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雨青一大早趴在‘牀’上,撅着屁股,又在檢查着‘牀’單。??新叔哈哈·奇·中·文·蛧·首·發
這兩天晚上睡覺也太死了,而且早上總覺得空氣裡有種淡淡的說不出的熟悉味。
該不會是杜御熙來過吧?
杜雨青昨天早上就這麼想過,但是她最終否認了這個推斷,因爲依照杜御熙的‘性’格,逮住了自己在哪裡,還不把她五‘花’大綁給捉回宮去?
杜雨青正是因爲了解暴君的‘性’格,所以纔不相信自己的判斷。
她覺得,是不是因爲最近做了那麼多關於暴君的夢,所以早上醒來的時候,總覺得空氣中瀰漫着暴君身上的味道。
搜索了一番,杜雨青越發的覺得是自己神經過敏,‘牀’單上連一根可疑的頭髮都沒有出現,肯定是自己的幻覺。
就在杜雨青慢吞吞的梳洗,想念着宮裡的自來水時,外面突然傳來饅頭的聲音:“少爺,凌秀才不見了。”
“什麼?”杜雨青還抓着頭髮,立刻打開‘門’,竄了出去。
饅頭看着披頭散髮的小少爺,微微一愣,感覺平時清秀乾淨的小公子哥,怎麼有些……男生‘女’相?
而且,身高……突然變矮了。
杜雨青看見饅頭的眼神,趕緊又關了‘門’:“等我一下!”
匆匆的將頭髮綁起來,杜雨青套上內增高的靴子,一下又拔高了五六釐米,這纔打開‘門’,跟着饅頭一起,往斜對面的工作室衝去。
“今天我來送早飯,可是敲了半天‘門’,也不見人搭理,所以就和姐妹們撬開了‘門’,進來一看,裡面連人影都沒有……”饅頭擔心的說着。
“早上有人看到他出‘門’嗎?”杜雨青覺得自己是白問,因爲饅頭說了,“撬開‘門’”,那就說明凌躍黃是“密室失蹤”……
不過雖然房間當時是‘插’着內銷,但是窗戶是虛掩着的,也可能是小黃半夜被賊擄走了……
“沒有,繡樓戌時關‘門’,蓮妖妹妹親自點好了人數,當時書生的房間還有燭光,早上辰時開‘門’,也是蓮妖妹妹第一個起來開市,當時書生並沒有出‘門’。”饅頭說道。
房間裡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連封信都沒留下。
杜雨青正把自己切換成福爾摩斯狀態,仔細的檢查着‘門’窗,一張蠟黃的臉閃了過來。
“小雨,早啊。”
杜雨青頭也沒擡的點了點頭:“不早。”
“你在找什麼?”杜御熙看着她翻着鋪蓋,跟一隻獵狗一樣,敏銳的查找着東西,問道。
“荀卿,你今天見到了小黃嗎?”杜雨青沒有發現什麼強盜闖進來的痕跡,轉身問道。
“小黃?沒有。”杜御熙淡定的回答。
今天那個小黃休想成爲他們約會的“夜明珠”,昨天夜裡,他就讓墨陽把這個傢伙帶到其他地方住着。
“糟了。”杜雨青愁眉苦臉起來,平白無故丟了一個人,肯定要報官。
她還得避一避官府的人,真麻煩。
“小雨,今天說去千佛山賞菊……”
“今天去不成了,黃秀才要是找不到,我哪都不能去。”杜雨青一邊說着,一邊往怪爺爺的房間走。
怪爺爺神通廣大,如果讓他出面就能找到小黃,總比報官要好。
杜御熙原本今天很興奮,因爲可以約杜雨青去賞菊,能夠和她單獨相處他甚至什麼都安排好了,將千佛山的暗中封鎖起來,不至於有人會去打攪。
可是居然忘了這麼重要的事情黃秀才失蹤,忘記讓他留一封信。
都怪自己只顧着興奮和小王后出遊,讓墨陽行動的時候,疏忽了一點。
杜御熙站在三爺爺的‘門’口,用密音對裡面的糟老頭密語幾句,讓他趕快安撫好杜雨青。
“爺爺,拜託了,你一定要幫我找到小黃。”杜雨青喊小黃的時候,就像是喊着和自己情深不二的寵物……
“哎呀呀,緊張啥呀,那小黃昨天夜裡詩興大發,看着外面的月亮睡不着,恰巧爺爺我在房頂喝酒……小黃讓我拉他一把,想去房頂看月亮,所以爺爺就拽了他一把……”
“那他現在去哪了?”杜雨青的心稍微放下來一點,只是不明白,看了一夜月亮的小黃,怎麼沒有回屋睡覺。
“然後他想踏着月‘色’四處走走,所以我就把他踹下屋頂,讓他去王城溜達了。”胖老頭還睡眼惺忪,抱着酒葫蘆安慰着杜雨青,“別擔心,酸秀才都是這樣,喜歡夜深人靜的時候,出去找啥詩興……”
“可是一夜都沒睡,現在又沒回來,會不會被人販子拐賣走啊?”杜雨青還是有一點擔心。
“爺爺晚上就被他找回來,放心放心……咦,你今天不是答應了別人去千佛山嗎?怎麼還不走?快走快走,爺爺好睏……”胖老頭被杜御熙的密音‘弄’的要發狂了,立刻想把這兩個傢伙打發走。
“不是因爲小黃突然不見了嘛。”杜雨青見怪爺爺攆自己走,不放心再次叮囑兩句,“爺爺您醒了一定要幫我找到小黃,記住了啊。”
“記住了記住了。”胖老頭‘摸’到葫蘆嘴,大清早的又往口中灌了幾口酒,然後翻個身,立刻鼾聲四起。
杜雨青退出了房間,看見荀卿站在走廊上等她,有些歉意的對他笑了笑:“我今天又起的有點遲了,等我拿點吃的,馬上就走。”
荀卿溫厚溫柔的笑着,這面具是‘花’繡錦給他設計的,據那隻狐狸說,這種長相的人最不具威脅力,可以讓戒心濃厚的人,很容易的對自己放下戒備,親近並且相信自己。
杜雨青斜揹着一隻包,裡面裝着的都是終極武器……
雖然接觸過幾天,她覺得荀卿的人品非常的不錯,但是她出‘門’習慣帶着大量武器萬一遇到人口普查,或者八大‘侍’衛,或者幾個侯爺之類的人,被他們不小心認出來,自己還能丟點‘迷’霧彈逃走。
只是,如果只看身材,估計他們不會認出自己……因爲她增高了五六釐米呀,哈哈哈哈……
荀卿坐在馬車裡,看着對面長着一張清秀討喜的臉蛋的小丫頭,她那雙聰慧的眼睛,不時的閃着濃濃笑意,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杜御熙好想伸手把她撈過來折磨,好想啃上那紅‘豔’‘豔’的飽滿的小嘴‘脣’,好想手指間纏滿她烏黑柔順的頭髮……
想的自己又有了衝動,真可惡!
杜雨青的早飯在馬車裡吃的,她沒想到荀卿還這麼細心,一大早準備好馬車,裡面還放着各種各樣的水果點心。
有種郊遊的輕鬆感覺。
想到郊遊,杜雨青立刻想起來自己以前和同學一起去大峽谷燒烤,那樣的日子真美好,無憂無慮的快樂,從來沒有爲未來擔心過……
不過現在已經不抱有回去的希望了。
她不知道試過多少次,都不可能再回去。
杜御熙見她的眸光從歡樂跳到了憂傷,心也跟着揪了起來,是不是又想到了以前自己折磨她的時候,所以眼神突然變得愁悶?
她還想着自己嗎?
杜御熙的心,跟着她的表情而變化,多想立刻撕下面具,請求她回來……
“你又偷看我!”杜雨青往嘴裡塞了一塊巧克力麥芬,突然擡頭,看着眼神落在自己臉上的荀卿,說道。
不過她可不怕這個病怏怏的男人,就算她沒有帶那麼多秘密武器,只用溫寒教她的點‘穴’,就能把這個病公子給幹掉。
所以杜雨青才這麼放心的跟他一起出來遊玩。‘
唔,饅頭做西點真是有天分啊,才教了她一次,就能烘烤出這麼好吃的巧克力麥芬來……
“沒有,只是你這裡……”杜御熙突然伸手,將她臉頰上沾着的巧克力麥芬的屑子擦掉。
杜雨青想避開他的手,卻發現他的動作奇快,自己的動作彷彿被放慢一樣,居然沒有躲過。
有些粗糙的指腹劃過她的臉,帶起微微酥麻的感覺,杜雨青的臉,猛然一紅,又羞又氣,但是又沒辦法發作,只得佯裝無事的伸手擦了擦他剛纔碰過的地方,乾笑着說道:“荀卿,我不是說了我有病,不要隨便碰我,小心傳染哦。”
“你的肌膚真滑,像‘女’孩子的一樣。”杜御熙故意忽略她的話,讚歎道。
“不要‘亂’說!”杜雨青感覺自己的秘密像是被他看穿了,很不自然的移到馬車邊,掀起一點點的窗簾往外看着。
“小雨,你的身上也很香呢,和我見過的其他少年不同。”杜御熙見她紅紅的臉頰,心中越發的癢了起來,從後面湊近她,說道。
“因爲我每天和繡樓的‘女’孩在一起嘛。”杜雨青胡‘亂’的找了個藉口,很不自在的再次往前移了移,“荀卿,你不要靠的這麼近,不然我就不和你出去玩了。”
像是小孩子怕被傷害到,所以說出這麼幼稚的話來,杜御熙卻很想笑,兩個人的世界真好,馬車都是她身上的甜味,彷彿回到了南巡時,他們這樣在馬車裡坐着……
“我是怕你被傳染了,是爲你好……”杜雨青見蠟黃着臉的少爺很聽話老實的坐到了最裡面,這才“好心”的說道。
“沒關係……我小時候就體弱多病,幾乎什麼‘藥’都吃過,不怕傳染。”杜御熙當然不想把她惹‘毛’了,現在要是她生氣下了車,自己今天會鬱悶死。
“那也要珍惜身體,遠離疾病。”杜雨青見他一臉的忠厚老實,這才坐在另一側,拿起一個水果吃了起來。
杜御熙靜靜的看着,微微笑着。
原來看得見‘摸’不到的時候,她每一個動作都那麼有‘誘’‘惑’力。
就算是吃着一個水果,潔淨的牙齒和水果之間摩擦發出的聲響都讓杜御熙熱血沸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