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瑜心虛地將腦袋埋在他懷裡。
她天天被那靈蠱吸血,雖然每次吸的並不多,但也禁不住天天來,現在都有點貧血了。
“你一定是沒有好好吃飯。”李元睿說。“以後,我每天中午都回來陪你用膳,得看着你多吃飯。”
他對自己這般關心,這般包容,魏瑜心裡深感愧疚。
魏瑜今年的生辰,是二十歲的整生,加上宮裡新施行後宮官員制,內務府辦得比去年還要熱鬧一些。
因着知道魏瑜不喜歡看戲,內務府特地安排了歌舞、雜技、樂器,甚至民間的戲法都搬到花萼臺來了。
這些雖被世家大族們稱爲上不得檯面的東西,不過,一個個看得倒是格外起勁。
反倒是皇后魏瑜,從頭到尾顯得興致並不高。
皇上平時不苟言笑,但不知道是不是爲了逗皇后開心,席間談笑風生,很是親和。
“咦?右相,今天怎麼沒看到你家小七?平時可是活躍得很,哪裡都有他。”李元睿問蕭文選。
蕭文選還真不知道蕭齊跑哪去了,如今他也是官身,有自己相對獨立的空間,不再是那個隨時隨地被父母管着的的小兒子了。
“早上聽說,昨晚喝多了酒,怕是傷了腸胃了。”蕭文選只得找了個藉口。
“蕭七爺今年也二十一了吧,年紀不小了,怎麼還不給他說親?”魏瑜的姨母陳氏問。
“說起這個,我就犯愁!”蕭老夫人在旁說。“說了好幾門了,他非得自己中意的才答應。”蕭老夫人回答。“我就打算着,過完年以後,乾脆就不管他了,我這個做孃的給他定了算了!”
“可不是,這什麼都聽他們自己的,怕是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能定下心。”龍時久的老孃崔老夫人搭話道。
書香看了崔老夫人一眼,垂下眼眸去。
……
那邊說着蕭齊的婚事,這邊李元恆偏頭偷偷問魏皖:“九妹婿,今天皇后娘娘不大在狀態,你可知爲何?”
因着昭歌剛剛有孕,所以魏皖是一個人來的。
正好李元恆也是一個人來的,所以,兩人正好湊一桌。
“還能爲了什麼?上次出了一趟宮,發現現在禹州的纏足之風盛行,她心下一直鬱郁着。”魏皖說。
李元恆點頭道:“這事的確讓人難以置信。現在的人,怎麼都喜歡那小腳的女子呢?本王就不明白,把個腳弄成那樣有什麼好看的。”
“我也不明白啊!”魏皖一臉憐憫地說。“可憐那些小女孩子,不過四五歲大小,無辜無罪,卻使她們受無限的苦楚。只希望,皇上的禁令能制止這種歪風邪氣。”
李元恆嘆了口氣,卻搖搖頭說:“難!”
“怎麼?”魏皖是醫官,不參與政事,所以很多事他並不知道。
“皇上雖下了聖旨嚴禁纏足,然那纏足之風卻如同野火燎原一般勢不可擋。尤其是金陵那邊,皇上下令殺了那位紅樓妓女,聽說很多仕子都對此極爲不滿。”李元恆說着,隨手從懷裡摸出一張紙來遞給他說:“你看看。”