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寶的眼中只剩下吃驚,段黎來到跪在地上的張大寶的身邊,小聲的附耳說道:“想想你的那些金銀珠寶都是從哪裡來的?想一想,如果你哥哥不在了,你就會升官發財,享不盡的榮華富貴,難道你不想嗎?而且你是告不倒我的,你只是一個百姓,而我是官宦子弟,哦,對了,你記得我的那個貼身丫鬟嗎,她已經死了。”
張大寶微微的愣神,段黎的嘴臉露出了一絲笑意,然後將張大寶猛然推倒在地,朝着門口大喊道:“來人,送客!”
張大寶就這樣被丟出了縣官的府邸,一路上渾渾噩噩的回到了家裡。
望着病牀上的張小寶,臉色已經變成了絳紫色,整個人看起來都異常的陰森恐怖。
張大寶突然想起了段黎之前說過的話。
是啊,只要自己的哥哥死了,自己就有享受不盡的榮華富貴,段黎是擺明了要讓張小寶死,如果張小寶死了的話,那麼段黎一定不會將自己趕盡殺絕,而且還會讓自己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自己的身後一輩子都會有人保駕護航。
想到了這裡,張大寶像是下定了決心,望着自己已經快要死去的哥哥說道:“哥,你就當是爲了弟弟安心的去吧,弟弟一定會帶着你的那一份好好的活下去的。”
莫離與陸離幾乎是用了最快的速度,兩個人灰頭土臉的回到了監獄裡面,異常擔心顧念白的安危,可惜顧念白卻一點的壓力也沒有。
莫離淵與陸離拿着假死藥的解藥來到監獄的時候,遙遠的就聽到顧即墨奶聲奶氣的聲音:“好了,開!三個六!你輸了,給錢給錢!”
走進監獄一看不要緊,這顧念白躺在監獄的牀上,如同躺在貴妃椅上一般享受,正懶洋洋的曬着太陽。
而顧即墨卻坐在了地上,正興致勃勃的與之前通風報信的獄卒玩起了骰子。
隨着“嘩啦嘩啦”的聲音,顧即墨奶聲奶氣的再一次說道:“六個六!給錢給錢!”
那獄卒一臉欲哭無淚的表情,哀嚎着:“怎麼又輸了啊!”
陸離望着
顧即墨,一臉的笑意,不過你站在橋上看風景,自然有看風景的人站在閣樓看你。
莫離淵望着陸離,眼睛裡面滿滿的全是羨慕嫉妒恨,陸離,你們這是搞了一個什麼寶貝疙瘩,這麼有直誇子弟的基因不說,還穩贏不輸!
“咳咳!”莫離淵清了清嗓子,帶着笑意望着坐在牢房地下正在玩骰子的一大一小兩個人。
聽到有人進來,那獄卒異常的尷尬,急忙起身,回頭望着莫離淵。
看見來到的人是莫離淵,還有晉宣王陸離,那獄卒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將空間留給幾個人商討事情,那獄卒並不是極其蠢的人,見到來人裡面有晉宣王在,很聰明的自然不敢多耽擱,急忙退了出去。
顧念白沒有理會陸離,見到莫離淵進來,急忙從牀上下來,望着莫離淵問道:“事情辦的還順利嗎?”
莫離淵按照之前陸離的說法,對顧念白說道:“已經找過死者的弟弟張大寶了,不過已經是兩天前的事情,如果張大寶沒有找你的話,那麼就應該是歸順了段黎了。”
顧念白搖了搖頭,接着說道:“那個叫張大寶的並沒有來找過我,不過沒關係,我要的解藥,你找到了嗎?”
莫離淵點了點頭,然後望了一眼陸離,纔將解藥放到了顧念白的手中。
“謝謝你,莫離淵,真的是辛苦你了。”顧念白手捧着解藥,欣喜的望着莫離淵說道。
“這個解藥是我和陸離一起去找的材料,隨後一起製作而成的,陸離幫了我很大的忙,更何況去找張大寶的事情,也是陸離去操辦的,在這件事情上陸離出力比我多。”莫離淵不想隱瞞顧念白,大大方方的說道。
顧念白一愣,望了一眼陸離,陸離的目光也正好對上顧念白的目光,顧念白的臉色有些窘迫,隨後也對着陸離說道:“謝謝你,這次辛苦你們了。”
“孃親,那我們是不是可以出去了?”顧即墨露出一個人畜無害笑容,可憐兮兮的問道。
陸離點了點頭,望着顧即墨說道:“你只管大聲的呼救好了,不
管發生任何事情,都有本王爺給你撐腰。”
陸離不管什麼時候都是一副十分和善得模樣,當着顧即墨的面上擺這麼大的王爺的架子,還真是第一次。
有了晉宣王陸離的撐腰,顧即墨立刻抓着監牢的鐵柵欄,大聲的喊到:“我是冤枉的!來人啊!我是冤枉的!”
“我是冤枉的!放我出去!屈打成招啦!要死人啦!”顧即墨見到沒有人理會自己,便更加大聲的呼救着,甚至什麼樣的詞彙都用上了。
陸離的頭上飛過好多的黑線,心中暗暗的想着:顧念白到底是怎麼教孩子的,顧即墨的腦袋裡面哪來這麼多亂七八糟的詞彙。
就連顧念白的臉上都是滿滿的尷尬,天吶,這個孩子究竟在亂七八糟的胡說什麼呀。
其他的獄卒聽到顧即墨的聲音,很快便趕了過來,高聲的詢問着:“怎麼了!安靜點啊!”
見到陸離在這裡,那獄卒又忙不迭地對着陸離行禮說道:“給晉宣王請安,屬下不知晉宣王在此,多有得罪,請晉宣王見諒。”
陸離象徵性的點了點頭,接着對那獄卒說道:“本王聽到這孩子大聲的呼救,我命令你們,立刻將趙縣令請來,我要讓趙縣令重審此案,牢獄之中不可有冤案,立刻去!”
那獄卒不敢違抗陸離的命令,只好硬着頭皮走出了監牢。
趙縣令正在同段黎喝茶,因爲聽到了之前張大寶來到這裡,找段黎求得解藥的事情。
兩個人剛剛聊到一起,便有人來報:“老爺,段小姐,大事不好了!”
段黎好奇地望着下人,露出一抹笑意問道:“怎麼了,這麼慌慌張張的,還有沒有家規了,竟然敢打擾本小姐喝茶的雅興!”
那獄卒急忙低頭說道:“還請段小姐恕罪,事情十分的緊急,屬下也是無可奈何。”
段黎挑弄着自己剛剛做了蔻丹的指甲,不屑地說道:“強詞奪理已經是大不敬,好,本小姐就讓你說說看,看有什麼天大的事情,竟然讓你無可奈何,一定要打擾本小姐品茶談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