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坦白了那些話,沒想到他還是介意。?///
我對他的過去,都能夠放下,包括以前不愉快的記憶,爲什麼他還是放不下?
難道,這裡真的沒有我要找的幸福嗎?
我以爲擁有的,都是虛無的。
我以爲幸福的,都是自欺的。
我以爲我們是相親相愛的,其實我們是相互傷害的。
既然如此,那何必在一起?
我放下了自己的一切,放下了所有的過去,只爲了你的笑容和擁抱。
可你,給我擁抱和笑容,只是因爲我命定的身份。
如果知道結局是這樣,我寧願不要自己的身份,寧願過着最初的生活,被人欺辱,也不願卑微的愛着你。
暴君,如果你有一天,看到這一則日記,我應該已經走了。
因爲受夠了。
我聽媽媽說,愛是恆久忍耐,所以,對你的反反覆覆,我一一忍耐。
我想,只要我們其有一個人,有着耐心和包容,會讓這段感情繼續下去。
但是我錯了。
你是帝國的統治者,你不懂世間最普通也偉大的感情。
你也不稀罕一個‘女’人的心。
我爲你,退到了深淵裡,不見天日,你依舊步步緊‘逼’。
喜歡你,我已經用盡全力,無論是忍耐還是熱情,都用盡了。
也許你天生是爲江山而生的男人,永遠不會在意一個‘女’人的感情。
我一直認爲,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沒有愛的人,也無法愛天下人。
雖然看去,你愛民如子,可不能否認,在江山面前,你是多麼的薄情。
如果我在你面前說出這些話,你一定會扒了我的皮吧?幸好我走了,祝你成爲一代明君,造福子民。
暴君,真的不要來找我了好嗎?不要再抓我回去……我很害怕王宮,你不在身邊的時候,到處都是冷冷的,黑黑的,彷彿潛伏着無數的妖魔鬼怪。
求求你了,別再用愛來拴着我,我不想回去,請你放我自由,好嗎?
發現你的寒毒發作時間間隔的越來越長了嗎?因爲每天晚葡萄酒的功勞。
梳妝檯裡的‘藥’,真的不是毒‘藥’,用葡萄酒送服,應該會治好你的寒毒,不過萬一你是三五年後再看到這個本子,那我想對你說四個字‘藥’過期了!
再見了暴君,我會想你的,但是我不會回來了,也請你不要再找我,兩兩相望不如兩兩相忘,請讓我過的開心一點,即便你不愛我。
這是最後一頁寫的字,雖然後面的語氣極力的裝作輕鬆,可是本子的點點淚痕,還是暴‘露’出當時杜雨青的悲傷心情。
杜御熙轉過頭,看着梳妝檯,恍惚間,像是看到了一個少‘女’,趴在梳妝檯,一邊寫着訣別語,一邊落淚‘抽’泣的模樣。
他的心,像是被什麼東西攥住了,狠狠的攥住,疼的喘不過氣來。
緩步走到梳妝檯邊,杜御熙果然找到了一個白‘玉’瓶,下面壓着一張紙,寫着寒毒的解‘藥’,若是怕有毒,等綠影回來再用葡萄酒送服,早晚各一次,連服七天。
杜御熙攥着那瓶‘藥’,突然捂住心口,冰冷而刺骨的痛感,像是毒蛇一樣在他的血液裡流動着,讓他痛的支撐不住,半跪在地,額的冷汗像是下雨一樣,滴落在‘玉’石地面。
“杜……杜雨青……”從喉嚨裡擠出她的名字來,杜御熙心如刀絞,猛然吐出一口血來,連咳不止,眨眼間,白‘玉’石的地面,盛開了一朵紅‘色’血蓮。
白衣一直守在外面,聽到裡面的異常響動,掀起‘門’簾,看見杜御熙半跪在地,地磚大片的血跡。
這一次,氣血攻心,杜御熙連連咳了五六口血,眼前一黑,往前倒去。
“來人,速傳御醫!”白衣急忙扶住杜御熙,只恨現在綠影不在身邊。
若是兄弟們都在王宮裡,小王后也許不會這麼容易逃走……
熙熙融融的街道,一個面‘色’蠟黃的小少年,正在左看右望。
杜雨青幸好帶着自己的百寶囊,裡面什麼東西都有,還有做生意的本錢。
不過她不敢出城,看見官兵和御林軍躲的遠遠的,生怕被抓了回去。
已經過去了一天,一切看去都很正常,杜御熙沒有大肆張揚的到處搜人,而她也利用現代的化妝術,將自己打扮成了一個病怏怏的不起眼的小少年。
沒有人會在意這麼一個面黃肌瘦的半大孩子。
只是,當這麼一個小少年,溜到了的後‘門’,有點招惹別人的視線了。
至少老鴇的臉‘色’很差,看着不知道怎麼溜進來的小少年,不耐煩的揮手“小兄弟,你來早了,現在打烊……”
老鴇的話還沒說話,眼神突然一亮,喜滋滋的從面黃肌‘肉’的小少年手拿過一個金葉子,立刻殷勤的說道“哎呀,小兄弟快裡面請,喜歡什麼樣的姑娘呀?您要是喜歡人多點,十個八個都不成問題……”
“我不是來找姑娘的,我是想來和大姐你談談生意。”杜雨青微微一笑,‘露’出一口整齊的白牙,說道。
“生意?”老鴇多‘精’明,眼神閃了閃,立刻往樓走去,“公子來說話。”
古人說,大隱隱於市,杜雨青覺得這句話是真理。
越鬧騰的地方,人流量越大的地方,越不容易被找到。
而且,鬧騰的耳目衆多,可以給她提供很多情報。
她這麼和下九流的人‘混’在一起,專攻兩個主要職業乞丐和青樓。
丐幫是天下第一大幫,拉攏點關係,人脈廣,好辦事。
青樓是形形‘色’‘色’人物出沒的地方,至達官貴人,下到平民百姓,更是容易一個創業致富的宣傳部。
天子腳下,格外的繁鬧,當然,治安也非常的好,因爲城管多,三五不時的來次人口普查,百姓那是相當的安居樂業,街道也一排祥和,非常的和諧。
杜雨青要在天子的腳下,開始創業之路,又不能明目張膽的去“工商局”登記,所以只有找個替身出面,她在幕後做老闆。
不過這年頭生意並不好做,因爲杜雨青要時時提防着被杜御熙的人找到。
她每天不但要扮成男裝,畫着妝,還要經常貓在乞丐堆裡,躲避那些官兵的搜查,頗有點像打一槍換一個地方的游擊戰。
好在王城夠大,她這麼東走西奔,加青樓和丐幫靈通的消息,居然躲了兩個多月,都沒有被杜御熙找到。
在杜雨青感嘆自己的運氣太好時,官兵們貼着的一些公告,引起了她的注意。
面寫着叛黨臣子溫寒,於三日後,在午‘門’監斬。
杜雨青頭戴着乞丐帽,帽子下的一張臉,幸好被蠟黃‘色’的粉底覆蓋着,面髒兮兮的看不到蒼白的臉‘色’。
怎麼才過了兩個多月,發生了這種事?
杜雨青的腦嗡嗡的響着,她一言不發的轉過身,在街道失魂落魄的慢慢走着。
難怪杜御熙沒有找到她,原來他的‘精’力放在對付溫寒的身。
記得自己要離開的前夕,杜御熙似乎在採取行動,將八大‘侍’衛派了出去,又把一些賢德之人調回王城,那時候,是準備對付溫寒吧?
只是她現在的人脈也極廣,爲什麼一點消息都不知道?
難道杜御熙不費一兵一卒,用某種手段方式,將溫寒除去?
杜雨青在小巷子裡左轉右轉,終於回到了一個破舊的小房子裡,
“喲,今天怎麼這麼沒‘精’神?”裡面一個老頭抱着酒壺,喝的滿臉紅光,笑嘻嘻的問道。
杜雨青不說話,坐在木椅,眼裡全是疑‘惑’和傷心。
雖然不想着溫寒了,但是聽到他要被處死的消息,杜雨青還是不希望他死掉。
以前那麼好的冰棍,雖然丟棄過她,但是她還沒有恨到讓他去死。
不知道這個消息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不知道怎麼才能救出冰棍。
當初讓他不要和杜御熙爭權,偏偏不聽自己的全,現在好了,自食其果!
“嘖嘖,今天該不會是你的心人嫁給其他人了吧?瞧你可憐的模樣,對爺爺說說,到底發生什麼事了。”胖乎乎的老頭,長的很猥瑣,但是說話的口‘吻’又很溫柔,兩個極端碰撞在一起,無的滑稽。
“怪爺爺,你神通廣大,能不能幫我打聽一件事。”杜雨青腦子稍微冷靜了一點,轉過頭,開始對那個胖乎乎的老頭撒嬌着說道。
“打聽事情不難,不過報酬呢?”怪爺爺笑眯眯問道。
“一桶紅酒。”杜雨青知道他嗜酒如命,立刻說道。
“說說什麼事。”胖老頭聽到紅酒兩個字,立刻兩眼放光。
“這個……”杜雨青從衣兜裡掏出一張紙,這是剛纔貼的到處都是的公告,她路過小巷子時,看見沒人,撕下來帶走。
胖老頭眯起有些浮腫的眼睛,慢慢的讀着“叛賊臣子溫寒,於三日後,在午‘門’監斬。”
胖老頭故意把字咬的很慢很重,讓杜雨青的心臟跟着不舒服。
“這個人是你的姘頭?”胖老頭突然擡頭,眯着小眼睛問道。
“不是!”杜雨青沒有心情和他開玩笑,拉下小臉悶悶的回答。
“那爲什麼要打聽他?”胖老頭捏着山羊鬍子,“溫寒,溫寒……咦,這個人不是以前的四侯嗎?怎麼成了‘亂’臣賊子?”
“怪爺爺,幫我打聽一下虛實吧。”杜雨青央求道。
“這個人是你的姘頭吧?”胖老頭很固執的問道。
“都說了不是!”杜雨青不明白怪爺爺爲什麼要執着於這個問題。
“那你爲什麼突然要打聽他?”胖老頭不解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