有加,這些年來,也一直都對皇上極爲掛心,去年還親自命人給皇上打造了一個吉詳如意鎖,想來是皇上聽到顧太師出事了,皇上的心裡也覺得他不會如此,所以纔到母后這裡給顧太師求情。”
“皇帝,是這樣的嗎?”太皇太后看着景君影道。
景君影正在回答,卻見太后正在那裡看他,他年歲尚小,此時又受了些許驚嚇,那些埋在深處的複雜關係,以他如今的小腦袋卻是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
太后這般看他,他的心裡第一升起的就是害怕,他當即便縮在太皇太后的懷裡。
太皇太后看到景君影這副樣子,心裡對太后倒更惱了三分,正在此時,宮人來報:“攝政王求見。”
景曄很快就走進了正殿,景君影一看到他不知怎的覺得底氣足了些,當下大聲道:“回皇祖母的話,不是這樣的,其實朕到現在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是方纔母后去御書房裡找朕,讓朕爲顧太師求情。皇祖母,顧太師到底是犯了什麼錯,以至於母后要讓朕到皇祖母這裡求情?”
“原來如此。”太皇太后冷笑了一聲,卻用極爲平淡的語氣對在景君影道:“顧太師這一次犯得罪就有大了,就算是你來求皇祖母,皇祖母也保不下他,也不會去保他。”
太后聽到太皇太后的這句話面色剎那間一片蒼白,她定定地看着景君影,在心裡罵他是條養不熟的白眼狼,之前她在他的身上花了那麼多的心血,可是到如今他卻似已經全部都忘了。
她的心裡也有些惱怒,早知道是這樣的話,她當年將景君影殺了,自己有個孩子那該多好。
只是她此時除了惱怒之外,一時間也沒有其它的法子,而她當年與先帝之間,又有太多說不清楚的事,在她的心裡,同時也存了太多的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