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的冷漠他並不放在眼內,劍眉一蹙,眼中露透警告,他帶繭的手硬是要貼在我的額上。
“你的額頭很熱。”他說,十分不悅的皺起了眉。
避開他的視線,我不會相信他這是在關心我。
“臣妾沒事。”推開他,我想要坐回牀上。
剛剛還沒有什麼事的,可是現在好像真的發冷,而且開始有點手腳無力了,很像變得很重。
“沒事?沒事會是這樣的嗎?”他冷哼,眉角帶有明顯的怒意,看向一旁的嬡嬡問:“你們娘娘是怎麼了?今天早上她去清和宮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才半天的時間就會變成這樣?”
“臣妾沒有怎樣。”擔心嬡嬡受不了驚嚇而亂說,我立即反駁。
“你還要嘴硬嗎?”他眼中異色一掠而去,忽然彎身將我整個人橫抱而起。
“噢!”
我嚇了一跳,倒抽了口氣,只能無力的軟於他的懷中。
“去傳醫女過來。”他說,看向一旁跪着一直在微微顫抖的嬡嬡命令。
“是。”嬡嬡聽了立即點頭,便站起快步而去。
忽然,這寢宮內便只有我跟他。
他坐於我的牀邊,將我安抱在懷中,手再度探上我的額頭,聲線變得幽怨:“怎麼才幾個時辰,皇后就有本事將自己搞成這個樣子?”
“……”不理會他,我閉着嘴,死盯着地面不語。
看我不語,他並沒有勉強,只聽他嘆了口氣,伸手輕輕拉開我的衣領,審視着剛剛他所掐過的地方。
我知道那裡現在已經變得紫黑。
如龔劍說的,這一次他已經手下留情了,只是瘀傷而並沒有傷及筋骨。
可是……我該說謝恩嗎?
諷刺的彎起脣,我再度想坐起,想要離開他的懷抱。
坐在他的懷中,我無法忘記他所給的侮辱。
“坐好吧!病了也要跟朕賭氣嗎?”他嘆息說,溫柔的語氣讓我心一顫,更痛。
咬了咬屈強的脣,我說:“臣妾沒有賭氣。”
“沒有賭氣就該自稱爲羽兒。”他竟輕笑出聲,手伸到我的下顎,將我的臉轉向他。
看到我的神色時,他的眉又一次凝起,不悅在眼底下那麼明顯:“怎麼臉色會變得這麼快?羽兒很冷嗎?”
說着,他的手緊緊的將我圈起來,讓我完全躲在他的懷中。
接着,他輕輕的靠於一邊,讓我完全臥在他的懷中,以錦被將我包起。
沒有答他,可是我的確是開始發冷了。
手不能自控的顫動起來,我知道自己的目的快要成了,可是風寒只是小病,我還要再努力一點才行。
“是不是因爲這傷口引起的?你沒有傳太醫看過嗎?”他的手放在我的肩上,是那麼的暖熱,像能輕微的舒緩那裡的腫痛。
“皇上不覺可笑嗎?出手傷人卻又問是否看治,臣妾以爲這肩若斷了,皇上會更高興。”我禁不住嘴硬,就是想要諷刺他這可笑的行爲。
我以爲他現在該高興纔對的,不是嗎?
他最討厭的女人終於病得不像人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