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也不盡然是這樣的,不然她也不會想着打電話回來,難道是所謂的手滑?
“我不知道是你的電話,你之前的號碼和這個不一樣,我沒有備註。”蘇白朵實話實說。
霍少擎相信她說的話,他換了號碼,是因爲之前的號碼泄露了,現在不怕死的媒體,都往他之前的號碼上發送短信,或者撥打電話。
但是又怕換了號碼,蘇白朵會不知道是他的電話,還特意讓李臻原幫他弄一個和之前最大相似度的號碼,沒想到,蘇白朵還是沒有反應過來。
“這個時候還有心思管號碼的事情,看來最近這麼多的事情對你的觸動並不大,你難道現在一點都不擔心事情會越來越糟糕?”
對方儼然一副爲她擔憂的語氣,霍少擎自己都沒有察覺,自己對蘇白朵的關心,有幾分。
實質上,蘇白朵擔心的要命,面對霍少擎她可不想這麼承認:“現在比我着急的人,是你纔對,我就一個普通小市民,你不一樣,霍氏那麼受人關注,你的新品也要上市銷售了,現在被任何不好的新聞影響對你來說都是不好的。”
霍少擎將關心隱藏,反問她:“你的意思是,和我一起鬧出新聞,是不好的事情?可我怎麼覺得,是件好事呢?”
蘇白朵五官都差點抽了抽,這什麼男人啊,現在大家都想着快點解決這些事情,他倒好,覺得是件好事。
“我怎麼覺得這事情都像是你策劃的?”蘇白朵覺得霍少擎很可疑,懷疑道。
不然,霍少擎面對這些新聞這麼淡定,而當初要不是他強行將她帶到了香港,又怎麼會有這些照片,又怎麼會鬧得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
“你就這麼想我?”霍少擎淡淡道。
剛進辦公室的李臻原,擡頭就看見霍少擎凌厲的目光攝住自己,進退不是,看清楚霍少擎正在打電話,這才知道,霍少擎的眼神不是針對他,也許是對電話那頭的人表示出來的不悅。
蘇白朵坐了起來,說:“不是我這麼想你,這些事情太可疑了,而你明明可疑將這些消息壓下來,爲什麼你還沒有一丁點的舉動,反
倒放任這些報道的滋生?”
難道,這些就是席薇口裡說的,霍少擎接近她是爲了報復她?
要是真的是這樣,霍少擎的目的就達到了,不是麼,接近了她,現在讓她成爲各個媒體的衆矢之的。
這些,是他早就想要做的事,只是沒有找到一定的時機,是嗎?
她的心,有些痛楚,說不出來,只能自己承受,她一直在想,自己現在和霍少擎近又不近遠又不遠,算什麼。
而霍少擎帶她去巴黎,讓她有了很大的觸動,那樣美麗的城市,讓她差點陷入霍少擎的感情。
還好,她及時守住了自己的心,不然,現在可能遠不止媒體報道這麼簡單。
“少擎,給個痛快,你究竟想怎麼樣。”蘇白朵閉眼又睜開,鼓足了勇氣把這句話說出口。
對方卻在蘇白朵說完後沉默了,電話並沒有掛。
“各過各的生活不好麼,你究竟想怎麼樣,難道,四年前的事情,你還是沒有釋懷是麼?”一定是的,回想兩個人在一起的日子,霍少擎的目的明顯得不能再明顯了。
李臻原眼見着霍少擎的神情,將情緒傳遞得再明顯不過,憤怒的,無奈的,甚至是有些痛惜的。“如果四年前的事情,我提出的離婚讓你很痛苦,我道歉,真的,除了道歉我實在想不出怎樣彌補對那個時候受傷的你,不圖你的原諒。”蘇白朵說道,她只是想着霍少擎能放她一馬,有的時候,這個男人的靠近,都成了一個個陷阱,這樣的額認知,讓她極其地恐慌。
“但是時間還在繼續,生活也在繼續,過去的就讓它過去,行麼?我很累了。”蘇白朵說話的時候,喘氣有些輕微,像是真的很疲憊。
說着,不覺間眼眶已經溼潤,說出這段話,她心裡也極不好受。
霍少擎看不到也難以感受得到的她現在的心境,畢竟她的語氣和情緒前所未有掩飾的如此之好,都快不像原來的蘇白朵。
“我們重新開始吧!”即便她是那樣誤會他,但是霍少擎心裡此時此刻,就是一個想和她重新在一起的想法,一直在叫囂着,他覺得再不說出
口,他就要瘋了。
語氣輕柔的像一江春水,簡直要化掉人的心,蘇白朵不是第一次聽霍少擎提出這個要求。
那樣高傲的男人,沒理由三番兩次地和她提出這個要求,說來說去,不過是因爲霍少擎當年的不甘心。
現在她都落到這樣的地步了,霍少擎竟然還是不肯輕易地放過她。
想着與她符合,那麼到時候兩個人在一起,想着法子懲罰報復她,是麼?
“我就當自己聽錯了。”她欺騙自己,同時,也是在隱晦地提醒霍少擎,她想霍少擎能懂。
“你沒有聽錯,白朵,我們重新開始吧!”霍少擎又極有耐性的將話重複了一遍,可他的手,在蘇白朵看不到的地方,已經將桌上的文件捏成一團。
重新開始,多麼美的一句話,在他嘴裡說得那樣輕鬆,對於要回答的蘇白朵來說,是這樣艱難,難於登天。
兩個已經結束婚姻的人,蘇白朵從來沒有想過,兩個人還有可能性重新走到一起。
電話那頭,聲音又響起:“聽不出來我原諒你當年行爲了麼,最後再說一遍,我們重新開始吧!”
霍少擎想起了她心裡提防的東西,她一直怕他沒有原諒她,那麼他表了態,是不是她就會好很多呢?
他說得那樣認真,那樣誠懇,一如當年他向自己說結婚誓詞一樣,甚至更甚當年。
“我說不要呢?”她也說得很堅定,這樣的回答,她之前也說過。
可是,和上次不同的是。
這一次,說完,蘇白朵心裡竟然會感到絲許的害怕,只要他說‘最後說一遍’,就真的會是最後一遍,以他的性格來說,是如此。
由不得你。”果然他沒有第四次重複那句話,果斷得沒有一絲商量餘地的聲音還在繼續,“是你過來霍氏,還是我身後跟着大批記者過去找你,自己選。”
有的選麼,就好比一個人對你說,是將你的左臉給我打還是右臉?有哪個人會傻傻的做出抉擇呢。
這兩個選擇無論是哪一個,都是一條死路,只有死得慘和不慘的區別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