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燭高燒春意乍醺,李二與公主往來雲雨幾回,都筋疲力盡,方纔相擁而眠。
日上三杆時分,李二醒轉,看公主露出一截白藕似的臂膀,亦是慵懶的不願起牀,想來是昨天晚上折騰的太甚了,傷了身子。
門外傳來宮娥怯怯的呼喊:“駙馬爺爺,昨日裡的那個王大人又來等了……”
長平公主被驚醒,惱怒的抓起牀頭案几上的細瓷碗劈手丟在門楣上,摔個粉粉碎碎,破口大罵:“王安石個老賊囚根子,又來打攪本宮睡覺,叫他等好了……”
李二好言哄的公主繼續睡下,自己匆忙起來,去前廳見王安石。
“王大人,又有何事?”
王安石早等的不耐煩,茶水也喝了好幾杯,看李二終於出來:“李公子,朝廷今日商議送遼使之事,聖上要我出使遼國……”
李二實在想不明白王安石出使遼國和自己有什麼關係,不過王安石既然巴巴的來找,定然還有後文。
“我看公子昨日裡勇武過人,向聖上舉薦你爲我的從使,聖上已然應允。”
自從宋朝和遼國定下澶淵之盟以後,大宋和大遼雖然經常發生點小事,基本上還算是和平。兩國每年都互派大使,遼國的使臣到了邊境以後,由宋朝官員迎接,遼使返回時,宋朝當然還要派人相送,這就是王安石所說的“送遼使”。
其實“送伴使”的地位要比正式出使的官員低一級,如果正式出使遼國,就稱爲“使遼”,使遼的官員,自然就是“北使”,而所謂的“從使”就是副職。
“送遼使”每年都有,算不得什麼大事,不知王安石爲什麼這麼熱衷。
不過對於李二來說,能去遼國轉悠轉悠還是不錯的,畢竟是大宋的外交官,就只當是公費旅遊了,尤其還可以名正言順的脫離公主的控制。
其實王安石出使遼國並不是只有“送遼使”這麼簡單,還肩負十分重要的政治使命,大宋早在一年前就準備征討西夏,如今萬事俱備,大戰在即,必然要試探遼國的態度。
在大宋於西夏戰爭之時,至少要保證遼國不會趁火打劫。
這事情既不能搞的人人皆知,又要引起遼國的重視,所以要派一個有相當影響力的大人物出使遼國。
其實這個事情大宋早就開始佈置,皇帝最先指定的人選是本司馬光,奈何這個司馬光膽子不怎麼大,十分的害怕兇殘的遼人,接下使命之後走到幷州就“病”了。司馬光“病倒”之後,很快就回了汴梁,而且回來的理由十分的充分“非敢自愛,恐於王事有所廢缺”。用司馬光的話來說就是:不是我愛惜自己的身體,是怕耽擱了國家大事。
出使遼國的計劃流產。
包括王安石在內的大宋文官都懼怕遼人,不過皇帝還想着繼續啓用王安石,還想恢復他的相位再行變法之事。又唯恐朝中衆臣齊心反對,就將出使遼國的使命給了王安石,爲他的再次崛起做準備。
由於王安石也恐懼遼人的兇殘,自然而然的就想道了“力斃牛怪”“忠勇過人”的李二,提出要李二爲自己的副手。而大宋皇帝考慮的是李二有皇室身份,卻不是嫡系子弟,他要是去遼國的話,不僅顯示大宋對遼國的重視,就算是遼國對他有什麼不利,終究不會對大宋皇室造成影響。
李二當然不知道這些黑幕,只是想着成爲外交官的風光和離開長平公主的自由,滿口的應承下來:“如此甚好,咱們什麼時候去遼國?現在就去麼?”
反正北上遼國是皇帝的意思,長平公主也不能橫加阻撓,當然是越早越好。
“今日是最後一此朝會,聖上已經封了璽,要等過年以後開璽用印才走。”
大宋有個慣例,新年之前就把皇帝璽印封存起來,停止辦理一切公務,要等到過了正月初五纔開璽印辦理國事。
新年初始,萬象更新,長平公主帶領李二進到皇宮給皇帝和各宮嬪妃問安,沒有營養的茶水灌了一肚子,同樣沒有營養的話也說了一籮筐。李二不得不滿臉堆笑,逢人便說吉慶的話兒,一個晌午的功夫就累的成了孫子模樣。
“罷了,公主,皇上的賜宴我也不吃了,實在是累人。公主幫我給老太妃問個安好就是,我先會回府休息。”李二實在累的夠嗆,對中午的皇家宴席也失去了興致。
回到駙馬府邸,剛要回房,就聽得西廂鶯聲嚦嚦的淫聲浪語,彷彿就是宋玉偷神女的那種聲響。
難道有人偷情?
李二最愛的便是看人偷情,高擡腿輕落足的湊上前去,聽得一男子的聲音:“好一對兒粉頭,也值相公我偷你一回。”
“公主殿下和駙馬爺爺都不在家,你手腳俐落些,趕快成了好事。”是個女子的聲音。
果然是家裡的下人在偷情,李二頓時腰也不酸了,腿也不麻了,蘸這唾液把那窗戶紙印溼,輕輕捅破,往裡觀瞧。
果然是脫的精赤的兩個肉蟲,正是府上的太監與宮娥,只看見那男子的大屁股和那女子的一點透酥胸,關鍵的地方卻瞧不到。那宮娥金蓮高舉玉臂忙搖,被太監雙手抱住,按在牀上。舌融甜唾,戲謔做一處。太監口裡還在發出淫聲:“你這淫婦,今日便梳攏了你。”
那宮娥也不示弱:“你這賊奴,有本事的快拿出來現……”
宮中的女子得不到男女歡愛,便於太監結成假夫妻,也就是人們常說的菜戶,從太監身上尋到一絲男女的歡快。
李二也聽說過這菜戶的傳聞,沒有想道今日能大飽眼福,決定看個仔細,看看這變態的性愛到底是怎麼回子事情。
二人在房裡雲雨,當然想不到李二就在門外觀看。李二看這二人的歡愛終究是殘缺,不免失去了方纔的興致,擡腳要走,奈何雙腳站的麻了,反而身子踉蹌一頭撞開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