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寧飛家裡出來,樊妮自掏腰包打的送學生們回了宿舍,從學校出來回到家的時候,時間已經過了八點。
開門進去的時候,客廳裡寂靜得要命,估計老爸老媽都在昏睡。她躡手躡腳的走進自己的房間,徑直就奔浴室而去。
不一會,泡在浴缸中的她就潑婦般的謾罵開來:“寧飛,你和老東西都是一路貨,司令有什麼了不起?不就是多幾條槓槓的大流氓嗎?想讓我嫁給你,等下輩子,下下輩子,下下下輩子吧!”
她罵完,還覺得不解氣,雙手使勁撲騰浴缸中的水,就算濺得滿地都是也不管。折騰了好大一陣,她終於疲憊不堪地從浴缸中起來,裹了條浴巾回到臥室,倒在牀上立刻昏睡過去。
樊進人和方景芝從她開門那刻就醒了,聽見她走進自己的房間,他們馬上起牀從臥室出來。輕手輕腳的走到她房門口,一高一矮地附耳在門上偷聽。
雖然浴室隔得遠,可週圍太安靜,她的謾罵,他們還是聽得一清二楚。等到臥室裡響起輕微的鼾聲,他們才緩緩走到客廳的長沙發上坐下,方景芝一臉焦慮地看着樊進人:“難道妮和寧飛談崩了?”
“不會吧!才一個月就沒下文了,要不,你打電話問問那個何婷芳?”樊進人朝她努努嘴。
“嗯,現在不行,晚一點我打電話問問。”方景芝聽完他的話,輕點着頭回了他。
樊妮一睡就睡到了傍
晚時分,看着灰濛濛的窗外一會,她突然伸手拽過牀頭櫃上的手機。纖細的指尖在光潔的屏幕上躍動幾秒,一接通,她就輕挑柳眉開了口:“黃清寧,半小時後,我在信宜等你。”
此時的黃清寧正坐在紅橙咖啡廳幽靜的雅間裡相親,看着坐在對面西裝筆挺的男人,剛想開口自我介紹,就聽見斜跨在肩上的小包裡響起悅耳的手機鈴聲。
她面色尷尬地朝他一笑:“對不起!我接個電話。”
說完,不等他回答,她立刻按下了接聽鍵:“黃清寧,半小時後,我在信宜等你。”
“哎,樊妮,我現在去不了。”聽完樊妮的話,她馬上回道,對面卻傳來一串忙音。
她臉頰上的肌肉頓時僵硬,眼角不經意間扯起了魚尾紋。華臣看着她突變的面色,理解地朝她淡淡一笑:“黃小姐,你有事,可以先走。”
今天這男人看着都還滿意,交往起來不知道有沒有障礙?黃清寧耳邊聽着他的話,心裡暗想着,薄脣卻輕顫着回了他:“對不起!我姐妹淘約我喝酒。”
華臣臉上的笑意依舊:“黃小姐,我們今天第一次見面,你沒必要告訴我這些,慢走不送。”
他臉上的笑意讓黃清寧很內疚,等他說完,她立刻回了他:“那好,明天我打電話約你。”
“好。”華臣輕描淡寫的輕應一聲,就看見她從座位上起身,再次朝他尷尬一笑,轉身衝出
了雅間。
她一走,他立刻從褲兜裡掏出手機,指尖遊走幾秒,薄脣馬上顫動:“她對我印象不錯,不過,樊妮約她喝酒。”
“在哪裡?”對面馬上傳來一句反問。
“在一家叫信宜的酒吧。”他輕聲回答完,就聽見對方小聲說道:“你這次的酬勞十分鐘以後到賬。”
“謝了。”華臣輕聲說完,掛斷了電話。右手摸進屁股後面的褲兜掏出錢夾,從中掐出兩張百元大鈔放在桌上,邊放錢夾,邊從座位上起身,揚長而去……
也許是大年初一的緣故,今晚的信宜冷冷清清的,黃清寧一眼就看見了樊妮。在她旁邊剛坐下,酒吧裡的光線突然暗淡下來,T型舞臺的中央地帶上,立刻縈繞着一個男人蒼涼的聲音:“抓不住愛情的我/總是眼睜睜看它溜走/世界上幸福的人到處有/爲何不能算我一個……”
剛唱了幾句,臺下就有人起身,大聲謾罵:“這什麼呀,大過年的唱這種歌,給我滾下去!”
謾罵的聲音剛完,臺上立刻響起了勁爆的迪斯科音樂,臺下的人立刻朝T型臺涌去。勾着酒杯的樊妮扭頭斜睨一眼黃清寧,放下手裡的酒杯把她拽上了舞臺。
“哎,樊妮,今兒怎麼回事?被軍醫刺激了,還是被他拿下了?”黃清寧彆扭着頭回望她。
“都不是!是被他們爺孫倆氣死了!知不知道,他外公是軍區的流氓司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