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這種人,只會不停的拿自己開玩笑,折磨自己,爲什麼還會有那麼一點點的渴望呢?
巷子口被司徒南的車堵了個嚴實,若溪回頭看一眼,司徒南和那夥人正聊得火熱,根本沒有追上來的意思,自嘲的拍了拍自己的臉。
白若溪,別做夢了,你這輩子,除非變強,否則,就只有被欺凌的份。
她捏緊拳頭,一手按在車頂,想要來個騰空跳躍,沒想到竟然摔了個狗啃屎。
手肘上的疼痛讓她真實的感受到心裡的痛。
老天,爲什麼要這麼對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爲什麼?爲什麼?
若溪咬着牙,強忍住疼痛,想要爬起來,卻發現腳踝痛得無法動彈。
心裡一陣懊惱,狠狠的捶打着青石板。
“想哭,就哭吧。”
帶着些許稚嫩的聲音,有點熟悉的味道。
風輕揚起,若溪擡起頭,看到那張似曾相識的臉上乾淨透明的眼睛。
“蘇念寒?”
小男人點點頭,乾淨的眼裡泛着欣喜。
蘇念寒伸出手來,若溪稍一遲疑,伸出手。
蘇念寒將若溪從地上拉起來,摸了摸她的臉,動作生澀,卻充滿真誠。
“難過的時候,可以找個地方痛苦一場的,沒必要一個人憋着。”
蘇念寒說話的時候,始終不緊不慢,眼睛是望着前方的,眼中卻沒有焦距,眼神永遠是淡定嫺靜,擴散的,有一種茫然不知所措,又有點不屑塵世的不羈。
“蘇念寒,你怎麼不在學校?”
若溪好奇道,卻沒有抽出手的意思,被他牽着走的感覺,很安心,很舒坦。
就像兒時被隔壁的小哥哥牽着過馬路一般,那種感覺很溫馨。
“你又爲什麼不在學校?”
蘇念寒鼻頭一皺,指尖輕點了一下若溪的額頭,似笑非笑。
若溪揚起頭,認真的看見他的眼裡。
他的眼睛深邃黝黑,乾淨得讓人沉淪,淺淺的笑怎麼也進不了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