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兒。”不理會還在堂上的寧夫人跟寧清月,陸離想都不想,就追了出去。
剛剛走到門口,就被莫離淵攔了下來。
“你幹什麼?”看着顧念白越走越遠,陸離急了,怒問着莫離淵。
不由分說,莫離淵一拳頭就砸到陸離的臉上,
“幹什麼,你做了這樣的事情,你還有什麼臉面去追她。”
“不用你管。”沒有防備,被莫離淵一拳打倒在地上,陸離掙扎着起來,想隔開莫離淵,去追顧念白。沒想到莫離淵鐵了心要纏着他一樣,就是不願意讓開。
陸離也火了,跟莫離淵動起手。
兩人武功本就不相上下,此時又沒有帶兵器。只是單憑着拳腳跟蠻力去較量着。扭打在一起。
靜太妃等人也追了出來,看見纏打在一起的兩人,心猛然揪緊,
“這是做什麼呀,趕緊的,把他們兩人拉開呀。快點。”
但是兩人的功夫,又豈是旁人能夠近身的。沒一會兒,前來把她們拉開的下人,也被打翻在地。
看着這滿園的狼藉,靜太妃心中甚不是滋味。
兩人打了很久,終於打的累了,纔是鬆了手。兩人臉上都掛了彩,經過一番發泄,火氣也慢慢歇下不少,陸離站住腳步,看着莫離淵,
“莫離淵,讓我見她。我是真的要去解釋。”
“你不用解釋了,眼前的一切,都已經說明了。你還有什麼好說的。”漠然的看了陸離一眼,莫離淵顯然沒有理會陸離的意思。
“莫離淵。”陸離倍感無奈,喊了莫離淵一句。
沒有理會他,莫離淵擡步走出陸離的視線。
“莫離淵!”陸離想去跟上,胸口沒有徵兆的一疼,身子屈了下去。
唬的周圍的人一急,急忙湊上來,
“王爺。”
“沒事,沒事。”沒想到,莫離淵那廝下手那麼重,他傷的還真是不輕。
“還愣着做什麼呀,還不趕緊的將王爺扶進去。”雖說婚禮已經被搞砸了,但是到底是擔心着自己的兒子。靜太妃招了招手,命人把陸離先扶了進來。然後有吩咐管家陸福等人,把府內的賓客全部送走。
等的一切都處理妥當後,靜太妃才敲響了陸離的房門,
“你的傷怎麼樣?”
“不礙事。”已經躺在牀上,見着靜太妃走來,陸離掙扎着坐起身,
“不過是一些皮外傷,沒什麼大事,讓母妃擔心了。”
“你呀。”靜太妃今日確實是生氣的,也不顧陸離受着傷,一拳就捶到他的胸口去,
“你糊塗,眼看就要大婚了。還鬧出這樣的事情了,如今你讓唸白如何的原諒你。”
“是,是兒子的錯。”咬牙忍着,陸離不敢去喊疼。虔誠的認着錯。
“確實是你的錯,只是你怎麼這麼糊塗。你不是不喜歡寧家那丫頭麼,怎麼又跟她攙和在一起呢。”雖說這事兒是陸離引出來的,靜太妃還是有一事不明。
她自己的兒子,她自己清楚。陸離不是那種好色之人,既然不喜歡寧清月,定然不會跟她有任何的瓜葛。
聽着靜太妃的話,陸離苦澀的笑了笑,
“母妃,是有人設計了兒子。那日,皇兄下旨讓兒子入宮,說是要商議大婚的事情。後來兒子跟皇兄在御花園喝酒,醒來的時候,竟然跟寧清月躺在同一張牀上。發生了什麼額,兒子一點印象都沒有。”
倒不是不相信陸離,靜太妃的眉色也凝重起來,
“如此說來,是有人要陷害你了。但是,如果真是他的話,爲什麼呢?”
“兒子也不知道。”陸離如實回答。
經過陸離這麼一解釋,靜太妃的臉色也緩和不少。但是,絲毫沒有原諒陸離的意思,
“不管怎麼說,這事兒錯都在你。只是離兒,你跟那寧清月之間……”
“絕對沒有可能。”陸離肯定的答,
“兒子當時喝多了,睡的跟個死人一樣。但凡兒子有一點點的意識,都不會沒有知覺。再說了,若真是做了那樣的事情,兒子怎麼可能一點印象都沒有。”
靜太妃也明白過來,
“好了,那你好好歇着。”說完,出了陸離的房門。
從陸離房裡出來,靜太妃一直若有所思。
陸離的話,她是相信的,自己養了這麼多年的兒子,什麼樣的能耐,什麼樣的秉性。靜太妃當然是清楚的,只是靜太妃想不透,到底是什麼人鬧的這出。難道,只是單純的想破壞陸離的大婚麼。
如
果是他的話,陸離娶一個無權無勢的江湖女子,對他而言,不是更好麼。
他萬萬沒有理由,去破壞陸離的這樁婚事。
難道是寧清月。
不過想想,也不對。今日寧夫人這樣的鬧騰,寧清月日後若想再嫁人,只怕也無人敢娶了。依照寧家人的習性,應該不會做這樣的卑微的事情纔是。
那,到底是誰呢。
沒等靜太妃想的清楚,奉命去招呼來客的管家已經完事,來到靜太妃跟前覆命,
“娘娘,所有的賓客都已經送走。唯有寧夫人,不願意走。”
“不願意走?”好端端的婚禮,被她一人攪合的雞飛狗跳的,如今又聽的掛架說她不肯走,靜太妃就氣不打一處來,
“她不想走,想留下來吃飯嗎?”
知道靜太妃說的是氣話,陸福不敢借口,只能低身在跟前候着。
吐了兩句槽後,靜太妃安靜下來,冷了冷自己的情緒,
“那走吧,去見見那位寧夫人。”
“是。”聽到這樣的回答,陸福纔是如釋重負。
陸離的院子離的前廳沒有很遠,靜太妃等人,很快就到了。
來到堂前的時候,寧夫人跟寧清月在一旁端坐着。寧夫人面色鐵青,而寧清月一臉的淚痕。見着靜太妃走進來,匆匆忙忙的起身。寧清月忙不迭的抹了抹自己臉上的淚痕,屈身給靜太妃行禮,
“清月見過靜太妃。”
“寧小姐不必多禮。”素來對寧清月不待見,今日一事後,靜太妃越發厭惡於她。
自然深曉靜太妃的心意,寧夫人的臉色也不好,壓着滿臉的厭棄,給靜太妃草草欠了一禮,
“見過太妃。”
“夫人不必多禮。”只是做了做樣子,靜太妃就從寧家母女跟前走過去,走到主位上,坐了下來,
“管家說,夫人想撿本宮,不知道夫人有和吩咐?”
“吩咐倒是不敢。”當然是不能吩咐的,寧夫人斂了斂眼色,回答,
“是這樣的,既然出了這樣的事情。月兒的肚子裡,又懷了陸離的骨肉。皇家血脈,總不好流落在外。不管怎麼說,這個責任陸離也是得負的。”還真是不客氣,寧夫人連陸離的封號也不叫了,直接叫的陸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