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零,她說出了那個人,卻是讓蘇子一愣,難道…她與那個男人僵硬的關係連一個小小的奴僕也看了出來?直直看向圖朵兒,蘇子在尋找答案,“策零…?不,不管他的事,是我自己的原因。”喃喃回答着圖朵兒的話,她卻更似在對自己言說。
“蘇妃,其實可汗很疼您,您知道嗎?”見蘇子模樣恢復往日的狀態,圖朵兒的膽子也逐漸大了起來,“您不知道,爲了您,可汗甚至不惜與赫圖打人發生爭執,並且還請出阿拉泰來爲您診治,這是往日從來未曾有過的,即便是曾經的烏蘭娜姑娘也曾享受過這等待遇,”
一邊說着,圖朵兒似乎一邊在回憶着什麼,她細細的述說着這一段時間來策零爲蘇子所做之事,這些事確實發生,但當事人卻不知道分毫,如今隨着圖朵兒的述說,蘇子不禁有些難以控制自己的情緒,“還有呢,蘇妃,就算圖朵兒再笨但也看的出來,您懷上咱們準格爾部未來的小王子或者小公主,這個更是曾經在可汗身邊待過的女人沒有過的。”一邊說着一邊傻笑,圖朵兒像是在說着自己的故事一般沉迷。
“曾經的女人所沒有過的?爲什麼…難道這麼多年,他都不曾有過子嗣?”帶着迷惑她發問。不可能的,作爲準格爾部最高的領導者,即便是剛剛即位不久,但如今早已年過而立的他也不可能沒有一個孩子…
“
當然沒有啦,因爲可汗說,大業未成,即便是有了子嗣,也必是麻煩多過吉祥,因爲若是敵人來犯,那咱們的小王子或者小公主必然會成爲首要的受傷對象,另外嘛,照圖朵兒來看,可汗他一定是不願意和自己不喜歡的女人生孩子,而現在蘇妃您出現了,自然一切都改變了。”
帶着喜悅的笑容,圖朵兒說着自己心中的猜想與道聽途說來的話,卻不知道每一句都砸進了蘇子的心。原來他,從未有過孩子…而自己卻是他原因與之共同哺育孩子的女人…事實,真的是這般美好嗎?
不願再多作對話,蘇子坐回牀上,但等待男人的心卻一點點失去了一開始保有的規律…
“哦?照這麼說來,榮郡王可是會在近日回到紫禁城了?”有些意外,卻也在意料之中,策零依然帶着驚訝的表情發問。
今日的晚宴,他本只是以“開心”爲目的而舉行,卻不想席間竟是聞得睿卿這番言論,他不禁有些悵然,畢竟,他與這個男人的角逐較量還未真正正式開始呢,他便就要這樣離開了,作爲一向好鬥的他怎會不覺得遺憾,但想起他離開後便要正式拉開的戰爭序幕,座上男子不禁卻是更加的激動。
“正是如此,說起來,我睿卿還頗有幾分‘捨不得’這準格爾的大漠草原風光呢。”說着客套的話,他卻一心想着它事,修長的手指劃過包飾着銀
器的華美牛角杯,一旁人眼明手快趕緊再斟上一杯。動作溫柔,卻足以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關注到她。
“這位姑娘是…?”裝作不認識,策零喃喃發問,但眼前這名女子,他又怎會不熟悉?那個將織善推落於翠明湖中的女人,此刻竟是如此堂而皇之的來到睿卿身邊,更是來到他準格爾部中,策零心中暗笑,卻是對面前男子更升一絲厭惡。那個女人懷着你的孩子,即使失去了記憶也是那麼的不願“放下”你,而如今的你,卻當着她的面與這樣的女人廝混。
握着手中酒杯,他在憎惡這個男人,卻更是憐惜起那個帳中女子。
見葛爾丹策零終究是將注意力放置身旁女子身上,無奈,睿卿只得做與介紹,“說來見笑,這位是我的賤妾,名喚婉然。還不出來見過策零可汗?”你面做着介紹,睿卿一面側過臉喚向那名身後的女子。是的妾,她最多隻會是一個妾。男人沒有解釋,只是冷冷開口,便就此註定了她的一世命運。
聽見男人的話,張婉然不禁如遭雷擊,這便是他給自己的“承諾”?這便是自己豁出了性命換來的價值?怔怔的望向男人,她卻無法忤逆他的意思,篝火晚宴,美宴華袍,衆人之間,此刻的她如願成了衆人目光聚集的中心,但那身份卻不是她所想要的…直到這一刻,張婉然才明白,這個男人不過是在羞辱自己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