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逸軒此時抱起了夏芷旋,寵溺地用額頭蹭着她的額頭。
夏芷旋感覺有些癢癢酥酥的,頓時咯咯笑了起來,粉嫩的臉龐上浮現出了忸怩,“爸比哥哥,今天怪怪的。”
“我希望,你以後把哥哥去掉,就叫爸比,好嗎?”白逸軒眸子幽深,一副認真的口‘吻’令人忍不住地在意。
夏夢菲在旁暗暗地吃驚,心想白逸軒是不是吃錯‘藥’了,以往從來就沒有流‘露’過這種意願,爲什麼今天會……
夏芷旋怔怔地盯着他,隨即笑顏逐開,“好啊,芷旋就叫你爸比好了。”
白逸軒向夏夢菲投去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夏夢菲心緒無法平靜下來。
雖然她的報寶貝‘女’兒接受了他,但是她心中難免有些怪怪的。
她深深地想着,或許是該要安定下來了,芷旋也快要到上學的年齡了,需要有一個完整的家。
被人叫沒有爸比的孩子,一定會對孩子造成心理‘陰’影的。
“媽咪,你幾時候嫁給爸比呢?”芷旋這時走上前,抱着她的小‘腿’。
夏夢菲尷尬地一笑,隨即求助般地望向白逸軒,但是卻發現對方正期待地盯着她。
“等白叔叔成爲公司董事局的主席的時候。”她只得引用了白逸軒在路上跟她說的話。
“那要什麼時候?”夏芷旋嚷嚷着問。
“成爲董事局主席,需要讓白氏在商界達到無可撼動的地位。”白逸軒是說給夏夢菲聽的。
夏夢菲心下明瞭,眸光不由閃爍了一下,要達到那種地位的話,前提條件就是要擊垮元氏。
“唔,媽咪和爸比哥哥又在說讓人聽不懂的話了。”夏芷旋撇了撇嘴,感到沒趣之後,獨自一人跑去玩了。
“預祝你早日達成心願。”夏夢菲客套的說。“這不也是你的心願嗎?”白逸軒向他眨了眨眼,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可惜不能cheers。”夏夢菲覺得氣氛有些不夠。
“需要的話,我可以立即讓人送來82年的拉菲紅酒。”白逸軒不由輕笑了下。
“這倒不用了。”夏夢菲立刻搖頭拒絕,需要這麼鋪張‘浪’費嗎?
“好了,我就不在這多逗留了,拜拜。”白逸軒抿‘脣’一笑。
“不留下吃飯嗎?”夏夢菲盛情地發出了邀請。
“不了。”白逸軒停頓一下,流‘露’出莫名的笑意,“等我們成婚後,可以每天都吃你做的飯。”
夏夢菲勉強擠出了一絲笑容,望着他離去的背影,卻是顯得心事重重。
她在思量着近兩天白逸軒對她所說的話,他真的願意接受她嗎?
她曾經可是元時辰的‘女’人,並且還是生了兩個娃的‘女’人,只是一介殘破之身。
她暗暗地調查過,白逸軒近幾年的感情史近乎空白,有錢、有權、顏值又高,這樣的男人幾乎是無數‘女’人的完美伴侶。
她感到壓力很大,這樣的男人真的願意真誠地對待她嗎?她不禁將這個疑‘惑’深深地埋進了心裡。
元時辰的家中,寬敞的大堂內,傭人們推車餐車,將一盆盆美味可口的佳餚擺放在了桌面上,每道菜的外表如同‘精’雕細琢一般,芬香撲鼻,但是就在這樣的氛圍下。用餐的兩位當事人卻是沒有一點食‘欲’。
“吳管家,不用這麼多菜的。”元君然臉龐上浮現着憂愁,雖然說的是菜多的問題,但是他此刻想的則是白逸軒和夏夢菲的事。
“五少爺,這是元家的規矩。”管家微微欠身,謙卑的回覆。
“那,剩餘的菜餚你們吃吧。”元君然神‘色’有些不悅,他就是因爲不習慣元家的諸多規矩,纔會獨自一人在海外生活的。
“身爲下人,是不能動用主人的食物的。”管家如同機器人一般,不但態度恭敬,並且回答也是那麼的公式化。
元君然不吭聲了,反正也不管他的事。
元夢辰此刻看上去無‘精’打采地,也不怎麼用餐,就拿着餐叉輕輕地叉着水果沙拉,但是又不吃。
元君然將這一幕看在眼裡,知曉夢辰又在鬧情緒了,或許從出生以來,兩天沒見到父親對他而言很少。
他不準備詢問,因爲一旦問起的話,反而會產生化學效應,元夢辰會爆發起來,到時候他就無法收場了。
“吶,小叔叔,爹地真的出差了嗎!”他興致不高的詢問。
“當然啊,不是幫你打過電話了嗎?並且你爹地也親口和你說了,難道你連你爹地的話都不相信嗎?”元君然暗暗嘆了口氣,他真的不擅長應付小孩子,現在只是被‘逼’無奈。
“但是,但是…”元夢辰有些急了。
“還有但是嗎?你爹地知道了可是會生氣的。”元君然臉‘色’一沉,搬出了元時辰來壓這個小活寶。
“唔,但是爹地以前出差都帶我一起去的!”元夢辰看上去很委屈,可愛的模樣讓人又憐又愛。
元君然不由大跌眼鏡,心想元時辰到底對這孩子寵到什麼地步,出差都要一起帶去!
他畢竟常年不在元家,自然許多事都不知曉。
“額,總有例外的!”他不知該如何安慰這孩子,頓時覺得小孩子真的很麻煩。
“小叔叔帶我去找爹地吧!”元夢辰忽然語出驚人。
元夢辰內心苦不堪言,求你別折磨我了!難道讓我帶你去到醫院看打滿石膏繃帶的人嗎?
“你爹地去了很遠的地方!你爹地希望你乖乖的!”元君然再次搬出了殺手鐗。
“但是我看不到爹地的話,我會睡不覺!”元夢辰嚷嚷着。
元君然內心不由嘀咕了一句:要是被你看到了,我就睡不着覺了,時辰哥非打死我不可。
“你昨晚在小叔叔的懷裡睡着了!”他走上前,將夢辰抱起,“乖乖,小叔叔會保護的!”
“唔,不要小叔叔,要爹地!”元夢辰頓時哭喪着臉。“求你不要這麼說,我很受打擊的。”元君然一臉尷尬,他可是設身處地地爲了這個小活寶着想啊。此時,E市的機場,一輛來自南方的客機剛剛着落,通道之中,一個銀髮的男子託着行李箱,有些風塵僕僕,看上去像是在趕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