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除了回去，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嗎？”唐曉晨輕咬脣瓣，心裡替上官曄着急。
她知道，上官曄一旦回去，肯定會受到他父親的脅迫。到時候孔素雅雖然能救出來，但他們倆再也沒有可能了。
“還有一條路。”白慕寒放在身側的手緊了緊，“我們可以去找那個目擊者，讓他翻供。”
“翻供？”唐曉晨蹙了蹙眉，“他如果翻供不就證明自己之前說了假話，誰會這麼傻？”
“人活着無非爲了一個利字，上官叔叔能買的動他，我們只要花更高的價錢，再加以挑撥，他說不定會動心。”白慕寒勾了勾脣角，語氣從容又自然。
雖然這個辦法不一定能行得通，但只要有一絲希望，還是值得去試試。
上官曄聽後點頭贊同，道：“我們倆想到一塊去了，我也正打算去會會這個目擊者。”
“你有他的資料嗎？”白慕寒追問。
上官曄早就想到這一層，所以在警察局的時候多留了一個心眼，從警察口中聽到了一些消息。
這個目擊者叫龔強，是個無業遊民，跟死者有些交情，據說以前在一起工作過。
但上官曄得到的信息寥寥無幾，無法聯繫上龔強。
白慕寒立刻派人調查了C市所有叫龔強的人，結果出來時，比他們預期的稍微好一些。
或許因爲龔這個姓比較特殊，所以C市姓龔的人不多，叫龔強的只有五個。再利用無業遊民這條信息，目標很快就被鎖定。
上官曄給龔強打了個電話，那頭傳來重金屬的敲擊聲，似乎還夾雜着女人的嬌喘。
龔強不知道對方是誰，所以接了電話。上官曄巧妙地與龔強周旋，試圖套出他的位置。
可龔強謹慎得很，聽上官曄的話鋒不對，很快就把電話掛斷了。
等上官曄再打過去，那邊已經關機。
“看樣子，他不想見我們。”上官曄頹然得坐在沙發上，腦子亂成一團麻。
白慕寒扯了扯嘴角，伸手拍拍上官曄的肩膀，“他不想見，我們可以親自去找他。”
“對。”上官曄眼前一亮，忽又想起什麼，擡頭看着白慕寒，“剛纔電話裡的聲音很嘈雜，我敢斷定，不是酒吧就是夜店。”
“夜店的可能性大一些，我們先從夜店着手。”白慕寒收回表情，打電話讓人去查C市所有的夜店。
他們將範圍逐步縮小，最後鎖定在洪山區，因爲龔強住在洪山區。
洪山區算不上C市最繁華的地段，所以夜店、酒吧並不多。他們只要挨個兒盤查，應該能找到龔強。
“上官，走吧。”白慕寒看了眼手機裡的信息，叫上上官曄一起出去。
唐曉晨緊隨其後，擔心道：“帶我一起去吧，我也想幫忙。”
“不行，天已經黑了，我不放心你跟着。”白慕寒寵溺得看着她，勸說她回去。
夜店是個魚龍混雜的地方，萬一他們只顧着找人，沒照顧好她。她出了事，讓他怎麼辦。
“曉晨，你就在家裡待着，我們找到人就回來。”上官曄拍拍她的肩膀，勉強擠出一絲微笑。
唐曉晨猶豫片刻，還是想要跟過去看看。白慕寒說不動她，就帶着她一起去了。
他們從最近的一個夜店查起，進去後一無所獲。接連又去了更遠的地方，還是沒找到龔強。
白慕寒暗自思忖片刻，直接往最繁華的夜店奔去。
如果龔強真是拿錢替上官雲做僞證，這會兒想必正在慶祝。按照小市民的心理，絕對會挑個平常不敢去的地方。
朝這個方向找下去，應該不會出錯。
果不其然，他們在洪山區最大的夜店發現了龔強。
龔強正騎在一個女人身上，還沒來得及將自己的硬物塞進去，便被上官曄拎了出來。
龔強不認得他們，大聲呵斥，“你們幾個是誰啊，憑什麼抓我？”
“我們有事要跟你談。”上官曄猛地將龔強推出去。
龔強酒意上頭，有些站不穩，狠狠地撞在牆上。
他爬起來就要走，卻被上官曄鉗制住，“你是不是做了僞證，陷害孔素雅？”
聽到孔素雅這個名字，龔強一下子反應過來。
敢情，周瑞說的一點都沒錯，這些人這麼快就找上來了。
“昨天我一個朋友被人殺了，我替他報了案。至於作僞證，我從來沒幹過那種事。”龔強無所謂地鬆鬆肩膀，一臉輕鬆。
上官曄氣急敗壞，勒着龔強脖子的手臂更加用力。
龔強明顯感覺到呼吸困難，卻還是打死不說實話。
白慕寒覺得奇怪，遞給上官曄一個眼神。
上官曄咬咬牙，鬆開龔強。
龔強猛地咳嗽幾聲，蹲在地上不起來。
“不管他們給你多少錢，我出雙倍的價格。只要你願意說出實話，我們保證你的平安。”白慕寒見硬的不行，只好用軟招數。
在他看來，這個龔強不過就是個貪便宜的小人。誰給的甜頭多，龔強自然會向誰靠攏。
聞言，龔強的臉色稍有鬆動。但只是一瞬間，快要沒有人注意。
“兩倍不夠的話，三倍怎麼樣？”白慕寒繼續加籌碼。
龔強心中已經千好萬好，但想起周瑞的警告，他只能搖頭拒絕，“你就算把金山拿過來給我，我也是這句話。我根本就沒有作僞證，你們讓我說什麼？”
“再不說實話，我要了你的命。”上官曄出其不意，一腳踢在龔強的膝蓋上。
龔強應聲倒地，下意識地往後挪了挪，卻還是一言不發。
軟硬不吃，這個龔強倒是有幾分膽識。
白慕寒嘴角勾起一抹漂亮的弧度，轉身走入包房，掏出一把水果刀出來。
他一邊把玩着水果刀，一邊慢悠悠地朝龔強走去。
金屬的光澤反射在龔強臉上，龔強眼裡滿是惶恐。
白慕寒不緊不慢地蹲下去，將水果刀架在龔強的脖子上，“既然我跟你好說不行，那你就嚐嚐喉嚨被割斷的滋味吧。”
上官曄不過是口頭警告，他直接上刀子，不信這個龔強不服軟。
“你敢殺我，你自己也逃不掉。”龔強的聲音不自覺顫抖起來。
白慕寒絲毫不畏懼，反而將刀子往裡挪了一分，“殺了你，我自有辦法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