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可有聽臣在說話。”
輕喃細呼,那溫文卻顯冷淡的噪子傳進我的耳內。
擡頭看他,我怔了一下,輕輕點頭。
他的說話,我根本無心去聽。
“娘娘是不是打算把臣的放當耳邊風,把太后的旨意當沒聽過,決定在元宵之後,眼看自己落位,被廢冷宮?”他臉色一正,表示很不高興。
面對他的不悅,我平靜的眨眼,並不以爲然。
“龔太醫擔心得太多了。”我說,並不去承認。
我的確是這樣的心,可是不必急於承認,我與嬡嬡的傷還沒有完全康復,若與太后鬧反了肯定不是好事。
而且我貪生、也怕死,若可以,我願意多享受一下這貴爲皇后的福氣,他朝進入冷宮,我知道我的人生便要毀滅了。
“這幾天皇后娘娘一直留在鳳宮一步不出宮門,心裡打的是什麼主意?”他將琴絃毀斷,一聲巨響在他冰冷的語氣之後而出。
我因突然的巨響而嚇了一跳,怒不可遏的瞪着他。
“本宮心裡打的主意還要龔太醫來審批嗎?”我不喜歡,從心的不喜歡他。
討厭他們把我當成棋子,更討厭他們以爲能將我當成傀儡。
也許是我資質不好,若要我妖媚求憐,我知道自己是怎麼也辦不到。
“娘娘可要記得,太后一直在關注着你的一舉一動。之前娘娘因爲風寒在身可以休養幾天,可是現在娘娘風寒已好,是不是也該下一步的行動呢?”他不爲我的怒意而起任何波動,將斷絃的琴交給一旁的宮女秀珍。
“本宮會找機會接近皇上。”我應,視線轉向那宮女,暗暗咬脣。
“不用娘娘操心了,既然娘娘一直苦無辦法,那麼就由臣來決定。”他說,從椅子上站起。
我擡頭看他,不明白他要決定什麼。
“婉妃舞技最好,皇上最喜歡看她跳舞。據皇上身邊的人來傳話,今晚皇上會與婉妃相約鳳舞臺上,看婉妃跳舞助興。”他緩慢的腳步向着窗邊走去,伸手打開那窗。
我注視着他的背,如像明白他接下來要說什麼。
“你確定皇上一定會去嗎?若是沒有……”我如垂死的掙扎,不想也不願。
那次湖邊的事他已經認定我有心勾引他,也不知當時面對他我的眼神有沒有閃爍有愧。
前些天,在他母妃的宮殿中,我無意闖入,他也認爲我有意貼近他,還好當時他的心情像特別沉重,並無意要爲難我。
這數天裡,我躲在鳳宮一步不出,可是樂意如此清閒,只是這男人似乎並不想我好過。
“皇上已經命人裝備二人的酒席,皇上身邊的人回話說,這事皇上並不想張揚,所以後宮之中並沒有人知道。今晚,娘娘一如上次那樣,裝成意外闖入即可。”他打斷我的疑惑,語氣顯示這命令的堅決。
“可這樣闖入,不是惹皇上更多的不快嗎?”我提醒,更不願意。
“惹皇上不快也總能見上一面,好讓娘娘的花容月貌派上用場。若娘娘一直躲在這裡,是不是一心等死?”他咬牙轉身,彎起脣帶着諷刺,隱着怒意。
“是生是死是本宮的命。”別開頭,我生氣的吼。
“命不由天是由人,娘娘若真一心尋死大可以請太后賜予毒酒,不然就用你的殘命爲你司空家盡最大的努力。”他冰冷的笑,氣定神閒的反駁我的話。
無情的提醒我的命。
用力咬脣,我不明白。
若真爲我司空家,爲什麼我若不願意,他們寧願賜我死罪呢?
若真當我是家人,爲何如此苦苦相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