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願意?”蘇御城看着她,前所未有的認真。
“……”蒼楠沉默着,沒有搭腔,隨即她冷哼一聲,道:“你先說服謝姑姑不殺你再說吧。”
說罷,她一把將他推開,下了牀。
看着她近乎落荒而逃的背影,蘇御城低聲笑着,也不阻攔。
蒼楠到了門口,卻發現門怎麼也打不開。
完了,看樣子這次謝玉是來真的了,她故意施了法,將兩人鎖在房裡,然後去叫人了?
真是謝謝她啊!
想着,她又立刻折返回去,怒氣衝衝的看着牀上優哉遊哉的蘇御城。
她環視一圈四周,找到蘇御城的衣服,然後扔給他,道:“你還不快走!”
蘇御城看着手上的衣服,沉默數秒,卻將手裡的衣服扔到一旁,自己又躺了下來。
“你幹嘛?”蒼楠不解上前去拽她他:“你給我起來,你瘋了?等姑姑回來,我們都完了。”
這屋子雖然有結界,但只能困住蒼楠一個人,對蘇御城卻是不管用的。
他修爲高深,這樣的結界應該是根本困不住他的。
“怕什麼?”蘇御城躺在牀上,合上眼,微微舒了口氣,隨即道:“難不成你還怕我打不過她?”
“……”這是打不打得過的問題?
蒼楠無語,坐在牀上,卻拿他沒轍。
可他轉念一想,蘇御城並不是這樣沒有頭腦的人,他賴着不走,一定還有別的什麼原因。
蒼楠納悶兒,她拍了拍蘇御城,道:“蘇御城,你不會有什麼事情瞞着我吧?”
“……”蘇御城合着眼,假裝睡着不搭腔,蒼楠氣急,直接別過臉,道:“你要是不說,以後就別見我了!”
蘇御城一聽,這哪行啊?
他忙睜眼,轉眸看向蒼楠,忙俯身過去,輕聲哄道:“你放心吧,不會有事的,我保證。”
“……”蒼楠轉眸看着他,無奈的白他一眼:“你怎麼保證?萬一讓故淵叔叔知道了,你覺得他會怎麼想我?”
蘇御城無奈,對上她怒氣衝衝的眸子,他輕聲嘆了口氣,擡手輕撫她的長髮:“那我要是敢保證,就算故淵知道了,也並不會怎麼樣,你是不是就不生氣了?”
“……”蒼楠看着他,也不搭腔,就是滿眼的疑惑。
故淵確實疼她,可也不至於在這種事情對她如此放縱。
雖然蘇御城說的信誓旦旦,但蒼楠卻是不怎麼相信的。
這時,房門再次被人推開,蒼楠下意識將蘇御城推開,下一秒,就見謝玉走了進來。
“姑姑……”蒼楠忙起身。
謝玉卻瞪她一眼,示意她別說話,隨即看向牀上的蘇御城,道:“君上穿好衣服就隨我來吧。”
說罷,她轉眸瞪向蒼楠,一把拉過她的手,走出了門外。
兩人站在門外等,蒼楠低着頭,扣着手指,不敢吱聲。
不多時,蘇御城穿好衣服,開門出來。
“上神。”他拱手行禮。
謝玉卻冷笑一聲,道:“得了,您這禮,我可受不起。”
說罷,她一把拽過蒼楠的手腕,便朝着前面去了。
蘇御城無奈,也只得跟了上去。
謝玉拽着蒼楠,一路進了大廳,廳內,故淵和南玄甚至是樊谷,他們都在。
完了完了。
蒼楠心頭“咯噔”一聲,這下可能真的得家法伺候了。
想着,她有些欲哭無淚。
蒼楠站在幾人跟前,蘇御城隨即走了進來,一臉鎮靜,他微微拱手:“見過諸位上神。”
“君上多禮了。”樊谷微微頷首,故淵和南玄卻沒有吱聲。
“你們自己問問他!”謝玉氣不打一處來:“這貨都幹了些什麼好事!”
幾人不問話,只是眸中帶着一絲笑意,意味深長的看着蘇御城。
蘇御城卻只道:“男歡女愛,本是人之常情,這有什麼不對嗎?”
“不對!當然不對!”謝玉一個箭步上前,將蒼楠拉過去,道:“你要尋求歡愛你去別的地兒尋啊,我家楠楠是你能隨便禍害的?莫說你是魔君了,就算是八荒之主,那也是要慎重考慮的!你大半夜的你就……你就……我都不好意思說出口!”
說罷,她氣呼呼的雙手叉腰,狠狠地瞪着蘇御城。
謝玉怒極反笑,他指着蘇御城,接着道:“你膽兒挺肥的啊,竟然還被我逮個正着。說到這個……”
她突然想起來,先前蒼楠還刻意想隱瞞她,最後在牀上,還是蘇御城自己鑽出來的。
想着,她轉頭看向蒼楠:“還有你啊,他到底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你竟然還護着他?”
說罷,謝玉滿臉寫着不可置信,蒼楠小心翼翼的擡眸,看向謝玉,又轉眸看向一旁的故淵。
“我沒有護着他。”蒼楠聲音微弱的解釋道:“我們昨晚,什麼都沒做,根本就不是姑姑想的那樣……”
“我想的怎麼樣?”謝玉瞪着她,道:“還有,什麼叫昨晚什麼都沒做?感情你們不是第一次了?”
“……”蒼楠不說話,只狠狠地瞪了一眼蘇御城,然後緩緩低頭。
蒼楠這一舉動可給謝玉氣糊塗了,她拉着蒼楠,朝着一旁陽臺過去:“你給我過來,今兒我非得替你母親好好收拾收拾你!”
蒼楠又不傻,當然不會仍由她拽着過去。
“姑姑……”她不肯走,牢牢地將謝玉的手抓住。
這時,蘇御城上前,一把拽住蒼楠的另一隻手,他的聲音異常的堅定。
“上神莫惱,”他道:“此事,是我主動的,不怪她。”
“廢話!”謝玉狠狠的瞪他一眼:“我家楠楠會眼巴巴的跟着你?我纔不信,我告訴你,姓蘇的,楠楠從樓上摔下來的事情我還沒找你算賬呢!你少給我來這套,鬆手!”
“……”蘇御城眉頭微皺,卻死拽着蒼楠不肯鬆手。
無奈,蘇御城轉眸看向一旁淡定喝茶的故淵,心一橫,“噗通”一聲跪了下來。
蒼楠被他拽着,也跟着一起跪了下來。
“諸位上神,樊谷上仙,”蘇御城道:“我蘇御城,以自身性命爲誓,日月可鑑,來日若負蒼楠,必定萬劫不復,挫骨揚灰,永不超生!”
“……”故淵沒有搭腔,只轉眸看向一旁的謝玉,示意她先鬆開蒼楠。
謝玉雖然生氣,但是畢竟是蒼楠的終身大事,她還是喜歡好好說的,於是才鬆了手。
故淵放下手裡的茶杯,有些沉重的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