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慘敗,我必須向國民和戰死的將士有個交待。”
近藤英次郎用最後一絲努力道:“這不怪你,司令官。關於此戰,我們全體都低估了紅色支那的戰鬥力了。”
“不是支那,是中國。”
百吾源武糾正道:“中國是頭睡獅,他已經醒過來了!就象那個叫林漢的中國人說的那般。你知道現在的紅色中國象誰嗎?”
不待參謀長回答,百吾源武就自問自答道:“現在的紅色中國,就象明治時代開始時的我們,已進入高速的上升期。無論是蠶食中國還是鯨吞中國,都只是一個夢,我們該醒了!”
百吾源武把信遞給參謀長:“替我交給山本君,信上的東西,他或許將來用得上。”
“嗨!”
近藤英次郎接過信,沒有再多說話,退出指揮室,然後關上了艙門。
“我剛纔說的話,你大概不會傳出去吧”
看着遠去的交通艇,還有毫無猶豫離開的參謀長,百吾源武輕輕地嘆了口氣,他理了理身上的軍裝,安靜地坐下。
“司令官閣下,一次失敗,就讓你完全喪失了鬥志,你真是太讓人失望了。”
交通艇上,混在敬禮的水兵中間,近藤英次郎漫不經心地衝着正在沉沒的天龍號巡洋艦舉起右手,目送着艦隊司令員走完人生的最一段路。
對於他最後的交待,近藤英次郎不以爲然。
“戰爭,纔剛剛開始呢!”
近藤英次郎決定了,百吾源武的遺書,他會按他的意見交給三本五十六,但他最後關於支那的喪失鬥志的話,將不會再外傳六耳。
由於撤退及時,殘餘的第三艦的艦隻,逃出了上海起飛的戰機的最大攻擊半徑,於當天下午四點,在距離上海東北方約二百五十公里處,和從長畸出發的第一艦隊的主力會師。
此前的第一艦隊司令高須四郎中將,已見到了先行撤退的出雲號五艦的慘狀,而後在見到被炸得破破爛爛的龍田號以及航空機槍機炮打得千瘡百孔的其餘三艦的淒涼模樣,司令高須四郎中將的眼珠子幾乎都要瞪爆了。
空襲結束後,芙蓉號驅逐艦冒死趕到運輸船隊沉沒的現場,在那裡他只搭救起了不到兩百名漂浮在海上的官兵,餘者全部沉東海之中。
而後更得知支援上海的臺灣駐軍三千餘人,幾乎全覆沒的消息後,高須四郎中將當場就有一種五雷轟頂的感覺。
近藤英次郎參謀長將百吾源武的遺書遞給了高須四郎,在看過百吾源武的遺書後,高須四郎在聽從了近藤英次郎的意見後,冷靜下來,並沒有命令艦隊繼續前進,而是暫時停了下來,等待從東京灣出於的赤誠號航母的會合。
數十架飛機在天飛舞的場面給近藤英次郎留下的極深刻的印象,在他的強烈建議下,高須四郎率領的艦隊和登陸部隊並沒有魯莽繼續前進。
於是,整個六月十六日這天,上海周邊都沒有再發生新的戰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