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地一聲,書房的門被關上。
蘇莫黎撇了撇嘴,無奈地坐到了沙發上,一雙眼睛滴溜溜轉着打量着這間讓人壓抑的房子。
兩室一廳一廚一衛,很普通的樣子。
可是她家的大叔不是總裁麼?
總裁的家怎麼可以和那些小資白領的家一樣?
連她那個暴發戶老爹蘇洪都住得起別墅,爲什麼這MU公司的新總裁住的地方這麼寒酸?
想到這裡她不禁打了個寒戰,大叔不會是把她安置在這裡之後不聞不問吧?
她覺得這個假設很靠譜,第一,他喜歡男人,每天住在這裡看着她這個女人,大叔應該會渾身不舒暢;第二,他和她現在是合法的夫妻關係,他又不能把她隨便扔到哪裡不管。
所以找了個這樣的房子讓她一個人住。
這樣想來,冰山大叔也有點人情味嘛……
坐在沙發上,她的思緒無線蔓延開來……
不知過了多久,門鈴響了起來。
蘇莫黎急急去開門,來送行李的人確認了一下就把東西搬了進去。
蘇莫黎看着那些東西慢慢地臉就垮了下來,“沒了麼?”
送行李的人仔細地看了一遍,“沒了。”
工人走了之後,蘇莫黎急急地就把電話打了回去,“我的東西怎麼就送來了這麼點?”
電話那頭的陳瀾笑得尖銳,“你現在嫁了有錢人了嘛!以前那些衣服玩具啥的都給你扔掉了,讓你老公給你買新的!”
“我的朵朵呢?還有我媽的照片,怎麼都沒送來?”朵朵是她十歲那年媽媽送給她的抱抱熊,因爲體積太大了,她一直放在家裡,連學校宿舍都沒捨得帶去過。
“那個髒兮兮的破熊,拿過去你也不嫌丟人,還有啊,你纔剛剛結婚,帶個死人照片去也不嫌晦氣?”陳瀾的聲音滿是冷冷的譏誚。
“我問你把它們放哪了?”蘇莫黎顰了顰眉,聲音驟然冷了下來。
“扔掉了啊!”陳瀾答得理所應當。
“啪”地一聲,蘇莫黎猛地把電話掛斷,在玄關穿上帆布鞋的時候她纔想起,自己完全不知道這裡是哪裡,更別說是一個人從這裡走回蘇洪那裡了。
皺了皺眉,連鞋都沒換她就猛地向書房跑去。
書房裡的穆清遠正在對着MU近年來的走勢圖寫着總結,原本心情就不佳,在聽到蘇莫黎急促的敲門聲時,眸子裡瞬間灌上了火光。
“大叔,你幫我個忙,我要回家!”她急急地伸手抓住他的手臂,額上有細密的汗珠滲出。
“做什麼?”他一個反手把她扣住,森冷的聲音蘊了濃濃的火氣,“我不是告訴過你在我出來之前不許打擾我麼?耳旁風麼?”
他陰寒的聲音讓她有那麼一絲的怔忪,但是心裡的焦急卻立刻掩蓋了這種膽怯,“我很急!大叔你幫幫我好不好?”
“有多急?”他緊緊地捏着她的手腕,眼前卻浮現了另一張和她極其相似的臉龐。
那張臉焦急地瞪着他,“清遠,你放了我吧!我男朋友馬上就要來接我了,我很急!”
捏着她手腕的直接不自覺地收緊,墨黑的眸子泛着噬人的光。
蘇莫黎手上吃痛,低低地呻吟了一聲,擡眸,遇上的是他那彷彿恨不得將她一口吞下的目光。
她咧了咧嘴,手腕上的疼痛讓她眼角溢出了淚光,“大叔,我不過就是想要你送我回去而已……你要是不願意,那我就自己回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