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聳而飽滿的乳房,纖纖柳腰,稀鬆的芳草之地,修長的美腿,最要命的是,渾身赤裸裸的她穿着那雙純棉白襪,白果那種健康活潑的性感,連愛利絲也覺得動人,好美麗啊。
“她爲什麼會在這裡!”
衣服被甄英雄丟的不好找,甄英雄先一步將白果的褲子搶了過來,白果把自己裹在毯子裡,團在沙發上,沒有褲子穿,她雖然生氣,想走卻走不了,再者,這麼走了她也不甘心,看到懦懦的坐在對面沙發上的愛利絲,小白滿口的質問。
甄英雄千算萬算,就是沒算到,白果居然不穿衣服也敢從房間裡走出來了,他知道,白果和自己真的不存在隔閡了,本是好事,奈何撞到了愛利絲啊。
愛利絲真的好象小貓了,瑟瑟的坐在沙發上,頭也不敢擡,甄英雄也不知道這丫頭到底在害怕什麼,殺手的身份嗎?
愛利絲是害怕白果知道自己的身份,但還不至於害怕到連話都不敢說,她自己也覺得奇怪,爲什麼,自己會有一種對不起這個女警察的歉意呢?自己有什麼對不起她的,爲什麼總感覺自己做了什麼錯事呢?
“甄英雄!你給我說話啊!”
白果怒不可遏,好不容易下定決心和他在一起了,一個艾一心忍就忍了,現在又跳出一個王思慕,她是忍無可忍!
“王思慕……老師,你是不是也應該說兩句啊!”白果看待愛利絲的目光,就像在指責她是個破壞人家感情的第三者一般。
王思慕老師?一聽這個,甄英雄靈機一動,一腔字瞎話涌上心頭,他並不想欺騙白果,但愛利絲的身份卻絕對不能讓白果知道,否則後果不堪設想,愛利絲這笨丫頭不太會說謊話,而白果又是專業的刑警,一旦被問出身份,告訴了白耀天,那可能完蛋的,絕對不是愛利絲一個人!
“果果,其實,是我忘記告訴你了……”
“忘記什麼?!”白果和吃了槍藥似的,剛纔裸體被看到,本就羞着呢,再加上一個和自己男人同居的女人,她能不氣嗎?臉紅紅的,眼淚圍着眼圈轉,也難爲她還能用這麼狠的語氣說話,明明是要哭的樣子。
“我上次不是和你說過了嗎?思慕老師家裡的情況啊,果果,你不是已經忘了吧?”甄英雄臉上一點愧疚的意思都沒有,還用一種很失望的眼神看着白果,別說白果被看的愣了,連愛利絲這當事人都不知道,自己家裡有什麼情況啊?
白果也是因爲嫉妒,腦袋發熱,現在一想起來,突然轉變的眼神讓愛利絲更暈糊了,憤怒沒有了,反倒一臉的同情與歉意,“對,對啊,思慕老師,你母親的病,好些了嗎?”
愛利絲一怔,猛然想到這是怎麼回事了,上次甄英雄爲了解釋自己和他一起去漢宮,愣把母親說成了乳腺癌,做了切乳手術,還說自己把房子賣了,無家可歸,所有的錢都拿去給被‘父親拋棄’,‘自作自受’的母親治病了……
百善孝爲先,愛利絲這麼孝順的人,當然會得到白果的尊敬了,“死流氓,那麼思慕老師在這裡,是因爲……”
萬惡淫爲首,甄少爺絕對是淫蕩中的最淫蕩,“對不起,果果,沒和你商量,就讓思慕老師住進來了,我也沒有辦法,天氣涼了,總不能讓思慕老師去住職工宿舍吧?她要是病倒了,她媽媽的病怎麼辦?”
甄英雄很自然的坐到了一臉不可思議的愛利絲身旁,把手伸到她身後,在她後腰的嫩肉上一掐,提醒她配合一下演出。
“思慕老師不肯接受我的金錢幫助,反正我只有一個人住,有空房間,所以就租給思慕老師了,因爲果果你一個星期不開手機,所以……”甄英雄忒陰險,一句話,把瞞着白果變成了聯繫不到她,將責任推給小白自己了,白果一個星期不開手機是事實,還真以爲甄少爺經常打給自己電話是爲了商量這件事情呢,感動啊,甄英雄就是一好人,把自己的房子低價租給‘思慕老師’,既幫助了她,又不傷害她的自尊,想的多周到啊。
“思慕老師,不知道那張牀,你睡的還舒服嗎?”
甄英雄語氣裡的關心和眼神裡的邪惡根本不成正比,愛利絲忍着後腰的疼,本就眼淚汪汪了,再聽甄英雄這麼一說,嚇的沒哭出來,甄英雄這是話裡有話啊,那意思很明顯,你要不聽話,少爺就再一次把你綁到牀上,讓你大小便不能自理!
“恩,舒……舒服。”愛利絲又氣又怕又無奈,也用一種類似於羞澀,其實是暗示的語氣說道:“甄老師,以後,我一定,一定會報……答你的……”
愛利絲的意思甄英雄明白,這丫頭是告訴自己,早晚會報仇的,但在白果看來,就有另一種感覺了,‘思慕老師’那生澀的表情,僵硬的語氣,帶淚花的眼睛,都說明了她對甄英雄的感激,與對自己處境的無奈,好可憐的女孩子啊。
白果的嫉妒消散了,怒火熄滅了,有的,只是同情和感動,“思慕老師,艱難總有過去的時候,堅持住,以後會好的,你在這裡安心的住下來吧。”
過關!甄英雄心裡吶喊,表面卻一本正經,用一副很純潔的表情望着愛利絲,道:“思慕老師,我就說果果不會在意的,你還那麼緊張,多心了吧?呵呵。”
愛利絲那個恨啊,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不和蘭兒鳳兒一起離開,甄英雄似乎在表揚她的配合,那隻手掌,在輕輕按撫着剛剛掐過的地方,愛利絲卻不能肯定他這是不是在佔便宜,吃豆腐,但有一點能肯定,自己,習慣了。
“真是的,你爲什麼一早不和我說?”
“我今天下午才見到你,一激動,什麼都忘了。”甄英雄這到是實話,要是沒忘的話,打死他,他也不可能把白果帶回家裡啊,“我也是去思慕老師的房間找創可貼的時候纔想起來的,還想回房間和你說清楚的,呵呵,哪知道情人老婆你衣服都沒穿就跑出來了啊,呵呵。”
“你還說?死流氓,和你拼了!”
“哦呵呵,小裸女,少爺怕你啊?”
朝房間走回的愛利絲回頭望了一眼客廳裡打鬧的甄英雄與白果,那種怪異的不舒服的感覺再次襲來,猛的抓緊胸口,愛利絲忍了半天的眼淚終於掉了下來,飛快的回到房間,關好房門,愛利絲無力的趴到牀上,然後蜷縮起了身體,無法控制身體的顫抖,因爲,她在止不住的抽噎,流淚。
這種難受的感覺,叫做心痛,因爲,自己,真的愛上了一個不該去愛的男人,那種心痛,叫做,嫉妒。
……
其實白果還是很在意甄英雄與愛利絲的同居的,連續兩天,她下班之後都會直接到甄英雄家裡來過夜,一派女主人形象,甄英雄不得不感慨,女人永遠是小氣的,無論表面怎麼大方,都有自己的小心思,白果把常穿的幾套衣服,包括制服,內衣,全塞進了甄英雄的房間,還特意買了一套茶具,和她家裡那套幾乎是一模一樣的,任誰也不難看出,這丫頭完全把這裡當成家了。
夜夜承歡,就是甄英雄現在的生活寫照,甄少爺很喜歡這種感覺,似乎並沒有注意到愛利絲的變化。
自從上次十三大鬧醫院的事情之後,愛利絲變的少言寡語,尤其最近兩天,幾乎沒怎麼說話,不怎麼吃飯,聽着夜晚從隔壁房間傳來的那種聲音,想象着他們在做些什麼,愛利絲在體會那種心痛的同時,內心的掙扎也在折磨着她。
週二的下午,正在給學生上自習課,口若懸河中的甄英雄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是木老鬼打來的,消失了一個多星期的甄天與蘇影,昨天終於回來了。
漢宮,甄天辦公室隔壁的小型會議室中,氣氛有點壓抑,甄少爺靠在椅子上,柳絮紅着那張冰冷的小臉,幫甄英雄按揉着肩膀,三國擠在甄英雄懷裡,大言不慚的聲稱自己是過來看甄天和蘇阿姨的,實際上,是剛從健身房做過運動之後要回房間的時候,湊巧在電梯裡遇到了甄英雄,之後就纏上不撒手了。
老鬼木子華,最近正忙的焦頭爛額的項嘯鳴,以及很清閒的闌度,全部被甄天召集了過來,但這並不能讓甄英雄感到吃驚,真正讓他吃驚的是,甄天請來的另外三位客人,以及站在蘇影身旁的兩男兩女。
蘇影身後站着的兩個女人,穿着與蘇影差不多,同樣是一身黑色的西式制服,面目矯好,年紀約二十七八,看起來,應該是蘇影的保鏢,留着完全相同的俏麗短髮,氣勢攝人,而坐在她旁邊的那兩個男人,一個是金髮碧眼的青年,一個則是頭髮花白的老人,完全是生面孔,甄英雄可以肯定自己從來沒有見過這四個人。
另外三位坐在會議桌上的客人,甄英雄卻是非常熟悉的,赫然就是與木子華合稱爲朗朗市黑道四長老的三位老人,也是小魔女的爺爺,慈眉善目的老人是全雨環的爺爺,全浩,禿頂老人是陸筱君的爺爺陸天明,閉目老人則是殷雪蟬的爺爺殷仁。
黑道上的四長老也一起出現,甄英雄不太清楚老爹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但不難想象,這象徵着朗朗市黑道將有大的舉動了。
如果不是因爲有外人在場,甄少爺也不用擺什麼少爺的架子,論身份,能坐着的,他輩分最小,所以,和闌度坐在了桌尾,柳絮就好象站在甄天身後的項嘯鳴一般,是做爲親信與保鏢留下的,甄英雄有些不解,爲什麼甄天不但不把三國哄出去,還刻意讓她留下來呢?
“英雄,我先給你介紹一下。”甄天一改平日的懶散,伸手一比蘇影身旁的那白髮長者,道:“這位是程雲飛先生,是蘇家資格最老的長老,你蘇蘇阿姨的組織,基本就是由程老先生打理的,蘇家有今天的成就,程老先生功不可沒。”
那程雲飛笑道:“哪裡,我只是代過世的家主照顧蘇蘇而已,所做的,也是份內的事情。”
甄英雄以小輩之理問候了程雲飛,心裡還嘀咕呢,這老頭兒看起來很穩重,老爹的話並不算客套,如果沒有這種性子的人來把持組織發展,就衝蘇影那爆脾氣,保不齊哪天就因爲得罪人太多被幹滅了呢。
“這位是漢克先生,你蘇蘇阿姨最得力的助手。”甄天說話的同時,那金髮碧眼,並不英俊,卻另有一種魅力的外國青年站了起來,禮貌的對甄英雄點了點頭,“漢克也是和諾森家族打過最多交道的人了。”
甄天如此一說,甄英雄已經明白,程雲飛和漢克,就是蘇影的左右手,一個負責運營家族明面的發展,一個則掌握着家族黑勢力,負責見不得光的事情,說白了,就是一文一武。
甄英雄不太明白,爲什麼這個時候,蘇影將家族的支柱全部從美國帶回朗朗市。
又和三長老問了好,甄天這纔對甄英雄道:“英雄,我想你肯定對我和你蘇蘇阿姨回美國的事情充滿了疑問吧?”
“是不太瞭解。”甄英雄看了看這個會議陣容,可以說是內部之中的內部會議了,笑道:“我想現在,唯一不知道原委的,似乎也只有我了吧?”
蘇影就是不待見甄英雄,哼了一聲,“小鬼,你是在抱怨我們瞞了你嗎?好象,你隱瞞的事情更多吧?最近這兩個星期,你的動作未免太大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