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事?”一道低沉而充滿磁‘性’的嗓音在她的背後響起。
夏夢菲被嚇了一跳,轉身望去,映入眼簾的是一道修長‘挺’拔的身影。
元時辰緩緩走上前,俊逸的臉龐上掛着淡淡的柔和笑意。
那麼的溫柔,那麼的令人陶醉。
夏夢菲下意識地後退了幾步。
她已經越來越不擅長應對他,想起昨晚的事,她就心煩意‘亂’。
“不要靠近我。”她輕聲開口,輕抿了下朱‘脣’。
“就這麼不待見我嗎?”元時辰表情平靜,並沒有因此受打擊。
他已經習慣了,習慣了她的冷漠,她的抗拒。
對他來說,只要能夠陪伴在她身邊,這已經足夠。
“不要…過來。”夏夢菲又重複了一遍,態度卻不似先前那麼堅決。
“那我就過來了。”元時辰幾乎走到她的身前。
他與她面對面相視,幾乎能看清她美麗的雙眸中的驚訝和不安。
夏夢菲下意識地擡手,狠狠地劈向了他。
元時辰眼疾手快地捉住了她的皓腕,“能冷靜點嗎?”
“不能。”夏夢菲試着掙脫,卻發現他的力氣好大。
她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養成了這個習慣。
當元時辰靠近她的時候,她就會心生不安,就會對他施展暴力。
這是她自我保護的一種方式。
元時辰眉頭一挑,隨即鬆開了她的手。
“你是在擔心芷旋的事嗎?”他彷彿看穿了她腦海中所想。
夏夢菲心下訝然,又被他看穿了。
這個男人總能夠了解她的想法。
“你查到那個小男孩的身份了嗎?”她暗暗地咬了咬牙,不是很情願地問。
元時辰卻是沉默不語。
夏夢菲神‘色’微動,凝神望着他。
她也並非對他一無所知,他一旦流‘露’出這副神情,那就是有所收穫的含義。
“不肯告訴我嗎?”她臉龐上浮起一抹慍怒。
“等一切水落石出的時候,我會告訴你。”元時辰平靜地回答。
他果然有所線索了!
夏夢菲頓時明白元殿這孩子果然不簡單。
“還記得我之前所說的話嗎?”元時辰這時候忽然提起。
夏夢菲一怔,思緒蔓延。
她記得,他曾說過,當時他們都差點回不去。
她至今都不瞭解這句話的含義。
“那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她充滿着好奇。
元時辰並沒有正面回答,“慶幸的是,當天沒將夢辰帶過去。”
“也就是說一旦帶過去了,我們就回不去了?”夏夢菲是這麼理解的,她的心情逐漸變得沉重。
“聰明。”元時辰朝着她翹起了大拇指。
夏夢菲覺得這並沒有什麼好誇讚的,依舊沒給他好臉‘色’看。
“我明白了,我會委婉地和芷旋說明了,當她不要和那男孩走得太近。”夏夢菲心下拿定了主意。
“不需要這麼做。”元時辰卻是有不同觀點,“畢竟只是小孩子,隨他們吧。”
“我是擔心……”夏夢菲憂心忡忡。
元時辰輕笑了一聲,“他只是有點小聰明而已,但是終究是小孩子,不會害人的。”
夏夢菲瞥了他一眼,暗暗腹誹:你當初都把人家小孩子嚇哭了,小心人家以後找你麻煩。
第二天,汪小雨依舊沒有來上班,連短消息都沒有發過來一條。
夏夢菲不由有些擔心,畢竟年輕,怕那孩子衝動。
萬一出了什麼事……
她心下擔心,決定不由撥了汪小雨的電話。
良久,無人接聽。
她的憂慮越來越深,決定親自去看一下。
她雖然一個人去有點害怕,但是卻知曉元氏安全情報部‘門’的人一定時刻都盯着她的動向。
她在下班之前,找來了司徒聖傑。
“晚上有空嗎?”她開‘門’見山地詢問。
“當然有空。”司徒聖傑沒有任何遲疑地回答。
夏夢菲略感驚訝,她可是聽汪小雨說過,這個男人晚上從來沒空的。
司徒聖傑彷彿看出了她心下的疑慮,爽朗地回答:“只要是您的要求,我都會做到的。”
他的表情並不浮誇,顯得很真誠,讓人有種忠心耿耿的感覺。
夏夢菲可不是初出茅廬的少‘女’,不會被他的‘花’言巧語騙倒。
“真是感人肺腑的話。”她的語氣透着淡淡的嘲諷。
司徒聖傑不怒不惱,始終保持着一種淡然的氣質。
“我是想讓你跟我去一個地方。”夏夢菲緩緩開口。
“好。”司徒聖傑欣然答應了,甚至都沒問去哪裡。
夏夢菲微微一怔,隨即不再言語,作了個手勢,示意他跟着自己。
司徒聖傑平靜地跟在了她的身後。
兩人一前一後駕車,由夏夢菲將他引領到了汪小雨所在的公寓下。
“這裡是?”司徒聖傑剛走下車沒多久,望着眼前的公寓,眼神閃爍了下。
他稍稍一想就能想透其中的關鍵,大概知曉了夏夢菲帶他來這裡的用意。“走吧。”夏夢菲示意他跟上。兩人來到了位於7F的汪小雨的房‘門’前。
夏夢菲按了‘門’鈴,但是良久卻是沒有動靜。
“似乎不在呢,夏總還真是體恤員工好老闆。”司徒聖傑微笑地望着她。
夏夢菲沒有理睬他,取出了手機再次撥了汪小雨的電話。
但是良久卻依舊無人接聽。
“會去哪裡呢?”她輕聲自語着,有些焦躁。
“這麼大的人不會不見的。”司徒聖傑安慰着她。
夏夢菲搖了搖頭,她也不期望汪小雨會有事。
但是,汪小雨畢竟處在一個情緒不穩的階段,就怕出事。
“這樣吧,我託人找找吧。”司徒聖傑嘴角噙笑,隨即取出手機到外面到廊道上的窗前打電話。
夏夢菲無奈,她的人脈並不如那些人,甚至有時候還要受制於元氏。
司徒聖傑在窗前駐足了片刻,隨即轉身折回。
“夏總,回去吧。”他淡淡地說。
“爲什麼?”夏夢菲不由心生警惕地盯着他。
“她沒事,在外面喝醉了酒,有朋友在照顧她。”司徒聖傑微微一笑。
夏夢菲對他的話相當懷疑。
“你…知道她去了哪兒?”她疑‘惑’地望着他。“大概吧。”司徒聖傑聳了聳肩。他可不會說,帝皇的桀少令人帶走了那小綿羊,此刻恐怕正在享受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