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皇后!
虧他總能說得如何順口,什麼時候我是他的呢?他從來都不曾將我當成他的人,不是嗎?
“臣參見皇上。”接着,我聽到龔劍再度跪下。
我轉頭而去,看向這兩個男人,有點慶幸我們並沒有說什麼他不能聽到的說話。
也不知是否他的命令,不知何時起,他進入鳳宮像是理所當然的事,已經不再有人通傳了。
“臣妾參見皇上。”我要起來,於是嬡嬡立即上前扶住了我。
“都平身。”他才說着,便已來到我的身邊,將要下牀的我扶回去。
軟在牀上,我無力的看着他,不知道自己此時的神色是很不堪還是叫人憐惜,卻看到他眼中透出的不悅。
“爲什麼不讓龔劍看治?你的病已三天了。”他沉着聲問,聲音卻很小,如像在跟我私下商議。
我費力的搖頭,想了想後有點心急的請求:“皇上,臣妾自知命薄,可是臣妾想在死前見一面爹孃,可以嗎?”
我說話的時候儘量讓語氣更輕一點,將淚水迫出眼眶之中迴旋,希望能博他更多一點憐憫。
這三天他並沒有給我太多的溫柔,可是卻給我一種錯覺,像是他也會關心我的病情。
是這樣嗎?
希盼的看着他,我的手不自覺的握住了他的手。
“不行,先帝有旨,司空家的男兒必需堅守遼南,不能輕職,不能擅自離開職務位置,不能讓遼南邊境的役賊有所機會。”他也回握我的手,卻是拒絕了。
好一個不能擅離職守,不就是困住司空家男人的藉口嗎?
憑什麼這樣做?憑什麼讓我見爹孃一面的機會也不給呢?
絕望的閉上眼,我鬆開了他的手,緩慢的將身子躺平,不想再言語。
看來,我看錯了,他還是他,不是我的夫君。
“龔劍。”旁邊的他忽然冷吼。
“是。”
“快來爲皇后看治吧!若連國母你們太醫院也治不好,就等着跟着一起受罪。”他冷冷的命令,似是關心的說話卻暖不了我的心。
他不準,不準?只要他不準,太后那邊也很難開口的。
可是都三天了,我不能半途而廢,就算他不準,我也想求一次太后。
“是。”
接着聽到龔劍應了一聲,便來到我的牀前。
他要求嬡嬡將我的手從錦被下拿出,可是閉着眼的我卻感覺到拿出我手的是另一隻寬厚的大掌。
他手上的繭很厚,撫過我手的感覺卻很暖和,沒有了記憶中那點冰冷。
只是我的心很冷,失望的淚水滑出眼眶,我別開臉,不想面對這一切。
難道,我真的要終其一生都不能見爹孃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