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的醫生和寧飛相熟,見他走到跟前,直接看着他道:“寧飛,你朋友是宮外孕,現在情況很危急,快跟我進去,看能不能給她輸血?”
宮外孕,急需輸血,這些字眼一飄進寧飛的耳朵,他的神情立刻凝重:“我馬上跟你去。”
不久前她的嬌顏還是紅潤的,現在卻一片慘白地映入他眼簾,走進急救室的寧飛看着麻醉中的樊妮陣陣心痛。妮,你爲我受的這些苦,我永遠銘記在心!
撩開袖子抽血化驗,他的目光一直禁錮在樊妮臉上。妮,真可惜,我們的孩子就這樣夭折在你肚子裡了。他剛在心裡嘆完,就聽見耳畔傳來一句:“謝天謝地!寧飛,你可以爲她輸血。”
看着汩汩的鮮紅液體一點點進入她體內,他的心思瞬間變得奇妙。妮,雖然我們的心不能和諧交融,但我們身體裡的血液卻神奇地融合在一起了。
從急救室出來,他覺得有點頭暈,給洪亮簡單打個招呼:“外公,妮出來時,記得叫醒我。”
“嗯,飛兒,睡會吧。”洪亮的聲音還在耳畔迴響,他的眼簾已經合上了。
睡夢中,他夢見他挽着樊妮走進了佈置精緻的結婚殿堂。身邊的她膚如凝雪,美眸清澈如水,一頭烏黑順滑的長髮自然鬆散在柔弱肩膀的兩邊,嬌顏上公主般惹人憐愛的笑容盡情朝他綻放。
他的心醉了,人也有些傻呼呼了,嘴裡不斷重複同一句話:“妮,你真美!真美!”
他的熱情讚揚讓她羞紅了兩腮,桃紅色嘟起的小嘴裡隨即竄出帶着嬌嗔的鄙夷:“哼!寧飛,今天結婚,你當然對我有說不盡的好話,誰知道,以後你是不是像現在這樣對我百依百順?”
他扭頭挑眉朝她輕聲道:“那是肯定的,我不狠命疼你,疼誰?”
樊妮撅撅嘴,朝他拋了個眉眼:“好,寧飛,如果你今天誇下的海口沒兌現,你以後別想再讓我相信你!”
她的話音剛落,耳畔突然飄來一個男人的渾厚嗓音:“飛兒,飛兒,快醒醒,樊妮出來了。”
迷糊中睜開了眼睛,立刻看見樊妮躺在急救室門口的病牀上,他突然和洪亮同時起身朝她走
去。麻藥還沒過性,她還沉睡着。寧飛低頭看她一眼,擡頭看着正取口罩的醫生:“侯寧,她現在情況怎樣?”
看他滿眼的焦慮,她肚子裡的孩子一定是他的。侯寧心裡揣測着,擡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寧飛,別擔心!我已經從她腹部取出了孕育多日的胚胎組織,其他的,你知道該怎麼做。”
寧飛聽完他的話,揪緊的心瞬間鬆弛,立刻朝他笑道:“謝了。”
“不用。”侯寧輕聲回他,疲憊地朝過道盡頭走去。
把樊妮推回急救病房等待甦醒的時候,她父母擰着大包小包進來了。放下手裡的東西,方景芝擡手就朝他劈頭打去:“寧飛,都怪你這個王八蛋!什麼地方不好播種,偏要弄到外面去。我女兒這次可是爲你受的累,醫藥費營養費你都得負責,不然,我跟你沒完。”
他纔不會讓樊妮在嘮叨不停的孃家休養,還沒等方景芝說完,他就一把拽住她的手,極不耐煩地說道:“阿姨,你放心!妮,這次住院所需的所有費用我全部負責,而且,她要在我家休養,免得被你這張婆婆嘴成天念得心煩。”
洪亮看着寧飛拽住方景芝的手,故作溫怒地開了口:“飛兒,放手!哪有這樣跟丈母孃說話?就算你想把樊妮接到家悉心照顧,也要好好跟她說,免得她突然發飆跟你搶女兒。”
這爺孫倆一個紅臉,一個白臉,在她面前唱得可歡了。方景芝聽完他們的話,氣鼓鼓地架開寧飛的手,指着沉睡的樊妮大聲叫囂:“寧飛,你想讓她去你家,她就會去你家嗎?我敢斷定,她不會跟你去,信不信,我們賭一次?”
這個死老太婆真刻薄!一旁站着的洪亮聽完她的話,心裡的怒火股股上衝,臉青面黑地朝她大聲嘟噥一句:“不讓去,我們就搶!”
隨着麻藥過效,沉睡的樊妮逐漸清醒了。迷糊中好像聽見他們說什麼搶,哎,連生病都不得安寧,她在心裡輕嘆一句,隨即睜開了捲翹的睫毛。
看着樊妮睜開眼簾,方景芝立刻放下了手。她無精打采地把他們打量一眼,最後把目光禁錮在寧飛身上:“寧飛,出了什麼事?”
不能讓她受刺激,寧飛聽
完她的話,突然繞到她面前跪下,緩緩拉過她的手輕撫着:“妮,沒事,我們剛纔正商量着給你燉雞營養的事,你就醒了。”
老媽的臉帶着怒意,肯定不是他說的那回事。樊妮將信將疑地聽完他的話,扭頭望着方景芝:“媽,告訴我,我得了什麼病?”
方景芝聽完她的話,心裡突然冒起一股無名火,扭頭看了一眼寧飛,回頭衝她大聲道:“什麼病?宮外孕,這都拜寧飛所賜!”
她對寧飛的貶低讓洪亮很不滿,她一說完,他立刻大聲接了口:“哎,老太婆,什麼叫拜寧飛所賜?男歡女愛,兩廂情願,怎麼一出事,什麼都賴在我外孫頭上了,你女兒就沒一點錯了?”
說不了一句,他們又吵起來了。寧飛只得上前一手拽一個:“外公,別和她一般見識。”
“阿姨,都是我的錯,所以妮要在我家好好休養,希望你給我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
和寧飛這種人在一起危險重重,還是選擇在家休養安全。樊妮聽完他的話,突然拉下臉,冷冷地朝寧飛道:“寧飛,管他宮外孕還是宮內孕,我只要我媽照顧我。”
連讓他補償的機會都不給他,看來,她心裡還是沒原諒他。寧飛聽完她的話,不管不顧地從地上猛然站起:“妮,我是醫生,懂得肯定比你媽多,她只知道……”
本來虛弱的樊妮聽完他的話,突然倔強地從病牀上坐起來,立刻打斷他:“寧飛,我們現在什麼都不是……”
她的話沉重打擊了寧飛的自尊,還沒等她說完,他就火冒三丈地打斷她:“樊妮,我們現在就登記結婚。”
他火冒三丈,她也被他惹火了:“寧飛,你想婚去找你的老相好岑可,我沒空陪你玩這種無聊遊戲!”
她這話把寧飛氣得發瘋,不是看到她臥病在牀,他真想狠狠扇她一耳光。洪亮看屋裡的氣氛開始火爆,立刻拽住握緊拳頭咬牙切齒的寧飛:“飛兒,哪個女人希望聽見你這樣的求婚?”
他的話突然提醒了寧飛,他馬上鬆開拳頭,把手伸進褲兜,從中掏出一枚白金鑽戒。邊屈膝跪下,邊把它遞到樊妮眼皮下:“妮,這樣行了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