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嘻。側福晉你就不要挖苦我了。平時你也可以多出來走動走動呀。逛逛街什麼的。我怎麼覺得你一下子變得心事重重的了呢。”牡丹笑道。
雖是有口無心。卻也是說中了晨曦的如今的心思。
“側福晉以後常來將軍府玩吧。”芙蓉微笑着說。話語卻盡是客套。
“嗯。以後我會經常來的。這次過來。主要是沒有給三爺打招呼。”晨曦解釋。心底裡還是擔心元修會擔心她。
“奴婢知道。側福晉是怕三爺擔心。反正以後還會常見的。側福晉趕緊回去吧。”芙蓉催促。
“……”
與芙蓉和牡丹依依不捨的話別後。晨曦便上馬。
柴予方也騎了一匹馬相送。
其他人便步行跟隨其後。
柴將軍府。
天氣難得放晴。府裡也稀疏的種着幾株梅花。有淡黃色的。也有大紅色的。
和孝公主便讓夏嬤嬤和幾個丫鬟陪着在院子各處散步賞花。
“公主。今年的梅花開得也不錯。”夏嬤嬤說。
“是啊。不過還是沒有宮裡御花園的好。前幾日我進宮去看望太后。見皇后娘娘送到太后寢宮的紅梅。那才叫一個花開滿枝。香豔無比。”和孝公主說 .
“是是是。”夏嬤嬤符合。誰敢說自家的比皇宮好呢。皇宮御花園的花卉。那可都是有。名人巧匠裁剪。專業人員栽培。
又賞了幾處。此時一個下人匆匆走來。
“奴才參見公主。公主萬福。”那下人跑到和孝公主跟前。連忙跪下請安。
和孝一看。是名粗布青衣的下等奴才。便沒有主動問話。
夏嬤嬤便問:“你是打掃庭院衛生的吧。不好好清掃院子。跑到公主面前來做什麼。”
“回嬤嬤。奴才也不想。只是剛纔在福曲閣打掃枯葉時撿到了這個。奴才見此珠釵樣式高檔。不像丫鬟們能穿戴得起的。本想拿去交給趙管家。不想碰見公主經過此地。”
和孝公主一眼便認出了那下人手上託着的珠釵。正是晨曦昨日來府上。頭上戴的一件。而晚上與晨曦話別時。此珠釵還在晨曦頭上。
想到此。和孝心中一驚。難道是昨夜入睡後。晨曦出過門。晨曦去過福曲閣。那晨曦是不是聽見了她和別人的談話
“這個也不想是公主的。”夏嬤嬤接過那下人手上託的珠釵。細細打量。
“是晨曦的。那丫頭總是毛毛躁躁。先放我這吧。等那日她再來府上。給她便是。”和孝公主笑道。心裡卻暗暗的害怕起來。
今早。晨曦可是與柴予方一道出門。千萬不要讓柴予方知道了纔是。
路上。
晨曦猶豫了半天。還是鼓起勇氣。打算旁敲側擊的打探一番。
於是便問道:“表哥。太后娘娘一直都對和孝公主很好嗎。”
如果柴予方答是。便是和孝公主是個徹底的忤逆子弟。
“嗯。應該是吧。”柴予方想想。回答。
“應該是。難道表哥也不是很清楚嗎。”晨曦不解。
“我認識和孝公主以後。太后一直對我們很好。”柴予方回答。他笑看晨曦。很想知道晨曦又在想什麼。
“哦。聽說和孝公主的額娘生下她。不就後便死了。和孝公主雖然過繼給皇后娘娘扶養。實際上都是太后娘娘一直接在身邊帶着。”晨曦又說。
“嗯。是這麼回事。”柴予方答道。
晨曦見柴予方回答得很不肯定。氣累道:“表哥。我怎麼覺得你好像不知道這些事情啊。難道你從來沒有聽誰說起嗎。”
柴予方尷尬了。笑說:“和孝公主樣樣都好。我還去打聽她的過去做什麼。”
“樣樣都好。”晨曦如今已不敢恭維。要說以前。她還覺得和孝公主是。
“呵呵。情人眼裡出西施你不知道啊”柴予方笑道。
要是元修也在別人面前如此誇她就好了。晨曦心中感嘆。
“表哥與和孝公主是怎麼認識的呢。”
晨曦又問。始終不願意放過蛛絲馬跡。
“那年軍中召開比武大會。我本是一名普通的士兵。只是甚愛習武。一舉擊敗了百來人。無人能敵。僥倖被皇上看見。封了將軍。又有一次碰見太后微服私訪。她們在一家客棧遇見了一羣不知名的殺手伏擊。我又僥倖出手相救。後來才知道是太后和公主。再後來。各種機緣巧合。又見了幾次面。最後是在我親自指揮軍隊在校場擺陣演習。給太后、皇上和各位朝中重臣觀賞那日後。皇上突然下旨賜了府邸。封我爲駙馬。迎娶公主。”
柴予方三言兩語。說得十分輕描淡寫。
因此。晨曦知道柴予方肯定不知情。不過和孝公主要加害太后的事情刻不容緩。她該告訴誰呢。可以告訴柴予方嗎。可以嗎。她的內心好矛盾。
以至於到分路時。晨曦也沒有說出口。
回到怡親王府。
晨曦是一點也不想碰見某些人的。
可有些人卻像是偏偏等着她似的。
行至半道。便見雪晴一身靚麗。妝容華美的領着一羣下人向她走來。
都看見對方了。想換條路走。必定會惹惱有些人。
晨曦只好微微福身。面帶微笑。如同二月春風化雨的說:“嫡福晉萬福金安。”
“喲。起吧。我還以爲你見着我會嚇得夾着尾巴從小道溜走呢。”雪晴嬌笑道。
晨曦也不在乎雪晴如何尖酸刻薄。同樣笑道:“嫡福晉如此面善。又不是山中的母老虎。”
“不過有些人走了一天一夜。倒是無人問津。不知道心裡好受不好受。”雪晴尖酸的笑着。
晨曦吐口氣。聽見這個。知道元修不關心。她確實生氣。
不過還是得意的笑道:“那又如何。我不開心還可以去將軍府走走。不像有些人。家人和親戚都遠在川渝。無法走動。”
“哼。三爺說過。明年初便會推薦我弟弟來京中任職。呵呵。三爺又給你承諾了什麼呢。”雪晴得意的扳回局面。
晨曦當然吃驚。元修竟然給雪晴許諾。可他卻未曾給她許過。
“三爺倒是沒有給我許過什麼諾言。不過。他卻親口對我說過……”晨曦故意停頓不言。看着雪晴深深的含着笑意。
雪晴見了很氣憤。想到晨曦將要說的話一定與自己有關。而且不是什麼好聽的話。
“臣妾說出來。嫡福晉可千萬不要生氣。遷怒於我。不然。我可不敢說。”晨曦賣着關子。笑道。
雪晴壓抑住氣憤填應的情緒。緩緩的展開笑容。淡定的說:“你說。不管什麼。我是不會遷怒你的。不過。你若膽敢撒謊。挑撥我與三爺之間的感情。我定不會輕饒了你。”
“哈哈哈……”晨曦聽了大笑起來。而且笑得前傾後仰。需要人摻扶。
“你笑什麼”雪晴神色凌厲。怒嚇道。
“我笑你天真啊。你知道三爺曾經對我說了什麼嗎。”晨曦笑着。撇開摻扶她的丫鬟。走到雪晴跟前。俯在雪晴的耳邊輕輕的說:“告訴你。三爺對我說過。他一點兒也不喜歡你。甚至討厭你。”
在雪晴聽了她的話就要發怒時。晨曦趕緊退開。笑道:“嫡福晉可要說話算數。說過不爲難我的。再說。你就算要恨要發火。也該找對人啊。”
雪晴握緊拳頭。指甲陷阱肉裡。肉疼。心更痛。雖然雪晴知道三爺的心裡沒有她。可聽見別人說出來。才知道有多麼不能承受。不過晨曦說的。的確沒錯。她剛剛也沒有當着衆人。大聲告知那樣的話。而且悄悄話告知。已經算是給她留了顏面。
“我們走。”甩下這三個字。雪晴帶着一羣人速速調頭離去。
晨曦這才解氣。不過。心裡爲什麼沒有想象的舒坦呢。雪晴必定與自己一樣。也是同病相憐的女子。
“……”玲兒看着晨曦。很奇怪晨曦對雪晴說了什麼。儘讓雪晴氣得臉都白了。
晨曦看着玲兒疑惑不解的眼神。笑了笑也不打算說出來讓玲兒知道。
便說:“這一路大家都累了。回去先休息兩個時辰再做其他事情吧。”
“是。”
一路走着。本以爲就能清淨的回到紫蘿軒歇息一下了。
卻撞見了她想見卻又不想見的人。
元修竟然正在她回去的必經之路上練劍。
說元修是故意在此地等她回來吧。又不要太自信。因爲木婉心可在一邊的石桌旁撫琴助興。欣許是此處寬敞好練武吧。
晨曦生氣。不屑。裝着沒看見。帶着下人靠着路邊目不斜視的走過去。
玲兒見主子都視若不見。便也不敢斜視。緊緊跟着晨曦身後。怯怯的走着。
其他人更加是心驚膽戰。硬着頭皮。只希望。三爺練劍沒有看見他們。不要責怪他們見着主子不行禮問安。
可事情怎麼可能如願以償。
三爺突然飛身過來。嘴裡喊着:“客爾佳氏晨曦。接招。”
“啊啊啊啊啊啊……”
“三爺吉祥。 三爺饒命……”
晨曦身後的人見元修揮着明晃晃的劍。舞弄着令人目眩的劍式。早已經撲通撲通跪在地上磕頭求饒。
晨曦看着元修的花式劍招襲來。揚起腦袋。定在原地。眼不眨。身不晃。偏要賭一把。看元修是不是下得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