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着理不清,剪不斷的複雜關係。
她真的即將成爲豪門的犧牲品。
那日,司徒南請了本市最好的化妝師,阿毛來替若溪化妝。
阿毛將若溪的長髮高高盤起,別上一枚牡丹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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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色長裙,淡粉素描,粉色紅脣上印上少許的閃光粉,長而濃黑的睫毛猶如蝶翼一般,在她水嫩的臉上投下好看的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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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中的她,猶如仙女下凡一般,清新淡雅,悠然自得。
這就是豪門媳婦的基本要求麼?
不僅要高貴,還要純淨?
只是踏着那一路的地毯而過,走過的每一寸土地,隱藏的又怎麼會是淨土?
那都是許許多多勞動人民的汗水累計起來的,只富了少許人,便宜了那些道貌岸然的傢伙罷了。
若溪擡頭挺胸,優雅的伸出手,搭在司徒南的手上。
踩着高跟鞋,一步一計算,踩着那素色的地毯,朝着司徒家走去。
司徒家儼然一副古典皇家的氣派,歐式的傢俱,紅色絲絨地毯,各色古董名畫,將整個大廳鑲嵌得恰到好處。
多一份則顯得繁瑣,少一分則顯得欠缺。
這樣的品味可不是一般的人能夠搭配得出來的。
若溪踩着乳白色的高跟鞋,輕提慢放。
心裡對司徒家的猜測和牴觸漸漸的少了許多,多了幾分欣賞。
這樣典雅的氣派,讓她想起故去的父親。
當年,父親也是商界的奇才,所有的光環都圍繞着他轉。
而她,堂而皇之的享受着那份高貴。
只是,一切的一切,都因爲那場車禍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若溪提了提長裙,素顏掛笑,款款前行。
司徒南的父母早已經坐在正廳,審度的目光犀利的掃在若溪的身上。
從頭到尾,從腳到頭,一遍又一遍。
身子卻一動不動,目光裡寫滿着她讀不懂的意味。
“你,就是白若溪?”
司徒南的母親,歐陽敏輕啓薄脣,聲音很溫柔,卻憑空讓人感到一陣寒意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