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念寒見她不曾拒絕,脣邊勾起一抹暖笑,將手輕輕的攬住她的腰。
音樂恰到好處的轉換成一首抒緩的華爾茲的舞曲。
若溪的眉頭微微一蹙,“你常來?”
蘇念寒輕輕點頭,讚許的目光裡小小的驚詫一閃而過。
……………………
若溪低頭,眼光落在他那雙閃閃發亮的皮鞋上。
………………
“它不適合你。”
蘇念寒的身子微微一顫,她是在說鞋?還是這裡?
一抹苦笑揚起在嘴角,舞步曼妙,輕揚他的心事。
“適不適合,我們並不是時時刻刻都可以選擇的。”
他的腦袋漸漸的靠近她,暖暖的氣息噴在她的頭髮上,吹起幾縷調皮的髮絲。
若溪的心猛地一顫,突然就想到一句再普通不過的話。
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
“你……”
若溪還想多問點什麼,突然有人靠近他們,拍了拍蘇念寒的肩膀。
蘇念寒似有不捨的鬆開若溪的手,低眉笑,“對不起,不能陪你跳完這支舞……”
“沒關係……”
若溪低頭看着腳上那雙乳白色的高跟鞋,心狠狠一痛。
舞池上方,霓虹的小火燭點亮夜的寂寞。
觸目可及處,紅男綠女們瘋狂的舞動燥亂的心緒。
臺上,蘇念寒如幽靈一般,輕啓薄脣,自顧自的唱着與這喧囂的夜晚完全不符的憂傷情歌。
每一句都注滿感情,似在輕輕講述着他的無奈心事。
忍不住就淚流滿面,那種傷心無人能懂,一如曾經的她,在喧囂的夜裡用稚嫩的肩膀扛起那些過往的辛酸。
他們太過相像,所以,可以隻言片語,並依然心心相惜?
黑暗中,有一雙眼睛死死的釘在她的身上。
一種異樣的感覺讓她極目找尋,戰南天,那個該死的男人竟然還沒走。
感覺自己像是被監視的囚犯,憤怒和恐懼充斥了空落落的心。
若溪擦乾眼淚,一步一回頭,遠離那喧囂的舞池。
那裡,不屬於她,也不屬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