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威武
夏侯青信步遊走的虎狼軍大帳外,一座一座小小的帳篷駐紮在這冰天雪地裡,大雪的殘冷卷飛,北風如刀割般的凌遲,幾乎讓人人怯怕與這根煉獄一般的西北戰場,只是爲什麼卻接二連三的引來那些身嬌肉貴的人前來呢?
慕樂的到來,許是授意了朝中某些勢力的利用;只是那個西夏的公主?
夏侯青的眼睛閃動好幾下,難道,這其中的匿藏着不爲人知的緣由?
想到這裡,夏侯青駐足腳步,慢慢的回過身,看着不遠處的一頂帳營,有一個直闖禍不計後果的大將軍,最辛苦的應該就是他這個軍師了吧!
……
將軍大牀上,小王爺全身無力的趴在乾淨的牀鋪上,一邊,那個把他折磨的渾身發軟的混蛋坐起身,合起身上的白色單衣的同時還不停地用餘光偷窺他!
楚玉郎啐了一口,罵她的手段卑鄙:“喬羽,你除了這樣對待我能不能用點別的辦法!”
喬羽晃了晃發酸的膀子,剛纔沒控制好力道,發狠的時候不小心閃了胳膊,酸脹的疼痛讓她不自覺地擰了擰眉,可是眉眼中的笑意卻依然很明顯:“事實證明,用這招對待你是解決問題的最快辦法!”
說到這裡,喬羽趴在小白兔的背上,撩起被扔在一邊的被子蓋在這小可人的身上,一把手罩着,軟綿綿的哄着他:“都跟你說了我跟那個西夏公主沒什麼,你也知道,我從小就在寒柳別莊長大,莊子裡有什麼人我都認不全,更何況是這身份高貴的公主,我怎麼會認識?!”
楚玉郎想着喬羽的話,眼睛轉了轉,覺得也對:“那她怎麼知道你的真名?要知道這虎狼軍上下,知道你真名字的人不超過十個;她一個西夏人,何來聽說你的名字?”
喬羽經由楚玉郎這麼一提醒,慢慢的盤腿坐起來,在身上罩了一件薄衫,單手託着下巴,深思熟慮:“我真正的身份沒幾個人清楚,她一個公主卻能一口叫出我的名字,的確是有點古怪哦?!”
楚玉郎瞪這個沒心沒肺的混蛋:“你現在知道古怪了?喬羽,不是爺光知道吃醋,爺也是擔心是不是朝堂裡的老混蛋走漏了你的消息,讓鄰國知道這虎狼軍的大將軍是個女人!”
喬羽聽着楚玉郎的話,先是不以爲意的點點頭,接着,突然睜大眼睛;不顧小白兔的呼痛,一把抓住他的胳膊那他提留起來,看着光着一身白嫩肌膚的小可人,驚喜的睜大眼睛,笑着問:“你剛纔說你在吃醋?”
這混蛋,正經話沒聽進去,這隨口的一說倒是聽了個真切!
楚玉郎被喬羽抓包,臉羞紅的就跟那扶桑花一樣,別過頭,拉着垂在腰間的被子就往身上遮,嘟着嘴,半是撒嬌半是推搡着否認:“爺什麼時候說吃醋了?你聽錯了!”
喬羽篤定的搖頭:“不可能,我剛纔聽得陣陣的,玉郎,你剛纔明明說自己吃醋了!”
楚玉郎啪的一聲拍掉這混蛋抓着他胳膊的粗手,縮成個蝦米團成個小團團又躺回牀上,瞪了一眼眼前的混蛋,嬌嗔着罵:“要不是你這傢伙是個不讓人省事的混蛋,爺會這麼操心?”
雖然楚玉郎沒有正面回答喬羽的問題,可是這麼一句帶着點撒嬌口氣和埋怨口吻的話,還是將喬羽哄得笑出聲來,隔着被子將楚玉郎緊緊地摟在懷裡,使壞的嘴脣不停地啃着懷裡這香香軟軟的小白兔,嗡嗡的說:“沒白疼你一場,知道吃醋了?!”
說着,喬羽一雙使壞的手就又鑽進被子裡,輕輕地摸向那細白的大腿,楚玉郎的身子一顫,白嫩的腳丫上來就要踹這不要臉的,卻被喬羽的另一隻手穩穩地接住,將那粉紅的腳趾頭揉在粗糙的掌心裡,一下、一下的揉捏着,眼睛一眯,還帶着點流氓氣息逗他家的小白兔:“咱們再玩一會兒?”
楚玉郎見自己的兄弟和腳丫都被這混蛋挾持,氣的翻白眼,乾脆轉過頭,不理這不要臉的婆娘。
可喬羽卻將楚玉郎的沉默看成了默認,嘻嘻笑着就低下頭咬住楚玉郎的耳垂,然後在他倒抽涼氣,身子忍不住顫抖的時候,還細語綿綿的勾引他:“夫君,我最喜歡你了!”
楚玉郎臉一窘紅,幾近咬牙切齒:“喬羽!你能不這麼混蛋嗎?爺很累,要休息!”
喬羽笑笑,將一句很無恥的話說的一門正經:“可是你家兄弟不想休息,怎麼辦?”說着,喬羽就將蓋在楚玉郎跨上的被子撩開,逼着要楚玉郎看她的那雙手使壞,一邊還斂着那雙幽綠的眼瞳,繼續無恥的蠱惑他:“玉郎,你是想要歇一歇呢?還是乘熱打鐵,乘勝追擊?”
在這個時候,她還能說出這種帶着點商量口氣的問題?喬羽,你能再無恥不要臉點嗎?
楚玉郎深吸一口氣,他現在承認,這輩子最恨的女人就是喬羽這個混蛋!
這娘們,發起狠來絕對不是一個正常人!她整個人就是一頭髮情的母獅子,侵略和誘惑雙管齊下!
忍不住身上依然點燃的慾望,楚玉郎趁媳婦沒留意,一個翻身就將這平日威風八面的媳婦壓在身下,抽了一嘴的冷氣,忍着快要爆破的慾火,瞪着眼睛,罵:“喬羽!爺要讓你知道玩火的下場是什麼!”
喬羽被楚玉郎反壓倒不怎麼在意,只是伸出手摸着他桃花般的臉頰,在楚玉郎渾身發顫、快要忍不住的時候,擡起手,壓下小白兔的脖子,張嘴,準確無誤的含住了那張讓她又恨又愛的小嘴脣,狠狠地、用力的吮吸了一圈,扯得楚玉郎的舌根頭快斷了,疼的眼淚差點都擠出來。
楚玉郎掙扎,講究戰術的大將軍猛地翻過身,瞬時掌握了戰況;然後在楚玉郎驚愕的眼神中,笑的邪惡而欠打,“軍營裡的小兔崽子們給老子下了一個評價,想聽聽嗎?”
這個時候、這個情況,誰想聽什麼狗屁外號,但是對上喬羽的那雙眼,楚玉郎還是不由自主的軟下來,悶着臉,問:“什麼?”
喬羽伸出粉紅的舌尖,跟以前一樣,舔了幾口楚玉郎細白的脖頸,她喜歡極了小白兔身上淡淡的香氣,那股香味,就跟在牛奶中泡過之後的溫香,甜蜜中帶着甘甜,香醇中帶着點點的情趣,讓她迷戀不已。
“他們說我就像虎狼軍營中的王牌狙擊營的金牌偵察兵,對人或對事都有着精確地甄別能力和精準的判斷,對於一名酷似偵察兵的大將軍來講,我喜歡操控主權,進攻直攻山頂、搓敵直搓正鋒,一旦瞄準一個獵物,下一秒會做的事情就是主動出擊;玉郎——!”喬羽沉沉的喊懷中的男人,看着他閃爍的眼睛,慢慢的說:“你是我的獵物,所以這輩子我都會圍繞着你進行着不眠不休的掠奪和佔有;而你,在掠奪和被掠奪的過程中,只要好好地、乖乖的躺在我的身下,讓我能封鎖住你,這就是你該做的事。”說着,喬羽又壓了壓嗓子,似霸道似堅定的說:“你沒得選擇!”
楚玉郎瞬時睜大眼睛,看着那口口聲聲將他佔爲己有的女人,這個時候,他才恍然察覺,也許父王就是看到了喬羽這點,所以纔將虎狼軍交給這個酷似男人的女人來統領。
同樣身爲主帥,父王冷酷老練,喬羽沉穩霸道;血液裡都奔流着名爲瘋狂的情愫,這種近乎的佔有,這種近乎讓人膽顫的宣告,讓他瞬時崩潰;什麼男人尊嚴,什麼小脾氣小性子,也許在她的眼裡都算不上什麼;因爲對於一個蜂擁直上、站於頂峰的女人來講,她的手段真的不止將他壓在牀上就地正法而已;就如同現在這般,幾句話,將他所有的暴戾盡數壓下。
楚玉郎嚥了咽口水,眼神眨着不說話,喬羽看見他這樣,眼神漸漸變得柔和,淡淡的閃爍着名爲動情的光暈,低下頭的她,長長地黑髮垂落在鎖骨邊緣,她有力的小腹,輕輕地靠在他已經快要燃燒起來的身體上,然後使壞的一壓,讓他擰眉悶哼;可她卻還很有心情的繼續逗他:
“玉郎!是不是覺得有一個這樣的媳婦很嚇人?”
楚玉郎默默地告訴自己,不能說實話!所以,他趕緊搖搖頭,不敢去觸碰着母老虎的鬍鬚,輕柔的聲音裡,也帶着弱弱的調調:“只要你喜歡,就好了!”
看見小白兔溫順聽話的模樣,大灰狼很開心;她就喜歡把小白兔嚇得一愣一愣的模樣,尤其是小白兔那雙清亮的眼珠子裡因爲害怕而騰起來的水汽,讓她幾乎欲罷不能:“別怕!我這個人雖然性冷,可是在面對你的時候,就能燒起來!”
……
公主營帳中
宮婉婉端坐在簡單的牀頭上,身上的披風還沒有解下,懷中的暖爐還沒有拿開,帳營裡,中間架起了高高的火堆,將外面的酷寒驅除,留下一室的溫暖。
進進出出的宮女們不斷地將馬車上的東西往帳營裡搬,都在悄無聲息中偷偷地看一眼發呆的公主,不明白公主現在的心裡究竟是在想些什麼。
候在一邊的福公公瞧着三公主眉眼中的難過,心裡憤憤不平:“公主,我們回宮去,這個楚羽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將你一個人丟下跟着別人離開?!”
宮婉婉的思緒被福公公的聲音打斷,擡起眼,清亮如水的眼睛裡帶着一絲難過,可很快,就又被淺淺的笑意代替:“不怪他,是別人拽他走的!”
福公公是看着三公主長大的侍從,這心裡自然是護得緊:“可是,老奴怎麼覺得他將公主您忘掉了啊?”
宮婉婉最害怕的就是這個,瞪大了那雙驚慌的眼睛,宛若梅花鹿一樣,着急的往周圍望了望,抿着嘴脣,帶着一股委屈:“怎麼會?我……我一直記着他呀!”
福公公看着三公主驚慌的模樣,心裡暗暗地垂了把淚,要不說這感情是最磨人的東西:“公主,要不老奴去試試他?”
“怎麼試?”宮婉婉沮喪的垂下頭:“他那麼忙!”
福公公倒是也被三公主的話問住了,一時間只是幹站在一邊,猴急的抓耳撓腮。
夏侯青從帳營外走進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那素有傾國傾城之貌的西夏三公主淺眉緊擰,着實有一番悲風秋月的嬌弱感覺;斂去眼睛裡的精明,帶着一股與身居來的溫文爾雅,夏侯青主動打招呼:“三公主前來,真是讓我虎狼軍上下喜不自勝,只是不知道三公主意欲何爲呢?”
宮婉婉擡頭看着靠過來的男子,她記得,剛纔在將軍營帳裡他就坐在喬羽的身側,而且神色慵懶,舉止大方文雅,身上沒有半分其他武將的殺戮之氣。
“你是……?”
夏侯青笑笑,很自然的就坐在一邊的凳子上,懶懶的靠在身後的背椅,看着這帶着點女氣的帳營,臉上的笑容也隨着越來越柔和:“關東王,夏侯青!”
聽見這個名字,宮婉婉顯然愣了一下;西和大周常年交好,兩位皇兄跟大周的保定帝往來也比較密切,所以身爲皇兄們疼愛的小妹妹,她也對這個素有詭詐之稱的關東王有點印象;兩位皇兄對此人的評價是:大周王朝,戰有虎狼軍,謀有夏侯青!
只是要宮婉婉沒想到的是,跟虎狼軍的名號排在一起的夏侯青居然跟着一起來了西北戰場,而且跟喬羽的關係似乎挺不錯。
宮婉婉客氣的笑笑,眼角帶着風情,慢慢說道:“原來是王爺,是婉婉怠慢了!”
“公主客氣!”夏侯青流連的看了一眼那張過於美麗的容顏,笑言:“本王是此次出征大軍的軍師,不知公主在生活上還有什麼需要置辦的?本王可以讓人弄來。”
宮婉婉自然是聽出夏侯青的客氣,笑臉,說:“王爺不用擔慮,婉婉的隨身之物馬車上都帶着,不需要再置辦什麼!”
“哦!既然是這樣,那本王想要請教公主,你此次來到西北戰場,是要”置辦“什麼?”夏侯青話鋒一轉,眼裡的笑意絲毫不減;可是口氣,卻已經從客氣變成了試探。
宮婉婉自小生活在宮中,身邊的人都是極盡寵溺的愛護着她;跟夏侯青這樣的城府極深的人過招,她顯然還夠不上。
一時愣住的她錯愕的看向這面色和善,但眉眼中卻漸漸凌厲的男子。
一邊的福公公也聽出味道不對,忙站出身解圍:“王爺切莫多想,我們公主只是想要看看這西北戰場的狀況,畢竟西夏跟大周是友國,大周若是戰事吃緊,西夏恐怕也要枕戈待旦!”
夏侯青很冷靜的看着眼前一唱一搭的主僕,坐直身子,道:“本王沒有多想什麼,只是有點想不通,喬羽的真名字,怎麼會被公主你知道了?”
原來,他來就是爲了問這個,宮婉婉攪了攪手指,“是喬羽讓你來問我的嗎?”
夏侯青微哂:“我們的大將軍是個讓人操心的主子,這時候她忙着擺平另一個人,公主這邊,純熟本王自作主張。”
宮婉婉斂眉,猶豫着又問:“難道喬羽沒有對你們提起過我嗎?”
這次,終於輪到夏侯青疑慮了?!看來喬羽真的跟這名西夏公主認識,只是根據喬羽的反應來看,這混蛋定是將人家姑娘惹了後,又忘記了!
夏侯青站起身,走到宮婉婉面前,遮住眼睛裡的鋒芒,話鋒一轉,道:“大將軍日理萬機,這段時間東蠻靜觀不動,恐怕接下來虎狼軍要有場硬仗要打,公主若是沒什麼事就不要隨意亂走動;畢竟,這裡是戰場,你在我們這邊若是出了事,恐怕西夏那邊我們會不好交代!”
宮婉婉知道夏侯青的意思,心裡的驕傲讓她有些負氣的站起來:“王爺請放心,婉婉是不會隨意走動給你們增加麻煩,也不會……”對着夏侯青清明的眼睛,宮婉婉攥緊手指,接着說:“也不會隨便打擾大將軍。”
跟聰明人說話就是這點好,只是,想到喬羽的身份,夏侯青還是自作動情的又多提醒了一句:“公主,現在大將軍的名字叫楚羽,希望你能替我們保密,不要將她過去的名字泄露出去。”
宮婉婉愣了愣,情緒有些激動地說:“難道喬羽過去的身份還是秘密嗎?還是,你們虎狼軍需要一個榮親王楚如風的義子帶領,才能劈風斬浪;過去的喬羽是個英雄,現在的他不管是楚羽還是過去的喬羽,一樣都是英雄。”
夏侯青被宮婉婉過激的情緒的情緒引得眉心一擰,然後想到喬羽一項是以男裝示人,再加上那粗裡粗氣的性子,再看這嬌滴滴的公主,突然明白了什麼:“公主,你與喬羽什麼時候見過?”
宮婉婉雙手環胸,背過身,沒好氣:“這個就不方便給王爺講了吧!”
看來這小妮子還是個刺頭,表面生的柔柔弱弱,其實還是個有個性的小蹄子;夏侯青失笑,道:“既然公主不方便講,那本王也就不問了;只是……”說着,夏侯青繞到宮婉婉的正對面,看着那雙秋水一般漂亮的眼睛,說下去:“如果公主想要從大周的男兒中選得一名駙馬,大周的英雄,可不止只有喬羽一個哦?!公主切莫鑽了牛角尖,到時候爲難了大家。”
宮婉婉的心思被這男人毫不遮掩的戳破,現在又這樣莫名其妙的被批評了一頓,頓時氣得咬緊脣角,嬌俏憤憤的模樣,着實美麗到了極點;引得夏侯青又不知死活的說了句:“早就聽說這漂亮的女人生起氣來可比安靜的時候更加惹人心動,沒想到公主就是這樣的女人。”
宮婉婉一聽這帶着點調戲口吻的聲音,氣的單手指着門口,壓抑着怒火,低吼:“出去——!”
呦!看來美人真的是氣得不輕,夏侯青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轉過身,就朝着帳營門口走着;可是在這傢伙走到門口時,突然又轉身,正好對上那雙會說話的眼睛上,眼底的笑意真心流露:“公主,本王多事再想說最後一句話,西北戰場不是兒戲,如果你沒什麼重要的事情來辦,還是早些回西夏比較好!”
宮婉婉對上夏侯青那張欠扁的臉,跺着腳,怒:“滾——!”
夏侯青癟癟嘴,歪着頭朝外面滾!人生頭一遭,被一個女人嫌棄!
……
幾日後
欽差儀仗隊出現在玉林關門口的時候,喬羽正站在城樓上巡視,看着那浩浩蕩蕩的一隊人馬等候着開城門,身邊的皮猴們摩拳擦掌的等着看能讓大將軍咬牙切齒的人究竟是個什麼樣的時候,喬羽很冷靜的招來隨身小將,看着被三匹上好良駒拉着的欽差馬車,眼裡閃過不屑,道:“告訴守城的將士,先別開城門!”
小將領命下去,莫雷幾人訝然的看着一臉冷靜的大將軍,吳有才上前,勸:“大哥,這樣不好吧!人家怎麼說也是欽差大人,奉旨來西北督軍的!”
喬羽看着弱弱的吳有才,很憐惜的拍了拍自家小弟的肩膀,看着被堵在門口的欽差儀仗隊,慢條斯理的說:“吳有才,大哥現在教你一招必殺技,專門對付比自己強大的敵人!”
吳有才眼睛放光,躍躍欲試的點頭:“大哥,您快說!快說!”
喬羽眨眼一笑,摸着下巴說道:“對待來意不明、強大難攻的敵人,這起先第一招就是:無視他!”
吳有才眼睛一瞪,頓時被大哥這句話給噎了個半死!
一邊的大個子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起來:“將軍,你這招,太陰損了吧!”
“本將軍日理萬機,哪有閒工夫招待京城裡來的欽差大人!”喬羽嘴角帶着邪氣的笑,壞壞的看着慕樂已經差人前去叫門的探子,笑的無所謂:“再講,他慕樂此次來的目的昭然若揭,除非老子是傻子,纔會歡天喜地的迎接他前來刺頭!”
李廷峰跟着點頭,眼神裡帶着不屑:“雖說欽差大人手握大權,可是在西北戰場,虎狼軍和帝皇軍只認將軍爲主,他一個欽差大人就想跳出來攪局,着實有些自不量力!”
“不管人家是不是自不量力,總之咱們絕對不會是那麼好對付的!”莫雷握緊手裡的長劍,看向城樓下跟守衛盤旋的欽差探子,臉上帶着一股子傲氣。
坐在馬車裡的慕樂察覺到欽差隊伍受阻,沉不住的氣得他剛撩起簾子準備朝外面吼幾句,但沒想到這一擡眼,就看見喬羽高高的站在城樓上,帶着一幫子將士眼睜睜的看着好戲。
慕樂捏緊拳頭,衝出馬車,仰起頭就對着喬羽吼:“喂!你什麼意思?”
喬羽看着慕樂躥火,也不多解釋,只是聳了聳肩,轉過身,裝作沒看見。
慕樂看喬羽是故意跟他裝聾作啞,氣的渾身都在發顫,剛想再吼幾聲,卻被身邊的幕僚阻止:“王爺,咱們就等着,不信楚羽不給咱們開城門!”
慕樂被喬羽這樣擺了一道,氣不過:“她也太目無章法了,不管怎麼樣,本王也是皇上派來的欽差!”
幕僚可比慕樂有腦子多:“可是皇上現在還靠着他保家衛國,不是嗎?”
慕樂被幕僚噎住,氣哄哄的又鑽回到帳營裡,冷冷的眼瞳死死地盯着車轅一角,慢慢攥緊了拳頭;喬羽,這可是你主動挑釁的!
而與此同時
虎狼軍帳營裡
宮婉婉看着從早上開始就一直跟在身邊的夏侯青,瞪眼:“王爺,您好像很閒!”
夏侯青披着上好的白貂長麾,頎長的身材被襯托的更加挺拔,俊朗的面頰上帶着淡淡的笑意,說:“只要沒仗打,就沒我什麼事!”
宮婉婉看着夏侯青那副無所謂的笑容,停下腳步,準備攆人:“既然王爺沒什麼事,那我就去辦我的事情了!”
說着,宮婉婉就朝着城牆的方向走去,但是剛移了兩步,就被突然竄到前面的夏侯青攔住,“現在將軍不方便見公主!”
宮婉婉臉頰一紅,瞪夏侯青:“誰說我要去找他?我只是……只是!”
“只是不想看見本王嗎?”夏侯青接過宮婉婉的話。
“對!我不想看見你;王爺,你這兩天總是出現在我周圍,這樣會讓我很困擾!”
“可我不困擾啊!公主,你要是沒事可幹,本王可以帶你去玉林關的幾處景點看看,前兩天下了雪,積雪皚皚,很美的!”
宮婉婉看着夏侯青那副一定要纏着她的模樣,氣的輕輕地咬着脣角,水汽朦朦的眼睛裡,帶着濃濃的厭惡:“我不想去,要看雪景你自己去看!”
夏侯青精銳的捕捉到了宮婉婉的厭棄,擰着眉心,巴拉巴拉後頸,十分不明白的問:“本王想不明白,公主爲何這般討厭本王?”
宮婉婉看着夏侯青,扯着嘴角笑笑:“王爺此言差矣,我對王爺根本談不上討厭,確切的說,對待一個剛剛認識的人,討厭這種情緒你還配不上!”
夏侯青被宮婉婉噎住,瞪大眼睛看着這個牙尖嘴利的丫頭,“喂,我沒做對不起你的事吧!”
宮婉婉揚起眼角:“是沒做,可是,這比做了更讓人氣憤!”
說着,宮婉婉直接轉過身離開,察覺到身後夏侯青要跟上來,她突然回頭,瞪着這個總是嬉皮笑臉的男人:“離我遠點,王爺,你要是再跟着我,我會認爲你是在對本公主心懷不軌!”
心懷不軌?這小丫頭!
夏侯青扒拉着下巴儼然失笑,看着宮婉婉一點一點離開的背影,笑容居然越來越擴大。
就在夏侯青回味着小公主的嬌蠻任性時,突然,肩膀上被人拍了一下,一回頭,正好看見楚玉郎那張欠扁的臉。
楚玉郎笑嘻嘻的看着自家兄弟,調侃着說:“別看了,人都走遠了!”
夏侯青見自己的情緒被抓包,輕咳了一聲掩飾尷尬:“我只是盡地主之誼,帶着她走走!”
楚玉郎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眨眨眼,繼續調侃着兄弟:“是啊是啊!地主之誼麼!但是那西夏小公主似乎覺得我們的關東王另有他意哦?!”楚玉郎將這聲哦的音調拖得長長地,聽得夏侯青脊背上冒出了一層雞皮疙瘩。
夏侯青拍了楚玉郎胸口一把,看着這混蛋居然敢說他的風涼話,送了一記白眼:“別光說我,老子這麼做還不是爲了你們!”
“爲了我們?夏侯青,你還真不是一般的無恥哇!簡直跟喬羽是一個級別的!”楚玉郎嗤之以鼻,雙手環着胸,用胳膊肘撞了撞身邊這無恥的男人,接着說:“看見人家小公主貌美,蠢蠢欲動了?”
夏侯青擡起腳,毫不留情的踹在楚玉郎的小腿上,看這混蛋呼痛的模樣,警告:“你別亂說,傳出去壞了人家公主的名聲!”
楚玉郎揉着發疼的小腿,呸了一聲:“夏侯青,你會維護一個女人的名聲?你別把人家小公主的名聲搞臭了那就謝天謝地!”說着,楚玉郎一瘸一拐的朝着將軍帳營走,剛小走了兩步,又回頭看着那站在雪地裡的男人,兌桑着說:“看雪景?夏侯青,你的手段也太爛了吧!學學我媳婦,不答應就強攻,毀了她的城池,破了她的防線,看她還敢跳騰!”
夏侯青眼角跳動的看着楚玉郎那張出謀劃策的表情,在體會了這混蛋嘴裡的話之後,終於也明白,原來喬羽就是這樣拿下這小混蛋的!
只是不過……他的野心難道就這麼昭然若揭嗎?
------題外話------
不得不說,某漫對夏侯青有着特別的厚愛
詭詐軍師收服驕傲小公主!
是孽緣還是姻緣?
【重要通知,看置頂啊置頂!買這章的親乃的們,看置頂的消息~有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