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夜華手上微微用力,葉寧手一麻,抓着衣襟的手不由地鬆開。
葉寧知道他下一步,一定會把她弄下去。
把心一橫,俯下身,低頭向他衣領咬去。
溫軟香柔的身子俯在他的身上,細柔的呼吸輕拂在他的頸項上,如柳絮輕拂,輕輕癢癢。
夜華的身體瞬間僵住,垂着眼,近距離看着少女白皙的臉頰,連呼吸都停了下來。
突然門口傳來一聲驚呼,“大師兄!”
一個門內弟子目瞪口呆地看看騎在夜華身上的葉寧,又看看半靠在牀欄上的夜華。
瞬間回神,驚覺自己撞見了什麼,神色慌亂地轉身就跑,腳絆在門檻上摔了個狗吃屎,他顧不上痛,飛快爬起,跌跌撞撞地逃走。
葉寧目送那弟子出了門,才從震驚中回神過來,急道:“快叫住他呀。”
“幹嘛?”夜華慢吸了口氣。
“解釋呀,我們不是他看見的那樣。不對,不是他想的那樣。”這麼大的誤會傳出去,以後還怎麼見人?葉寧慌了神。
“下去。”夜華垂下眼,看向還趴在他身上的葉寧,皺眉。
他衣裳半解,她趴他身上,是人都會那樣想,怎麼解釋?
葉寧從夜華身上滾下來,望向窗外,那個弟子已經去得無影無蹤,鬱悶地想死,“解釋一下,要死啊?”
夜華冷清清地瞟了她一眼,拉攏衣衫,“現在知道怕,剛纔幹什麼去了?”
葉寧頭痛得揉了揉額頭,這場誤會不能避免了,但也不能什麼也不做,就這麼夾着尾巴,灰溜溜地走人,沒好氣地道:“脫衣服。”
還脫?
夜華啞然,謔戲道:“你該不會是借給我治傷爲藉口,故意親近我吧?”
呼呼呼!
葉寧大口吸氣,讓自己儘量淡定,皮笑肉不笑地道:“一夜三次郎,你當人人都像你這麼思想齷齪?”
一夜三次郎,對一個男人來說,倒沒什麼,但有葉寧之前的那句——人家一夜七次郎,你一夜三次郎,是不是那方便不行。這
一夜三次郎就變成了他不行的代言。
沒有哪個男人能忍受別人說他那方便不行,夜華也不例外。
夜華的臉頓時垮了下去,突然欺近葉寧。
他身手實在太快,快得葉寧還沒有反應過來,已經被他攬腰抱住,接着一個旋身,被重重地按在了牆上,他高大的身體瞬間壓了過來,將她死死地抵住。
“你瘋了?”葉寧頭暈目眩,一個誤會還沒解釋清楚,還敢這樣,再被人看見,她可真要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他的瞳仁黑得像不見底的夜潭,彷彿要把她整個人給吸進去。
葉寧不由地呼吸一窒,緊接着心臟飛快地跳開,一下一下地像要從嗓子眼上跳出來。
他看着她的眼睛,慢慢低頭下來,英氣逼人的容顏在她眼前慢慢放大。
她的身體下意識得往後一縮,喉嚨艱難地吞嚥了一下。
“一夜三次郎?”他聲音如同乍起的秋風,涼嗖嗖的。
葉寧心虛地乾笑了笑,“大師兄威武,我只是想看看你身上的傷。”
“是看我的身子吧?”他嘴角微揚,揚起一抹邪笑,“反正被人看見了,不如我們把事做實了,也省得白被冤枉一場。”
“你那血淋淋的身子,嚇都能把人嚇死,誰還提得起那上興致?誤會是可以解釋的。”葉寧一想到如果那人出去亂說,別人不知怎麼看她,就一個頭三個大。
“你趴我身上,坐的是那樣的位置,還剝着我的衣裳,你要怎麼解釋?”他的溫熱的呼吸輕拂她的臉上,說不出的曖昧,他的聲音也是低醇地讓人醉掉,“對了,我身上的傷是不能往外說的。”
葉寧臉色變來變去,他身的傷不能說,那她趴他身上,還有個屁解釋?
他近距離地欣賞着她陰晴不定的臉色,“還有,提不提得起興趣,不是靠嘴說,要試過才知道。既然你這麼想看我的身子,我就讓你看個夠,正好把事做了,至於是一夜三次郎,還是七次郎,你到時也就知道了。”
“我只有十三歲。”葉寧小臉苦得快擠出汁,上了崑崙,
他總是冷冰冰,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怎麼就忘了他根本就是一個混蛋。
“在你們南寧,女子十三四歲出嫁的也不少。不過,以你的身板來說,確實小了點,該有都沒有,不過看在你這麼想親近我的份上,我勉爲其難地收了,也不是不可以。”
“你混蛋!”葉寧磨牙,他佔她便宜吃她豆腐,想把她連皮帶骨地整個吃掉,還一口一個嫌棄。她該有的都沒有,也強過他連皮肉都沒有。
“對,我就是混蛋,天下男人都混蛋,看你還敢不敢往男人身上爬。”
葉寧氣得鼻子都快歪了。
她好心來看他的傷,如果他肯乖乖配合,她也不會往他身上爬。
他不領情就算了,還故意扭曲事實,簡直狼心狗肺。
夜華看着她氣青的小臉,眼裡洋洋散散地扯出個笑來,頭繼續低下來。
葉寧瞪大着眼睛,看着他近到咫前的俊顏,全身毫毛都豎了起來,他該不會是當真的吧?
他仍在靠近,葉寧緊張得連呼吸都屏住了,眼一閉,剛想說我有丈夫,不能跟你這樣。
耳朵上一熱,他極低的聲音傳進她耳中,小得只有她能聽見,“你讓那不知是什麼東西的傢伙送來的赤鶴冰晶效果很好,無需再用其他藥物。”
葉寧一怔之後,飛快地睜開眼睛,向他看去。
他懶懶一笑,放開她,退了開去。
崑崙山上沒有秘密,一顆記憶冰晶,就能看見一切,只有她聽得見的聲音可以避開。
她和那個邪魔盜取赤鶴冰晶的事,一旦被查出,她真會被逐出崑崙。
葉寧怔怔地看着夜華慢慢退開,他仍看着她,嘴角的笑邪悖得很。
可惡至極!
葉寧深吸了口氣,突然出其不意地拽住他腰間繫帶,猛地一扯。
他身上衣裳瞬間敞開,露出凹凸不平的胸腹。
夜華低頭看下,啞然失笑,這不怕死的丫頭。
擡頭懶洋洋地向她看去,“嚇着別怪我。”既然已經看見,他也就沒必要再遮遮掩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